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在一旁听了也是慢慢的高兴,“若是当真能如此,那我们就有救了啊。”最重要的是,元春成为了皇子妃的话,她的宝玉就会有更好的未来了啊。
屋内三个女人想到未来的美好,全都笑了。她们就好像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样,全然把在前厅跪着的贾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若是叫人知道了她们的心思,怕是要笑她们自作聪明外加没有眼色了。
皇室血脉再是如何都是尊贵的,怎么难道还能够有的她们挑挑拣拣的不成?也幸好是无人知道,否则立时就要大祸临头了。
角落里的鸳鸯瞧着她们的样子便不敢说话了,她知道,若是此时出声的话,自己定然会受到责备的。只是在她们三人差不多回过神来的时候,鸳鸯还是开口提醒了。因为若是她没有能够提醒主子们,最后出了问题,受惩处的人依旧是她。
鸳鸯不是没有见识的,她跟在老太太的身边,见到的事情比一般女子要多得多。再加上她人生得聪慧,很多事情也是心中有数。她觉得老太太和太太大姑娘的谋算怕是不能够成功,若是开罪了四皇子,才那是真正地大祸临头。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但凡说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她死了不要紧,她的爹娘和兄弟却不能和跟着去死啊。
想到这里,鸳鸯就垂下了眼眸。也许,她可以和那个人传递些消息了。她不求别的,只求爹娘兄弟不要跟着自己去死。至于自己,将来就跟着老太太陪葬吧,算是全了她们的这段主仆情谊了。
听了鸳鸯的提醒,这三人方才想起来前厅的贾政。她们急忙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情况。但是,贾政已然回来了。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妻子和女儿都安然无恙的,又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前厅那样跪着丢尽了脸面,她们三人却在后头享福,一时间心生怨怼。难道她们都忘记了到底是谁才是她们的依靠吗,居然就这样将他给忘记了?
只是贾政这些年来板着脸都习惯了,自然就没有表现出来他的怨恨。可是他的不满,却也是在明面上的了。
虽然贾政在仕途上根本不行,但是能够数十年来都叫贾母偏心于他,却也是有些心计的。虽然他的心计,更多的是叫人看不上妇人手段就是了。
“政儿,”贾母看着贾政,“情况如何了?”
贾政一想到刚才的情况就心口一堵,说道:“吏部来人说我的官职已然被罢免了,往后就再不用去上衙了。”虽然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才能不应该待在这个从五品的工部的小小官员的位置上,但是却也比什么都没有好啊。
今日叫吏部的官员亲自前来,还要跪着听训,当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丢的干干净净了。这样,叫他如何不恼恨呢?
贾母微微皱眉,“无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而已,将来再行谋算就是了。户部的官员是如何说话的,啊?”
想到户部的人,贾政就不是恼恨了,而是害怕。“户部的人说了,就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将银子准备好,否则的话,就要整个贾家都丢进大牢之中吃牢饭去。”若然丢官是丢脸的话,那么这一条简直就是要命了。
贾家的人都是娇生惯养的,什么苦楚都吃不了,更不要说坐牢了。更何况若是坐牢了,他们贾家才算是毁了。哪一家的好人家还会愿意和坐过牢的人家来往呢?
到时候,贾家就是彻底完了。
贾母一个踉跄,幸好身旁的鸳鸯扶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倒。
王夫人厉声尖叫了起来,“什么?坐牢?这可不行,若是坐牢,我们就都毁了啊。”
贾政满脸怒气地甩了甩袖子,“你以为这还由得我们吗?若是没有将银钱交上去,那么我们就定然是要去坐牢的。因为这是皇上口谕,也是圣旨。抗旨不遵,谁还能多一个脑袋不成?”
贾母不敢相信,“你说什么,这是皇上口谕?是圣旨?不是说只是吏部来人了吗,怎么还牵扯到圣旨了呢?”
贾政说道:“当真是皇上口谕,我还能骗老太太不成?”
贾母眼前一黑,立时就晕了过去。
“老太太!”
“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温篱:看好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