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昼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就像开了染色铺子,煞是好看。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聊。”
云瓷合上书,坐在床上,脚晃来晃去,故作好奇:“秦姐姐,你的姐姐是谁?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秦知昼懒得理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掀开帘子扭头就走。
云瓷眼睛弯成了月牙,在心里一笔一笔记着账。
草原早晨的空气格外清爽,往活动地点走的时候云瓷遇上曲词,两人结伴同行。
秦知昼为了避嫌,出门的时候刻意和云瓷拉开距离,此时远远跟在后面,看两个人有说有笑,心里有点不舒坦。
她脸上像结了一层冰渣,忿忿地想:“水性杨花的女人,昨天刚对她表白,今天就被其他男人逗得花枝乱颤。”
还有曲词,也不知道避嫌。
秦知昼冷冰冰的目光扫过曲词,曲词正聊得火热,忽然感觉后背一凉,狐疑扭头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当是自己错觉。
他眉飞色舞,低着头小声和云瓷说:“姐,你一定不知道,昨天半夜,那个谁,谁来着,哦,林深鹿,他回蒙古包以后我看到他鼻青脸肿,那大黑眼眶,绝对被人揍了一拳。”
林深鹿倒霉云瓷就开心,她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过了没几个小时,蒙古包里闯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把他带走了。”
“嗨,姐,你不知道,那几个人一点都不客气,开始他们说请林深鹿跟他们走一趟,林深鹿不同意,他们就强制带林深鹿走,林深鹿疯狂挣扎,那几个汉子拧着他手臂,就跟拎小鸡仔儿似的把他拎走了。”
“豁,那场面,相当刺激,林深鹿也不知道得罪谁,上着节目就被人给提溜走了。”
曲词手舞足蹈,把林深鹿挣扎的动作表演的活灵活现,云瓷被他逗乐了:“没吓到你吗?”
曲词瑟缩了一下:“开始有点吓人,那几个男人凶神恶煞,一言不发,我躲在被子里没敢出来,后来看他们直奔林深鹿,我就悄悄掀开一条缝看热闹。”
云瓷发现曲词心挺大,还有心思看热闹,也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曲词分享完了林深
鹿的瓜,只觉得神清气爽,林深鹿这厮肯定不知道得罪了哪家有权有势的人,录着节目都被带走,直到早上都没回来。
曲词美滋滋地说:“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林深鹿可太能装了,天天拿捏,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矫揉造作的绿茶味。”
“这姐妹昨天和秦知昼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给我恶心坏了,死皮不要脸,豁,姐,林深鹿该不会是得罪了秦知昼吧。”
他一激动,声音拔高,后三个字完完整整落进秦知昼耳朵里。
她一个箭步上来,插.进两个人中间,不动声色问:“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
她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曲词身上,看他就跟看案板上待宰的猪似的,曲词干笑两声:“秦姐您听错了,我说的是明天吃粥吧。”
“是吗?”
曲词强作镇静:“对,不信你问云姐。”
他疯狂给云瓷打眼色,云瓷见他受惊不小的样子笑着打圆场:“我们刚才在讨论明天的早饭。”
她知道对付秦知昼的法子,抱着她胳膊,软乎乎的胸贴着秦知昼手臂,像潮水一波一波涌过来。
果不其然,秦知昼视线游移了一瞬,闪电般抽回手臂,想要呵斥云瓷一句不庄重又说不出口,瞧着云瓷坦荡的笑容瞪她一眼气呼呼离开了。
曲词小心翼翼探头,纳闷说:“秦知昼怎么阴晴不定,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