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单宁这副熟透了的模样似乎更加开心了,嘴角的弧度加大,随手在单宁的脸蛋上刮了一下,果然触手一股灼热,恍然大悟道:“原来只是个冻僵了的糯米团子,稍微加加热就化开了。”
单宁被他气的两眼发昏,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调戏一下小姑娘也就罢了,可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个男的,怎能忍受这等屈辱?
单宁立刻掀开被子就想离开。
“别动。”哪想到那人力气极大,毫不费力地就将单宁按住了,道:“你就这么离开了,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单宁喘了口气,冷冷地说道:“那你现在这样就不算是忘恩负义了?”
“哪样?”那人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单宁张了张嘴,想说“轻薄”二字,可他自己就是个男的,又何谈轻薄,于是只好紧咬牙关,用眼睛瞪着他。
“好了不逗你了。”那人终于放开了单宁,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柔声说道:“你身体刚刚痊愈,好好在这里歇着,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单宁见他变脸变得如此快,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理他。
“我是江墨隐,不知道你听过我的名字没有?”江墨隐见单宁真的生气了,也不再开玩笑,而是转而说正事。
单宁没有仍然没有理他,他虽然顶了个魔教教主的壳子,可是到底是初入江湖,也不知道江墨隐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身份。
江墨隐看着单宁白白嫩嫩的侧脸,心里微微一阵荡漾,想要再逗他两句,却又怕把这块糯米团子给戳漏了,只好按捺住悸动的心,又坐在床边轻声说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全力。”
单宁闻言心里一动,这才终于转过头去,可哪里想到江墨隐居然靠的这么近,一转头就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单宁顿时又悄悄红了耳朵。
尽管如此,他面上却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问道:“你用不着谢我,我生平一大乐趣就是救死扶伤,你要
是真的感谢我,那不如再多找几个病号过来让我诊治诊治。”
江墨隐看着他通红的耳根,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的紧,很想伸手摸摸,却又害怕单宁恼羞成怒,只要忍耐下来,微微摇了摇头才回过神来,道:“这怎么行?你想救人是好事,可我舍不得让你这么劳累。”
单宁瞪了江墨隐一眼,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怎么一开口就是带着轻薄的语气。
“那你就放我离开,用不着你怎么感谢,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如果以后有缘再见。”单宁学着电视里武侠人物的口气说,然后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可是江墨隐哪里肯放他离开,又一把按住了他,还没等说话,门外突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江墨隐似乎没有要避开单宁的意思。
“庄主,现场已经清查完毕,没有任何异常,各大门派也已经陆续赶到,现在就等着两日之后的讨伐大会了!”来人对着江墨隐行了个礼,一字一句地报告。
单宁皱眉,看来这个江墨隐还真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听这话里的意思,这场所谓的讨伐大会应该是江墨隐主办的。只是不知道讨伐大会到底是要讨伐谁?
单宁心里有些慌乱,虽然还没有见过玄日教的人,可是他也没忘了自己魔教教主的身份,这些名门正派举行讨伐大会,十有八九是和自己有关。
“斩月蜂的事查清楚了么?”江墨隐又问。
“还没。”一身黑衣的手下迟疑地说道:“斩月蜂极其稀有,根本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所以……”
“继续查。”江墨隐没等他把话说完。
“是!”
“你是什么庄主?”单宁等到那名手下出去,这才好奇地问江墨隐。
江墨隐跟手下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脸严肃,等到转过头看单宁的时候又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慢慢贴近了单宁反问他:“小宁儿当真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江墨隐的鼻息喷在单宁脸上,让他不自觉地又红了脸,却逞能地瞪着他厉声道:“我没听过又有什么稀奇?你不想说就算了!”
“葬剑山庄。”江墨隐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单宁的手,单宁本就身体虚弱坐立不稳,被他这么冷不防一拉,立刻朝着江
墨隐的方向倒去,却听得江墨隐又在他耳边喷着气说道:“这么大的名号,你不会真的没听过吧?”
单宁光顾着听他说的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奇怪,只是在心里默默合计起来。
他确实不知道葬剑山庄是什么,可是这款游戏的名字就叫《葬剑》,这其中的连系不言而喻,说不定这个江墨隐还是玄日教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