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桂花的香味是阿洛的信息素”安澜歪了歪脑袋。
许星然的眼睛眯了起来“你闻到了”
安澜愣住了,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明明是个beta,怎么可能闻到乔初落的信息素
“你多大了”许星然问。
“十七啊。”安澜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这么问。
大家年纪不都差不多吗
“安澜你要不要去做个检查”许星然建议说。
正低着头玩手机的肖宸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啊唷,恭喜你,搞不好是个aha。虽然这个年纪才分化,估计不怎么优质。”
安澜傻了眼,他能闻到乔初洛的信息素,所以他是个aha
“那万一是oga呢”安澜下意识开口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说完,正在玩手机的肖宸顿住了,然后抬起了眼,很仔细地看着安澜,接着笑了“让我想象一下,这位同学你变漂亮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拉得有些长,带着调侃和不正经的意味。
班长许星然也愣住了“所以安澜你更想当oga”
“不是,我的意思是能闻到oga的信息素的,只有aha吗”安澜问。
“我是根据你当时的反应猜测的。你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乔初洛信息素的影响,你知道自己低下头,朝着乔初洛的脖子上靠吗如果不是顾砺羽同学把你带出来,我都怀疑你会不会咬你自己的同桌。”许星然解释说。
安澜傻眼了。
他要是敢咬乔初洛,小乔肯定会把桌子扛起来,直接砸他脑袋上去。
“哦,是这样。”安澜想起了当自己心神恍惚的时候,是顾砺羽带自己离开教室的,他下意识看向顾砺羽的方向。
他记得之前顾砺羽还是靠墙站着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看了过来,好像是安澜说自己万一是oga的时候。
也许是错觉,顾砺羽揣在校裤口袋里的那只手,好像正握着拳,他在紧张什么
许星然也看着他,这让安澜很不自在。
“班长,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许星然还没开口,倒是肖宸扬高了声音说“许星然那个一本正经的老流氓,搞不好就在想象你万一是个oga,该怎么搞到手呢”
安澜睁大了眼睛看着肖宸的方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许星然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老流氓的眼里看世界,都带着流氓的色彩。”
“啧。”肖宸低下头继续玩手机,凉飕飕地回了句,“要不猜猜看,我们三个谁最能装”
肖宸口中的“我们三个”指的应该是他自己外加许星然和顾砺羽。
之前两年的学校体检,aha有个必测项目a值,这三人的信息素评估都是a。按道理,a值越高的aha,在体力和大脑上的成长进化会显示出优渥性。
但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当他们比一般人更优秀出众的同时,也越容易产生极端情绪,破坏欲和占有欲也会比一般aha更强烈。特别是易感期,这些aha会极度危险。
但是这种负面情绪,几乎没有在他们三个身上看到过。
许星然平和稳重,作为班长张弛有度,人缘极佳。
而顾砺羽,别说什么极端情绪了,大家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学,这家伙几乎没有情绪。没有人见过他笑,更加没有人见过他发怒。
至于肖宸,比起另外两个优质a,他的行为要出格许多,但是远没有到暴戾或者随意伤害人的地步。
所以对于安澜这个beta来说,他们都是成绩很好但是没机会深交的同学而已。
对于“优质a”,安澜丝毫没有概念。
现在看来,上午的课是上不了了。
安澜接受了许星然的建议,向老师请假,去学校附近的医院抽血做了化验。
这个年纪来测信息素,挂号的时候医生都对他投以奇怪的目光。
当他在抽血室捞起袖子的时候,护士小姐姐正在找他的血管,看起来有点紧张。
安澜看出来她是个实习护士,笑着安抚她说“我不怕疼的。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被图钉扎到了脚板我都没觉得疼呢。”
护士小姐姐看到安澜脾气这么好,更加内疚了。
这时候,护士长接了个电话,神情忽然认真了起来,不断地点头,四下环顾,像是在寻找什么,看见安澜的那一刻,赶了过来“你别来这个学生我来”
实习护士一听,呼出一口气来。
但是安澜却说“没关系的。让这个姐姐给我扎吧,就是采个血样而已,又不是开刀。”
说完,安澜朝着对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趁着有机会拿我练练,失败了我也不骂你。”
实习护士一听,脸都红了。
“哪里能拿您来练手啊。回头我让她扎了练习。那个,你去给这个学生泡杯糖水,抽完血喝糖水。”护士长还是坚持她亲自来。
听到这里,安澜也不好意了,只是觉得奇怪护士长好热情啊,跟外面说的一二三抽完血给我走人的传说不大一样。
实习小护士端着一杯糖水过来了,安澜还以为要抽他很多血怕他会身体不舒服呢,谁知道就抽了一小管而已。
在护士长充满关切地注视下,安澜喝完了那杯糖水才离开。
安澜走出门,隐隐听见那几个护士正在议论。
“护士长,您刚才对那个学生太好了吧他是谁家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是院长亲自打电话跟我说,有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会来验血,要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他。”
安澜摸了摸鼻子,觉得护士长肯定认错人了,他哪里认得这家医院的院长啊。
但走了两步,安澜又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几个护士在一起讨论的声音,自己听得那么清楚呢
医生拿着他的化验结果,皱着眉头看了老久,又给安澜开了更多的检查。
“这些检查都要做吗”
医生点了点头“要做的,你这个年纪比较特殊,得综合参考很多项目,才能有结论。”
“哦。”
安澜是临时过来的,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爸妈也还在上班,如果知道他来了医院肯定会瞎担心,只好问读大学的老姐借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