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隐愣住
,眼看着单宁带着气一个人步行朝城门的方向走去,连忙下马追了上去。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江墨隐拉住单宁,疑惑地问他。
单宁听着他的这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江墨隐甩开,转身看着他冷冷地质问道:“刚才是你带着人从蛇群里逃出来的?”
江墨隐迟疑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单宁为什么生气。
江墨隐无奈地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牵着马跟上来,然后自己陪着单宁一步一步朝城门走去,一边还要给单宁解释:“我其实真的怕蛇,只不过刚才那种情况,我身为葬剑山庄的庄主不得不站出来。”
单宁根本不理他,任凭江墨隐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直到进了城,单宁走累了自己钻进了一家酒楼,江墨隐这才无奈地带着手下的人一同进来歇脚。
江墨隐坐在单宁身旁,仔细地查看着单宁的表情,喝了口热茶,然后才叹息地说道:“你要气到什么时候?”
单宁还是不理他。
江墨隐又道:“我也不过是想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这两日为了汐芷和珍珠的事,一直心情不好,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些。”
单宁举着茶杯的手一抖,无声地抬眼看向江墨隐。
江墨隐苦笑,“我与汐芷相识数年,虽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看她在我眼皮底下变成这样,你真当我是铁石心肠?”
单宁慢慢放下水杯,轻声说道:“我还当你真的不在意。”
江墨隐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江湖人生来就在这个名利场中,谁也逃不掉成为牺牲品的命运,汐芷她该看得比我透,只是可惜了珍珠。”
单宁心里又是一紧。珍珠何其可怜,如果不是慕不留把她带在身边,她又怎么会误打误撞闯入了江湖,从小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本来马上就能摆脱过去重新开始,又落得一个如此结局。
“所以你也不用为汐芷太伤心,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帮她们把仇报了。”江墨隐说道。
单宁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已然忘了方才江墨隐骗他的事,近日来郁结在心的烦闷,确实也纾解了些。
“咳咳,打扰一下。”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
来。
单宁抬头,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就连心跳都乱了节奏,下意识地看向了江墨隐。
“咳咳……这大厅里已经满了,可否和二位拼张桌子?”
这人脸色苍白一副虚弱的病秧子模样,手帕捂着嘴一直咳嗽个不停,不正是玄日教的左护法沈诛心?
自从那日杀了刘长老后单宁让他带着人先行离开,玄日教的人再也没有闯入过单宁的视线,以至于单宁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
江墨隐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刚要拒绝的时候,沈诛心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单宁身边。
“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不知是要去往何处?”沈诛心刚一落座,就转头跟单宁搭讪。
江墨隐眉头紧皱,不等单宁说话,便率先开口道:“拼桌就拼桌,最好不要问太多。”
沈诛心淡淡地看了江墨隐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单宁一直浑身紧绷,想要看看沈诛心,却又怕江墨隐看出什么来,只好低着头不停地喝茶。
“我们先走吧,别耽误时间,还要赶着救人呢。”过了许久,单宁才借口想要赶紧离开。
江墨隐点点头,二人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沈诛心却又握住了单宁的手,轻声问道:“咳咳……你可是会医术?能否帮在下瞧瞧?”
单宁心里发苦,他吃不准沈诛心是什么意思,如果在这里多做停留,难免不会让江墨隐看出什么端倪来,可他这个时候如果拒绝,那他一直在江墨隐面前治病救人的形象肯定要塌了……
而江墨隐一双眼睛瞪着沈诛心握住单宁的手已然要冒出火来,心想这个病秧子倒真是会找借口,他这时倒宁愿单宁甩开这人,管他死活!
沈诛心见到单宁有些迟疑,立刻又试探地问道:“医者仁心,公子不会见死不救吧?”
单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自然不会。”
“是又如何?!”江墨隐却几乎同时拉开沈诛心的手,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