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你知道明日有排球赛吗你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不如放松放松。”
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安静,山本武想要找话题。
“嗯,这件事情我有听里包恩谈起过,不过我是作为候补的候补,大概没有我的机会。”泽田纲吉很是平淡的回答。
山本武听到他的话,很是惋惜:“那还真是可惜。”
山本武送他回家后,笑着和他道别。
月光黯然。
泽田纲吉看着山本武离去的方向,心里莫名的酸涩愁苦。
明明说好只是你没擦肩而过的陌路者。
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
从他再次呼唤他的名字,并向他露出爽朗笑容那刻,他这辈子注定继续错下去。
他已经无法在救赎自己的罪孽。
这个世界太过于虚无,权势已经成为他生命不可缺少的存在。
因为他知道。
你若没权没势,根本无法站在世界的巅峰。
你只会像昔日的废物,任人践踏。
所以有的时候,你必须要狠厉无情。
他曾经和所有追求梦想的少年。
在年少轻狂的岁月拥有很深的羁绊、朋友。
然而这种生活就好像梦一般,在二十年前的彩虹之子代理战破碎。
为了强迫自己不再懦弱,他把自己逼上绝路。
为了内藤龙翔能顺利继承黑手党教父,他选择欺骗父亲、追求着权势、不折手段。
深陷一个又一个轮回,一场又一场的赌局。
但是他却不能后悔,因为这全都是为了他们再次的相遇。
拖着疲惫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
回到房间,脑子里空荡荡的。
当他抬眸的时候,里包恩静坐在他的吊床上,手里的列恩已经变成一把冰凉的枪,漆黑的眸子很是冷冽:
“相处的如何”
“还不错。”泽田纲吉淡淡的回应他。
里包恩想要从他的身上发现蛛丝马迹,他并没有给里包恩这个机会。
“狱寺隼人。”里包恩拉低帽子,声音很是淡漠。
“他怎么了吗”泽田纲吉微笑着,很是无所谓。
“没事。”里包恩回答也是随意,拉过蓝色的被子,鼻尖冒着泡泡。
里包恩知道。
间谍这个领域的规矩,如若不是泽田纲吉亲口承认,就算对他严刑拷打,那也是无济于事。
他企图用读心术,在泽田纲吉身上发现蛛丝马迹,可全然没用。
这一晚。
泽田纲吉和里包恩、狱寺隼人、山本武、云雀恭弥做着同样的噩梦。
梦中的少年,身着白色和服,狼狈的披散着头发,橙色的火焰,包裹着他瘦弱残破的身躯,追杀他的复仇者大声嚷嚷着。
面前是燃烧荒凉的悬崖峭壁。
血红色的天空飘荡着苍白的雪,红色滚烫的液体,不断地从他腹部流淌。
黑色的铁链狠狠砸向他的右臂,无法动弹。
无数的复仇者气势汹汹的朝他蜂拥而来。
悬崖峭壁,绝望窒息。
一阵微风吹拂,卷起地面的枯黄落叶,是如此的凄凉。
里包恩他们在逃亡的途中,穿透少年的身体。
忽而他们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们停下脚步,
狱寺隼人、山本武愕然的瞪大眼睛,注视着他和复仇者,而云雀恭弥和里包恩向来冷静强势的他们也是震惊。
里包恩和云雀恭弥在复仇者发动攻势的瞬间,同时出手,武器分别朝复仇者袭击,
然而那些攻势,对他们来说只是虚幻,他们所有的攻击都是虚无,他就在他们面前,跌落悬崖。
里包恩被噩梦惊醒,惊恐的瞪大自己的眼睛,浑身都变得警惕起来。
院落的樱花开得别样的烂漫。
而在里包恩的眼里,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色的。
手指冰凉。
里包恩他觉得他在杀人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恐惧,何况是一个梦境,而且还是关于泽田纲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