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为不高的钱越海,其余无一人愿意离开,包括贪婪已经弥漫到了每个细胞的丁凡,他拾取的存储玉和兽魂珠最多。
“我们该撤了!”钱越海对自己的护卫道,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个护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快要倒下的修炼者,嘴上却对钱越海道:“钱公子,您别担心,我们几人一定能保证您的安全,你看丁公子他们都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们如果单独走,他们会小瞧了咱们。”
钱越海那能不明白这种人的心思,但此时他也毫无办法,如得罪了这三个护卫,他万难从这里逃脱出去,在无奈之中只有暗自腹诽,“等回了,我一定让你们受尽折磨!”
十多分钟过后,场中仅剩下三十来人,没有重伤者,因为只要谁的身体在此处稍显窒碍,便会在瞬间血洒当场。
三个护卫也的确把钱越海照顾的很是周全,他们的战斗经验也很是让钱越海感到意外,三人虽没有刻意的配合,但总能在危险降临之时化险为夷。
“看来诸葛安是真的很在意我的安慰,给我派了这么强悍的三个护卫。”钱越海由衷的感慨。
“大家加把劲,只剩几十头受了伤的魔兽,我们快点结束。”丁凡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还是战斗以来,他第一次喊话。
他一人便收获了数十枚存储玉,至于魔魂珠,他都记不清收取了多少,现在的他心满意足,反倒是想起了追捕姜嫣的事。
众人听到他的喊话,想着他抢夺战利时的奸猾阴毒,全都在心中把他咒骂不停,只盼魔兽全都围攻向他,然后抢取到他身上的财物。
八十头魔兽不多,可现在对于消耗巨大的他们来说,却不是一件能轻松解决的事,仍有人在受伤死去,这是他们还舍不得离开的主要原因。
现在活着的皆是堆金积玉的富贵之人,他们都在相互惦记着期盼着,都抱着自己会成为受益者的期许,于是认为冒险受累很是值得。
从三十多人降到二十多人,只用了十多分钟,他们甚至在消极对抗魔兽的攻击,即使在有可能击杀魔兽的时候,他们也放水闪避。一是
为了保存自身的实力,再则是为了有更多的同伴丧命。
姜嫣隐蔽在北方的一个山坡上,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不屑,“就凭你们,也想造~反?”
而在西边丛林里的一棵大树之上,萧南也看了良久,他是在战斗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后才闻声赶到此处的。
他观察的极其细微,评判着敌人的消耗情况,也同样在揣摩着他们的心思。
战斗仍在继续着,战场上的人继续在减少,魔兽的减少速度也开始增加。
“十八人,又死了一个,十七人,最左边的那一人也是必死无疑,陷入魔兽的围攻,最下边的也很危险……。”萧南边看边在心中自语。
正在此时,一人突然闪身怒吼,“姓丁的,你敢对自己人下手,你好歹毒。”
丁凡冷笑,“你是找死,要和我抢东西。”
“和你抢东西?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都应该要拱手让给你?”
丁凡没有搭理那个愤怒至极的男子,挥手抓起身前的一具尸体,探手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把尸体向那男子扔了过去。
“你欺人太甚。”男子连续闪身,他倒没有忘记闪躲魔兽的扑击,接着又大声喊道:“兄弟们,这姓丁的太过狠辣阴毒,谁和我一起灭了他,东西大家平分!”
“你找死!”丁凡凌空跃过几头魔兽,挥剑便向那男子劈去。
男子的身形连忙激射,来到另外两个身旁,丁凡剑影如瀑,几乎是在同时罩了过去。
那两人本是亲兄弟,打仗亲兄弟,兄弟两人一直协作无间,收获也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见丁凡杀人,把他们也一起牵涉其中,那还忍得住,当哥哥的怒斥道:“姓丁的,看来你是准备杀光我们,见过贪心的,却没见过你这么贪的。”
当弟弟的接嘴道:“兄弟们,我们一起联手,杀了丁凡,以后数十年,我们都不会缺少修炼资源。”
“想死,我成全你们!”丁凡身影如电,舞出一片剑网。
一声惨叫,那中年男子被斩去了头颅。
“大哥小心!”
兄弟连心,同时挥动手中武器,奋力防御,后退了数米,总算逃过了一劫。
也在这一刻,只见那男子的无头尸身一闪,便被一人抓
在了手中,这人不是别人,却是钱越海的一个护卫。
丁凡见状大怒,但却无暇发声,更加猛烈的剑势如潮水一般卷向那兄弟二人,很快当哥哥的受伤倒地。
“大哥……!”当弟弟大骇,刚叫出声,一滞之下便被丁凡拦腰劈为了两截。
丁凡阴阴冷笑,抓起重伤垂危的大哥,收取了他的存储玉,刚把还没断气的他扔向兽群,欲要去抓另一具尸体,却是迟了一步,那弟弟的尸体又被钱越海的另名一护卫给捞了过去。
丁凡简直被气得口鼻喷火,挥剑击退一只巨狼,恶声道:“怎么?你们也要与我为敌?”
钱越海躲在三个护卫的夹缝里,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反倒是三个护卫,虽在尽力应付魔兽,但对于丁凡的愤怒却不怎么在意,一人淡淡的应道:“一直都是谁手快就是谁的,怎么就是和你为敌了?再说我们可不是你的手下,需要让着你。”
丁凡闻言,气滞了片刻,突然哈哈哈狂笑起来。
于是北边山坡上的姜嫣,西边树梢上的萧南看到了一场最为怪异的战斗场面。
魔兽和魔兽,魔兽和人,人和人混杀一气。
战场上的数量陡然减少,倒下的魔兽大多是被魔兽杀掉的,倒下的人也大多是被同类给击杀的。
几分钟过后,兽剩下的不过数头,人剩下的也不过数人。
不管是兽还是人,皆是精疲力竭到了强弩之末。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一个孤独的矫健身影,从西边树梢上落下,正大摇大摆的向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