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月阳面躺在桌子上，因对方的动作皱紧了眉，他抓着桌角，隐忍着不叫自己因为欢愉发出任何的声音。

秦枫用拇指轻抚他的眼尾，“每次你的眼尾都是红红的，像是受委屈了一样，你觉得我欺负你了？”

楚含月瞪了他一眼，伸手抓着秦枫的手想扔开，可是他此时身子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才抓住秦枫的手，就被秦枫猛地打断，原本想挥开的动作变成了紧握。

他紧紧地握着秦枫的手，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像是被欺负狠了，偏着头，眼睛里都是泪。

秦枫与他十只紧扣，紧紧盯着楚含月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样的楚含月与平时的不一样，让他着迷，无法自持，“我最近不能来找你，但你遇到危险，我会来救你。”

“谁要你救，你最好永远都别来找我。”楚含月的声音软的不像话，像是撒娇说反话，明明说不要再来，却像是说你每天都要过来一样。

秦枫心里像是被小爪子抓一般痒痒，“知道了，我会尽量抽空来找你。”

“你滚。”楚含月口是心非，直到被对方抱住，才闭上嘴巴，将脸埋进了对方的颈间。

第二天楚含月醒来时脸颊还带着一抹红色，好像还没有从昨晚的梦里出来，那种感觉久久无法散去，怪不得世人总是沉迷于此，以前他不懂，现在体会并有些沉迷之后就再也没有嫌弃别人的立场。

“师尊，醒了吗？我们何时出发？”秦枫在外面敲门，黑蛇也在门口跟着一起喊，“小仙君，日晒三杆了，你们修仙的人都起得这么晚吗？”

“闭嘴。”秦枫警告的吼了黑蛇一句，接着对楚含月温柔的说：“师尊，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话音才落，门就被楚含月推开了，楚含月依旧阴着脸，淡淡道:“这就出发。”

楚含月向店家又买了匹马给黑蛇骑，自己则和秦枫同乘一匹。

黑蛇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也骑马？之前我看小仙君都是御剑飞行的，剑坏了？”

楚含月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问他，“你总是小仙君小仙君的叫我，你到底多少岁？”

“我？”黑蛇嘿嘿笑了笑，“小仙君，问我这种美少年的年龄真是很失礼啊。”

他说完被秦枫冷冷的瞥了一眼，打着哆嗦赶紧说：“五百岁了。”

“五百岁？”楚含月对这个数字挺意外，“你说万山门的门主与你认识。”

“对，我是他养大的。”黑蛇说。

“你确定他还在人世？”秦枫探着身子往他那边看，“你们有多久没联系了？”

“二百多年。”黑蛇诚实的答道。

“二百年，他还没死？”秦枫又问。

“修道之人自然是活的长久。”黑蛇不敢与秦枫对着吵，只能在心里吐槽，心说没准你的小仙君也好几百岁了，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们家门主？

“活的长久，也没有到那么长久的地步吧，”秦枫三十岁飞升，他同门中最长的也不过二百余岁，还真没听说有哪个人族活了五六百岁还不死也不飞升的，“他不会是练了什么妖法。”

“妖法能让人活这么久，那为何人人都想修道？”黑蛇生气了，哼哼唧唧的不想理他。

秦枫也怕自己问多了让楚含月起疑，趁着一个颠簸，顺势倒在楚含月的怀里，“师尊，路不平。”

楚含月见他小孩脾气，也一直将他当做孩子，也没推开他，“那就就靠着我。”

秦枫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还有那股雪的味道，心中起了一层涟漪，但又想到梦里楚含月对他的百般拒绝，他靠近楚含月就将他推开，明明是同一个人，楚含月为何对他的态度相差如此大？

他想了半天，想通了，楚含月就是喜欢年纪小的。

他转头看楚含月，楚含月表情冷淡，楚含月发觉他转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不像是对他有其他感情。

“师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秦枫问。

楚含月看他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欣慰的说:“问吧。”

“师尊你是喜欢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秦枫问。

楚含月脸色一下就阴了下去，“问这做什么。”

秦枫以为他没听懂，“如果成亲，师尊要与年长的成亲，还是年纪大的……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含月扔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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