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马休也能感受到对方胃部的鼓胀和冷硬。她心疼地咬住嘴唇:“你教我,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嗯。”缪之清怕她担心,在自己裤腿上蹭掉了手心的冷汗,随后覆上马休的手,顺时针轻轻揉动。
“好。”马休低头抵着缪之清的发旋,全神贯注地替她揉胃。
半小时过去了......
缪之清的呼吸趋于平稳,身子也不再紧绷,应当是睡着了。
马休翕动着嘴唇,没有说出口的是满满的心疼。
她的手很酸,今天本就拎过不少东西,又是连续半小时一刻不停地揉胃,乳酸堆积到极限的感觉很难受。
可女神好不容易才舒坦一些,马休咬咬牙继续卖力地揉着,她能感觉到女神的胃袋慢慢有了温度,软和下来了。
......
一晃,天边的晚霞已经冒出了头。夜幕降至,光影斑驳。
缪之清睫毛轻颤,身体有隐隐滑落之势。
马休连忙箍紧她消瘦的肩膀,这动作扰醒了缪之清。
她的意识还有些混沌,接连眨了几下眼,面前是马休关切的脸庞。
“好点了吗?还难受不?”马休的眉头皱得很紧,一点儿不像平时谈笑风生的她。
缪之清抬手替她抚平眉心的同时,忽然感受到上腹部那只规律运作的手。
她一把按住马休的手,微哑的声线中掺杂着隐怒:“你傻了吗?我都昏睡过去了,你还一直给我揉?”
做了好事还被教训的马休委屈地瘪瘪嘴:“我怕你醒过来还是难受......”
缪之清从她怀里退开,抓住她的手做着拉伸,满脸风雨欲来之色:“我是不难受了,难受的该是你了!”
缪之清抽空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个傻瓜不会是给她揉了整整两个小时吧?!即便当中有停顿休息,剩余的强度也足够把她累坏。比起感动,她现在更多的是气恼,气这家伙不爱惜自己。
“我不难受。”马休这下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了。
因为下一刻在缪之清替她掰扯肘部关节时,她发出了嗷嗷惨叫。
“呜呜呜!女神你下手轻点啊!”马休咬着拳头,眼泛泪花。
“轻的话还有效果吗?”缪之清没好气地说,手下动作却悄悄放缓了,“你也该长点记性,提醒你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
“呵!”马休痛得眼泪汪汪还不忘发出谜之嘲讽。
“你呵什么?”缪之清觉得莫名其妙,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因为你明明比我更傻啊!”马休的泪花不仅是因为手疼,也是因为心疼,“你这几年到底吃了多少苦,才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
这问题缪之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移开视线,抿唇不语。
“你很想我,是吗?可再怎么样你也......”马休还有一连串痛心疾首的训斥亟待抒发。
缪之清却像破罐子破摔一般拧上了马休的脸蛋,她笑道:“当然,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可某人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把自己养得红润壮实。”
“我......”马休急忙想解释。
缪之清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又一次掐住她的话头,总不能每次都是这家伙对自己霸道吧。
缪之清捏着马休脸蛋的手下移,转而握住她的下巴,倾身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傻瓜,你这样很好,我知道你的用意。如果分开三年我们都是同样的期期艾艾,相逢时只能是把负面情绪抛给对方。我很高兴你是这样积极而又成熟的人。”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马休觉得脸上臊得慌,也不知是女神的吻还是女神的夸奖造成的。
“照理说这种论证需要第三者来评定,我和你作为当事人都说了不算,”缪之清勾起唇角,“但我想独占你的好,你的好只能被我看到。”
吃醋这件事也印证了“熟能生巧”的道理,缪之清这次的吃醋宣言霸气侧漏,又把老马迷得四仰八叉了。顾不上酸麻的手,直接把女神搂怀里,一起在沙发上打滚了。
......
两人今天晚上效率很高,吃饭、洗澡一气呵成。
因此,她们有更多的时间抱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于老马这个人型挂件,缪之清已经懒得再费气力把她扒拉开了。
抱到了媳妇儿固然值得高兴,但马休仍有其他怨念:“放假的时间也太快快快快了吧!一眨眼就要上班了……”
小马总虽然是老板,但一个以身作则的老板从来都是严格按照上班时间通勤的,没有迟到早退的先例。
马休的公司是按照国家春假规定,从除夕夜到年初六,一共放一周。
“要是早点遇上你,我们就可以多温存几天了!”上班之后两人就不能时时刻刻粘在一块儿了,马休嘴里念念有词。
缪之清没有理会这个戏精,自顾自地换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