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_39、第39章(1 / 2)_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39、第39章(1 / 2)

刑春吓坏了,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张口结舌地看着赵凛。

只是赵凛丝毫不在意,一边给程玉酌换着额头上的帕子,一边轻声叫她。

“阿娴醒醒?阿娴?”

刑春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而程玉酌好像听到了呼唤,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嘴巴微微动了动。

赵凛见状立刻握了她的手。

“阿娴?”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蛋,丝丝心疼,正等着她回应,她开了口。

“......娘?”

赵凛一愣,又暗叹了一声,“不是娘,是我。”

程玉酌不知听没听见,可是刑春看两人的脸色越发古怪惊诧了。

赵凛浑不在意,拉着程玉酌的手,“阿娴,是我!”

他这样说了,以为程玉酌能清醒一些。

谁想下一息,程玉酌突然把手抽了出来,好像碰到了火苗似的!

赵凛意外,以为是自己的手太热了,立刻用凉水盆洗了手,又重新拉住了程玉酌。

“好些没有?”

可他原本发热的手碰到了凉水,那种感觉触到程玉酌的手上,使得她又是一阵瑟缩。

好像被火燎到,急急往床里面退了过去。

她人虽然昏迷着,可是反应却异常警觉而强烈。

赵凛不明白,还要去拉她的手,刑春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住手!姑姑不想让你离她这么近,让我来!”

赵凛皱眉,又试着握了一下程玉酌的手,指尖稍稍一碰,她又是一个瑟缩。

赵凛诧异,见她嘴巴微动在嘀咕什么,不由想要听个清楚。

人在迷糊的时候,总能说出几句实话。

他俯身过去听,程玉酌却惊叫了起来。

“娘!师父!救我!”

赵凛心疼,“到底梦见什么了?”

程玉酌不停地摇头,紧闭了嘴巴,一个字都不愿再说了。

只是还不停向里缩着。

刑春见状,朝着赵凛冷笑,“姑姑定是厌弃你,不想同你有这番接触!”

赵凛被她说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尤其“厌弃”两个字,像针扎到了他心头。

赵凛不认可这般说法,可是程玉酌迷迷糊糊的缩着床里边,看得他心中一疼。

他没

办法了,示意刑春,“你来吧!”

刑春让他起身,赵凛也只好起个身,然后刑春又把凉水盆塞到了他手里,让他来端水。

赵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面露不悦。

若是冯效在此,看见刑春这般对待他们的太子爷,定然要吓得冷汗倍出了!

可是刑春才不在意他怎么样!

刑春伸手替程玉酌换了帕子,然后拉着程玉酌的手叫了声“姑姑”。

赵凛仔细看着,指尖程玉酌的身形一顿,但却没有打开刑春的手。

刑春扫了赵凛一眼,啧啧了两声。

赵凛却疑惑得不行。

这是为什么?!

这会儿的功夫,任太医已经到了。

赵凛见任太医给程玉酌诊脉,程玉酌也没出现刚才对自己的反应。

他心里疑惑,可更担心程玉酌的身体,问了任太医,“她如今怎样?”

任太医连忙说,“尚好,尚好。”

赵凛一听,一颗心放下大半。

任太医又解释说,“姑姑平日里身体底子不错,这次落水受了风寒,再加上连日以来提着心操劳,这才发作了,喝几副药下去就好了!”

任太医刷刷就开了药方,拿下去让刑春煎药。

刑春有些不情愿,还想在房里盯着赵凛,怕他做出了什么没规没矩的事情来。

真是太吓人了!

幸亏任太医说,再让程玉酌安静睡一会儿,赵凛便没有再留在那房中,众人一并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赵凛便问了任太医方才程玉酌出现的情况。

任太医到底是在宫里行走的太医,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私事没见过?比刑春还有冯效他们都淡定多了。

他琢磨着,“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来,许是姑姑那会正做了噩梦,把太子爷当成梦里的恶人,二来,也许太子爷身上,有什么让程姑姑害怕的地方。”

赵凛皱着眉头思索,他问任太医,“会是孤身上,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会是什么?”

她不止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出现害怕的神情。

他这样问了,任太医却欠了欠身子。

“太子爷毕竟是一国储君,通身气派非寻常人可比,程姑姑在宫中做了十多年宫人,有些规矩深刻心中,臣以为有惧意也不算太奇怪。”

赵凛皱眉,“孤以为

她不只是惧于帝王之气而已。”

任太医又想了想,“臣说句不该说的,宫中规矩森严,禁忌颇多,太医院中不乏有人也似姑姑这般,见过甚至经历过一些极惊险又不能说的事,只得藏于心里,这些人连做梦都会意识紧绷,不说出口,但到了紧要时候,身体反应却会露出端倪。”

赵凛想到她平日里对宫中贵人闭口不提,几次提到太子更是如她所言“敬而远之”。

他自问从未为难过她,也没有为难过尚功局。

他对宫人甚少苛责,若有人令他不满,最多打发去旁的地方。

那她为何会因为他,而如此惧怕不已?

赵凛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恶事!

那么,定是旁人对她有为难!

后宫那些阴私的手段......

赵凛心下一沉。

她在宫中十二年,看来吃了不少苦!

任太医又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程姑姑这般,也许多种原因兼而有之,过些年或许能淡忘一些,也就不会这般了。”

赵凛暗暗思忖了一番,点了头,没再多问。

只是吩咐任太医再给程玉酌开些药,一并帮她调理调理。

药味很快弥散了小院,冯效却在此时领了消息过来了。

“何情薄的事情,奴才的手下已经将宫里全部摸了一遍了,只有两人在用何情薄。一个是宫中的小太监,去年才进了宫,家中从前开香料铺子,并不是他;另一个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去岁出宫荣养去了。奴才已经使人去寻这位老嬷嬷问话,想来还需要些时日才有回音。”

冯效这般回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程玉酌的房间。

他心里不由想,不知道那位主子和程姑姑,哪一个在太子爷心里更重呢?

万一真找到了那位主子,太子爷又对哪一个更上心?

只是冯效有些没办法想象,太子对两个女人都一样放在心尖上。

心尖只有一个尖,又不能两人同时站在上面!

而且他总觉得,以太子爷的性格,似乎不太会做雨露均沾的事......

不过,太子爷到底是一国之本啊,后宫三千佳丽,雨露均沾也是理所应当吧!

转眼间的功夫,冯效已经思索了这么多,他想自己应该是和成彭待在一起久了,才染了这多思

多虑的毛病!

他等待着太子爷的回音,可几息过去,却没听见太子爷说一个字。

他不由抬头看去才发现,赵凛半闭着眼睛,目光有些悠远。

这时,赵凛开了口。

“不用查了,人手收回来吧。”

冯效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想掐自己一把!

太子爷在说什么?!找了五年的那位主子,不找了吗?!

冯效震惊不已,而赵凛轻叹一气。

在她之前,他对女人实在没什么心思,尤其看多了后宫女人斗法,心中甚是厌恶。

当时他中毒无法疏解,前面那些女人进到他房中,他难受而反感,就算那种紧急情况,他也全然不想接受!

可她不同,她踏着轻而缓的步调俩了,赵凛没想到,他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她。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可那温柔似水、不争不抢的性子,却让他在那夜里失了神......

然而,她不愿入他的后宫,天不亮就走了,消失在了人海中。

他整整找了五年,皇宫让他翻了一遍又一遍。

他总是告诉自己,是皇后娘娘手法太过厉害,把她藏得无影无踪。

而他眼中看不得旁人,他心里只想着她一个,想着那一夜的温存。

可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她主动想要离去,五年间,又怎么可能一分一毫都不露出踪迹呢?

换句话说,她对他无意罢了!

从前,赵凛还总想着强求,只是如今,他也想明白了,是他同她没有缘分。

既然如此,不要再强求了,就让她彻底消失在他心里!

赵凛的目光在程玉酌的门前定了一会。

他再一次吩咐了冯效。

“不用查了,以后都不用了。”

“......是。”

冯效吓到了,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一串疑问,得到了解决。

太子爷果然不是会雨露均沾的人啊!

冯效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

皇后娘娘还给太子爷定了正妃,这又怎么办?!

以太子爷的性子,岂不是要......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了,而是牵涉深广的大事!

冯效实在不敢深想,但又开始替他家太子爷犯了愁。

成彭走过来。

冯效把不再找人的事情跟成彭吩咐了下去。

成彭伸手向他

的额头摸过来。

“冯爷,你也跟姑姑似的,发烧了吗?怎么说胡话呢?”

冯效打掉了他的咸猪手。

“我说胡话?是爷他说胡......不对,这是爷的吩咐,爷的金口玉言,一个字都没错!”

成彭定在了当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找了五年?不找了?!”

冯效点头,小棉子却从旁边凑过了头来,“什么不找了?”

成彭又把话传给了他,小棉子手里端去要清洗的瓷碗差点摔了。

“不找了?那紫檀匣子和玉簪怎么办?爷还要不要了?”

要说不要,爷没吩咐,哪能扔掉?要说要,看这情况,还能要吗?

三个人在这个时候,齐齐想到了江湖人士姜行。

成彭捡了一颗石子,把他从树上弹了下来。

不过这事儿,姜行有些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