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月双目含着泪光，相比前几次的梦境，这一次尤为清醒，他因为对方的一个轻微动作而颤抖，他用手抓着对方的肩膀，指甲刺进对方的肉里。

他明明心里不愿意，可是却无法忽视那种让他着迷的感觉，这让他更加痛恨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我的心魔。”楚含月不信自己平白无故的总是做这种梦，太荒谬了。

“不是心魔，”秦枫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又在他泛红的眼尾落下一个吻，“你与我相遇，是天意。”

“又是天意，”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我不要这天意。”

“你看你嘴上说不要，却越发的熟练，”秦枫笑着说：“你们云间山的门规把人都憋坏了，适当的放松也是有必要的。”

楚含月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这是他睡得最长的一晚，本以为做了一晚上的梦他会浑身发痛没有力气，但是他却神清气爽，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灵力，他试探了一番，察觉出那并不属于自己，昨天这股灵力还比较浅，所以他没有立刻就察觉，今天又增多了几分，他才发现了。

这股灵力并没有跟他本身灵力相互冲撞，反而很柔和，与他的灵力相互缠绵，慢慢融合至一起。

如果只是梦里双修，怎么会提升修为？

这个梦不一般，除了第一次的梦他卜了一卦是预知梦，后来的那场梦他并没有卜卦，他赶紧坐起来，为昨晚与前晚的梦卜了一卦卦象无解。

楚含月头疼，坐在床上揉着眉心，无解，难道真的是自己对仙尊起了邪念？他记得昨夜梦里，仙尊与他说，他是憋太久了，把人憋坏了，所以憋太了，才会做这么不知羞耻的梦？还是说真是仙尊入梦，不然那股灵力也没有办法解释。

云间山没有禁欲的规定，但是他尊敬华阳仙尊，所以处处都向仙尊学习，严格要求自己，所以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对人世间的情爱不屑一顾。

可如果真的如梦中那般，仙尊是因为被下了封印才被压制了欲望，还是个淫.魔转世，还进了他的梦里对他做那样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面对仙尊。

如果仙尊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他还能继续尊敬仙尊吗？

楚含月起身站到华阳仙尊的画像前，望着这张画像，“仙尊是只入了我的梦，还是也去了别人的梦？”

“师尊！”秦枫敲了敲楚含月的门，推开门就看到楚含月将他的画像取下来卷上了，他心里一慌，忙问道：“师尊，你怎么将画像摘了”

楚含月头也没抬的将画像装进柜子里，“你怎么来了？”

“我见师尊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怕师尊是不是生病了，给您送早饭来了。”秦枫将饭菜放到桌上，转身跑到楚含月身边问他，“师尊您怎么把画像摘下来了，咱以后是不再供他了吗？我房间里的画像要摘下来吗？”

“你房间……”楚含月想起之前送给秦枫一副画像，再看秦枫的脸，长得比一般少年要俊秀许多，不放心的问，“你可曾梦到过仙尊？”

仙尊来他梦里也就算了，如果连他的徒弟也一并糟蹋了，他可真要跟对方拼命了。

“从未有过。”秦枫知道楚含月在生什么气了，原来楚含月以为他去了很多人的梦里，下次一定要说清楚，“仙尊那么尊贵，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进我的梦，我觉得他就算进别人的梦，也得是师尊这样人的梦。”

楚含月皱了下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昨晚给你留的作业写完了？”

“嗯，写完了。”秦枫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楚含月。

楚含月接过纸，看到秦枫的字有长进，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一会再教你几个字，写完之后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出发。”

……

深夜，当秦枫再次出现在楚含月的床前时，楚含月早有准备，掀开被子，一剑挥想秦枫的脖子。

秦枫向后一闪，用两跟手指夹住他挥来的剑，用力一抽，将楚含月手中的剑抽了出来。

他笑着上前将楚含月抱住，“今天怎么这么暴躁，一上来就用剑。”

“你放手。”楚含月一碰到他就浑身无力，甚至被抱住时，闻着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气味，起了一股旖旎的心思。他不知为何，只要被对方靠近，身体就会不受控制。

“为何把我的画像收了？”秦枫伸手解了楚含月的衣带，将人按在床上，“讨厌我了？”

“仙尊为何这般对我？”楚含月喘着粗气，眼神迷离，虽然他此时脑子非常乱，但他依旧要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