谁料乖徒儿黑眸一弯,醺醺然道“师尊又入梦了。”
阮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家伙还醉着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好还好,得救了。
正欲推开他,谁知他单手便握住她两只手,拉高过头顶,轻松便摁在了地面上,指尖闪过微芒,玄铁手镯忽而化作锁链,将她双手手腕牢牢缠在一起,又迅速扎进砖石里。
动不了了。
也太羞耻了
这小王八蛋天天都做什么混账梦
阮冬舌头都在哆嗦“放、放开我。”
乖徒儿微微一笑,食指擦过她柔软的薄唇,道“上回师尊哭的嗓子都哑了,我也没放手呢,这次我们玩些新花样。”
阮冬泪流满面谁特么要跟你玩新花样
阮冬试着讲道理“求求你了,小白,别,松开我。”
乖徒儿笑了笑“前几此师尊可是求我别停呢。”
阮冬真要哭了,她怎么知道自个儿徒弟天天做这种梦啊。
乖徒儿却道“师尊这个表情,当真神圣不可侵犯,我可真是爱的紧。”
他愈靠愈近,在她耳边轻声道。
“师尊,想弄脏你”
阮冬
正欲剧烈挣扎,耳边只闻“砰”的一声,扭头一看,乖徒儿竟又睡着了,还因为失去意识摔在她身边。
阮冬哭唧唧得救了呜呜呜太难了呜
再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挣脱了锁链,这一次,几乎耗光她全部灵力。
最后,用仅剩的力气背起不省人事的徒弟,将他送回了卧房,直到给他盖上被子,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满身疮痍的走到庭院,坐在酒坛子中间,挫败的捂住脸。
眼看天快亮了,今日不可能再出门,只能等晚上伺机行动。
夜风微寒,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被徒儿弄乱的心才渐渐缓和下来。
冷静之后想回房间,却忽而瞧见地上有一枚传影玉简。
这是小王八蛋的,想来是方才扶他的时候,掉落的。
这枚玉简她常见,他用根云丝缠了,系在腰间,宝贝的很。
丢了定然发脾气,她便再度进了他卧房,小心的将玉简系回他腰间,便回房睡了。
翌日清晨,光线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暖暖的落在眼睑上。
阮冬茫茫然睁开了眼。
天亮了啊。
蓦然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脸颊没来由的一红。
别想别想,她甩甩脑袋,推开门,走到庭院中。
傅白已经在庭院中等她了。
一壶茶,几碟小菜,还有养心宗特供牛奶。
阮冬上前坐下,拿起油纸包着的葱油饼。
傅白笑眯眯的望着她,神采奕奕。
阮冬啃了一口葱油饼,又取过牛奶,闷头喝了起来。
“师尊昨夜睡的可好”
阮冬噎了一下,咬着唇道“好”
傅白瞧着她吃,忽而眨眨眼,轻声道“师尊,徒儿昨夜做梦了。”
“噗”
喝着牛奶的女孩一下子将牛奶喷了出来,对面的青年利落的举起托盘挡在脸上,一滴也没沾上身。
女孩呛的直咳,一张小脸也露出一丝微红。
乖徒儿立刻贴心的帮师尊顺气,低眸问“师尊怎么了”
阮冬摆摆手,示意自个儿没事儿。
傅白便放心了,又问“师尊可知是什么梦”
阮冬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怎么知道”
乖徒儿往她面前凑了凑,微微偏过脑袋,轻声道“我梦见呀”
阮冬呼吸都停滞了。
乖徒儿扫了她一眼,道“我梦见师尊教我读书,可我不听话,师尊罚我来着。”
阮冬握拳你少特么放屁,我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
傅白又道“因为我不听话,师尊都气哭了,哭的很伤心,眼睛和脸颊都红了”
阮冬暗自流泪你快闭嘴
傅白笑了笑“后来我就听话了,读了一晚上的书。”
他忽而伸出手,擦掉了女孩儿唇边的一抹奶渍,漆黑双眸深邃又湿润。
“师尊呐,这样的梦,我日日都做。”
“每天都在,认真学习。”
“师尊真是教导了我很多。”
阮冬你放屁,这种梦,我能教导你什么,我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