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伊斯坎达尔和韦伯准时敲响了酒店房间的门。
弥南凛花早已在门口等着了。听见敲门声后,她问道:“外面的是谁啊?”
“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御主韦伯·维尔维特。”门外的征服王瓮声瓮气地说。
“哦,你怎么证明你是本人?”弥南凛花又问,“我得问你一些我们都记得的细节。”
“行,你问吧。”伊斯坎达尔一听在理,便点了点头。
只听小花在门里问道:“我们的同盟叫什么名字?”
一时间,门外的伊斯坎达尔和韦伯都懵逼了。
那叫什么来着?什么峰会?什么反吉尔伽美什?什么同盟?先锋队?马冬梅?孙红雷?
【系统提示:伊斯坎达尔心悸值+250】
【系统提示:韦伯·维尔维特心悸值+293】
一听系统的心悸值提示,弥南凛花确认了外面的人的身份,就乐呵呵地开了门。
门一开,伊斯坎达尔就愣了。他一步跨进门里,结果还是没能忍住,不解地问道:“我们明明没有说出问题的答案,你怎么就放我们进来了?不是该答对了才放进来吗?”
弥南凛花一愣:“那名儿正常人能记得吗?要是真的不假思索就全答出来了,那才有问题吧?”
【系统提示:伊斯坎达尔心悸值+73】
“你说得也对啊。”韦伯忍不住笑了,“谁记得住啊,那什么第一届什么什么……”
“第四届全球圣杯对抗赛反吉尔伽美什峰会第一同盟先锋队。”弥南凛花顺口回答。
韦伯不说话了。你自己才有病吧?
他跟着伊斯坎达尔走到客厅,便看见间桐雁夜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们。
并非透过使魔的眼睛、而是真正近距离看清楚间桐雁夜的模样时,韦伯后背不由得微微发凉。
就算弥南凛花已经帮助间桐雁夜驱除了体内的虫子,他的身体状况也恢复了不少,但这一头失去光泽的白发和灰白色的面孔,依旧让这个对魔术世界涉足未深的青年内心震动。
“你也明白的吧?速成魔术的后果。”间桐雁夜看出了韦伯的想法,简单地说道,“你要的是两条令咒吧?”
他拉起衣袖,露出了手背上鲜红
的放射状令咒:“事前先交付一条,事成之后再交付另一条。”
“哦。”韦伯没想到间桐雁夜会这么痛快,“那这样以来,你就只剩下一条令咒了啊?没关系吗?”
“没关系。”间桐雁夜点了点头,“把手伸过来。”
韦伯谨慎地朝着间桐雁夜伸出了自己的手。而间桐雁夜将带着令咒的手覆盖其上。
一阵红光亮起,转移达成。韦伯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背。
依照他的魔术回路所生成的、如同一只展翅大鸟的令咒,如今在肖似两翼的两道令咒下,又多出了一道。
那一道令咒从他的手背蜿蜒而下,仿佛大鸟一侧的尾翎。
“你们要去远坂邸吧?”间桐雁夜起身,“樱在游乐园里玩了一天,已经累了。我待在这里照顾她,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语毕,他转身进了卧室。
青年目送着间桐雁夜的身影消失,又重新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没有骗人,间桐雁夜真的把令咒转移给了他。
韦伯还在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一旁的弥南凛花便开口:“是时候了,走吧。”
***
远坂时臣万万没想到,前一天晚上已经有从这来搞过一次事情,结果第二天晚上居然又有从者来搞事情。
按照以往圣杯战争的规律,战争刚开始的时候,绝大多数御主都会选择先蛰伏在暗处观察,希望能够在其他组对战的时候收集情报,同时尽可能久地隐藏自己的底牌。因此,圣杯战争中遭遇战的频率呈递增状,在前期最低,主要集中在后期。
但那个驾着牛车、带着滚滚天雷从天而降,撞倒了他家精致的欧式庭院栏杆,踏平了修剪整齐的园林植物,一边莽进来、一边还在大喊着“Archer你在哪里?我要征服你”的憨批特么是不是有病?
妈的智障啊?
【系统提示:远坂时臣心悸值+999】
透过窗户,远坂时臣能看到伊斯坎达尔的神威车轮带着青蓝色的电光,天牛每掀动碗口大的蹄子,地面便会被雷电击打得焦黑一片。征服王挥动巨剑,抬手便将一具大理石雕塑斩成两半,豪爽大笑。
这一院子的雕塑算是完了。
他再一看,丫的御主也在车上。只见一个瘦弱的青
年趴在车辙边,腰弓得像虾米一样,正嗷嗷地吐着彩虹,显然是晕车了……
但你晕车,对着我的园林植物吐什么?
这一院子的植物也算是完了……
有这样的魔术师吗?远坂时臣怒了:践踏别人家的庭院,毁坏别人的植物,这是下三滥的行径!
【系统提示:远坂时臣心悸值+999】
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当下,远坂时臣便集中精神,在心中疯狂默念吉尔伽美什的名字。
大致内容就是:
王啊,有个憨批打上门来,到处找你啊。
王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处庭院也是您的王土,眼下这家伙把您的王土用雷炸得外焦里嫩,还用呕吐物浇灌了一遍。
王啊,您看这能忍吗?
王啊,您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
吉尔伽美什原本一个人在远坂宅附近的街道上游荡。毕竟从公元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到现代日本冬木市,环境的改变极大地取悦了王,让王感到很新奇。
王今天晚上还打算到山下的酒吧街一探究竟。没想到刚走没多远,就听见他那个没点屁用的御主在呼唤他……
吉尔伽美什不太高兴:如果王一天到晚做的事情就是给臣民擦屁股,那这王当得还有何意义?
这和过去他当王的时候不一样啊。当下吉尔伽美什就觉得远坂时臣实在太不懂事了。什么是王、什么是保姆,分得清吗?
转念一想,王觉得那个言峰绮礼还挺不错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很阴沉自律,但那副呆板麻木的面具下,却隐隐涌动着某种能够牵动王的微妙神经的气质,缩写一下的话就是神经的气质。
王觉得言峰绮礼如果加以发掘,或许能成为可造之才。
但丫的远坂时臣又把言峰绮礼和他爹一起赶走了。
【系统提示:吉尔伽美什心悸值+233】
现在王和远坂时臣绑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他还能怎样能怎样,还不是像老父亲一样把时臣原谅。这样想着,吉尔伽美什不爽地化作金色光粒,转瞬之间回到了山间远坂邸的庭院之中。
伊斯坎达尔正在庭院内等待着。在看见金色光粒随风而至、汇聚成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形之后,他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
韦
伯也跟着抑制住呕吐的欲望,死死盯着眼前金光闪闪、神态傲慢的英雄王。
在柳洞寺和弥南凛花分开之后,他就查阅了他能找到的、所有与吉尔伽美什有关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