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抽气声又睁开眼,可脑子还不太清醒,看到手指出血,他本能反应是拽过那根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
季闻钟“”
尝到舌尖的血腥味,沈鹿这才清醒过来,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定在原地。
这不是他自己的手指啊
这这这
沈鹿一脸震惊,连忙松开对方,从脸颊到耳根飞快地烧红了一片。
“快快吐了,”季闻钟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我刚摸完铁丝,又不干净,怎么能往嘴里放。”
沈鹿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吐掉嘴里的血“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刚才太迷糊了”
季闻钟确实有被他的惊人举动吓到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酥酥麻麻的,让他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怔愣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起了身“我去洗一下。”
等他走了,沈鹿颤抖地用手捂住脸,试图给脸颊降温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都干了些什么
这也太尴尬了
他深呼吸,不断暗示自己“我们都已经是恋人了舔个手指
算什么”,终于勉强平复下来,又拿起杯子灌了两口水。
季闻钟很快回来又走“我去找个工具。”
他急匆匆地离开卧室,并缓缓呼出一口气。
刚才
季总大概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甚至不会脸红,因此他看起来没有半点事,实则心率飙升,内心慌乱得要命。
他似乎有一些理解,“小鹿乱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季闻钟站在房间门口,凝视着自己已经不出血的手指,感觉指尖到现在还是麻的。
出于求知欲,他居然把手凑到嘴边,尝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另一根手指。
嗯,是有柔软的触感没错,但是完全不觉得酥麻。
看来,只有沈鹿舔他才会达到这种效果,他自己舔没用。
奇妙的身体反应,看来那本书还是有些靠谱的,他没白做笔记。
管家离开以后并没走远,他在擦楼梯的栏杆,而季闻钟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竟也没察觉到旁边有人。
于是管家就目睹了他们季总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并做出“舔自己手指”这种离奇而诡异的举动。
这真的是恋爱吗这看起来像中邪。
管家忍不住轻咳一声“季总,您修好了吗”
季闻钟迅速把手背到身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语气平静地说“还没,去给我找把工具。”
“好的。”管家委婉道,“要不您交给我,我来修”
季闻钟心说我都修一半了,现在交给你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修不好,会在沈鹿面前颜面扫地,果断拒绝“不用。”
“那您稍等”
五分钟后,季闻钟拎着一把老虎钳子返回卧室。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总算是把笼子修上了,就是衔接处丑得可以,一看就是没有金刚钻硬要揽瓷器活的水平。
松鼠经过一番上窜下跳,现在也已经精疲力尽了,被关回笼子没再折腾,自己蜷起来睡觉。
季闻钟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疲惫地爬上床“刚七点多,还早,再睡会儿吧。”
沈鹿躺在他旁边,小声问“你的手没问题吧”
“没事,被铁丝扎了一下而已,不要紧。”季闻钟已经困得不太想说话了,连续两天作息颠倒,
让他的生物钟非常紊乱,急需睡眠来调节。
这一回身体战胜了心理,哪怕沈鹿就躺在旁边,他还是很快睡着了。
沈鹿偷偷把被子拉下一点,露着一双眼睛用来看他,视线沿着他的轮廓细细描画过一圈,忽然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往前蹭了蹭,跟他凑近了一些。
季闻钟全无所觉。
沈鹿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从半人之隔到脸贴着脸,对方的呼吸不断扫过他脸颊,很痒,却又说不出的暧昧。
他盯着季闻钟的脸,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他们都是恋人了,手指也舔过了,就趁现在偷偷地亲他一口,应该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使人崩人设。
秘书请问您现在对“冰山男神”、“高岭之花”这两个词有什么样的看法
季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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