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沈楼寒就已经做过一个梦。

梦中陆归雪坐在他怀中，那条漂亮得不可思议的长长鲛尾沾着水色和珠光,摆动着,最后像小动物一般,欢喜地蹭上他身体。

沈楼寒喜欢那条尾巴,喜欢陆归雪的每一种样子。

“唔？”陆归雪双眼迷蒙着,听到这句话愣了愣，之后心念一动双腿便随之幻化,变做了水面之下浮浮沉沉的柔软尾巴。

他的尾巴处在交尾期中，以求偶为己任，看上去似乎很兴奋。

尾鳍无意识探出水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溅起细小的水花。

让那条长而柔韧的鲛尾,在屋顶散落下来的星光中，泛着斑斓的淡淡光泽，像是最稀有的珠宝一样漂亮。

而且这稀世宝物一般的鲛尾十分粘人，如同求偶一般展示着自己。然后顺着水中传来的炽热体温,自然又热情地朝着沈楼寒靠了过去,好似想要缠上他的身体。

陆归雪这会儿稍微清醒了一点，眼看这条“不听话”的尾巴,就要做出些羞人的事情，赶忙伸手把它抱住。

然后他像是不好意一样，低着头小声说：“真的要……要尾巴吗？可是我不知道鲛尾该怎么……”

陆归雪是真没研究过这件事，毕竟他当初写下鲛人血脉设定的时候,大概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放进温水里“煮熟了”，眼看着就要被原地吃干抹净。

再加上他变回鲛人总共也没几次，怎么也不可能去研究鲛人的那部分生理构造了。

不过说实话，陆归雪这下也有点好奇了，他一边抱着自己的尾巴尖儿防止它捣乱，一边看着周围的鳞片和半透明的尾鳍，似乎是想要看出点儿什么来。

“嗯……那我帮阿雪找一找？”沈楼寒说着，伸出手在陆归雪尾巴上摸了摸，手指上便来一种光滑奇异的触感，让人不想松手，只想更多的触碰。

陆归雪抱着的尾巴尖儿晃了晃。

他并没有开口阻止，甚至还因为好奇心，暂时抛开了脑海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认真真真研究起自己的尾巴来。

陆归雪腾出一只手，好奇地抚过那些有着好看弧线，润泽珠光的鳞片。

尾巴摸上去很滑很

凉，因为鳞片纹路的缘故，光滑的同时又有种凹凸不平的奇妙触感，陆归雪对自己的尾巴捏了捏，四处碰了碰，让他觉得手感还挺不错。

忽然间，他感觉到沈楼寒那双体温很高的手，按着他尾巴的两侧，自下而上地慢慢抚摸上来，偶尔还会停住，轻轻拨弄一下某片鳞片。

仿佛是在认真的找着什么东西。

陆归雪只觉得随着沈楼寒的动作，一股热度在他凉凉的尾巴上蔓延开来。

他自己摸着自己尾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下意识觉得很放松。然而被沈楼寒抚过鳞片的时候，确实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简直就像一簇炽热的火，手碰到哪里，火星便肆意地跟到哪里。

每一次或轻或重的抚摸，都在摇曳着陆归雪的心神，身体周围的水都好似被烧得更热了，裹着陆归雪，让他渐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沈楼寒一只手停在陆归正常皮肤与鳞片交界的地方。另一只手捧起陆归雪的脸颊，然后低头落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他在索取，他在掠夺，他在一遍一遍昭示着自己的占有欲。

陆归雪的唇瓣落进他的齿间，感觉到微小的摩擦。

恍惚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凶兽咬住的猎物，想要狠狠吞吃入腹，却又不舍得，所以便慢慢厮磨着，去尝着猎物每一分每一毫的美妙滋味。

沈楼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然而陆归雪却不觉得疼。

鲛人交尾期的特殊体质之下，所有与之有关的动作，带来的都只会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海中热流，让理智如同小舟般，几近倾覆。

陆归雪已经分不出心思，再去管他那条过于诚实的漂亮尾巴。

尾巴尖儿从他手中滑落下来，在温泉中重新舒展开，然后随着水浪一起晃动着，情不禁地悄悄缠上了沈楼寒的身体。

半透明的尾鳍仿佛毫无自觉，像是撒娇的小动物一样，在腿边轻轻蹭着。

这样的主动的触碰，足以让沈楼寒的理智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