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好使,不用这么亮。”楚含月想把被秦枫撤掉的遮光结界重新加回来，却被秦枫抓住手按到了床上。

他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用力？手腕都被你捏红了。”

秦枫平时最心疼他，可是在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甚至不像人,像个蛮横的野兽，想把他撕碎吞进肚子一般。

秦枫攥着他的手腕按在枕头两侧,俯身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牙齿在他的皮肉上轻轻地撕磨,“我不用力，师尊不就跑了么。”

楚含月听着他带着坏笑的语气,身体变得很热,“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跑了？你给我松手。”

秦枫侧着脸靠近他，“你得做点什么让我相信,我才能松开你。”

楚含月怎么能看不懂他的意思，他盯着秦枫的侧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脸都那么完美，“你闭上眼睛。”

他习惯性的命令人,就算现在,被秦枫压制着，说话语气依旧改不掉那种居高临下。

秦枫笑着点头，闭上了眼睛。

楚含月趁着他闭着眼睛，多看了几眼,有时候他感觉现实也像一场梦，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他从小就开始仰望的人此刻离这他这么近，这个人真的成了他的？好梦幻。

他想伸手去摸摸秦枫的脸，可是手被对方压着。

秦枫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楚含月的温度，反而感觉到自己按着的手动了动，他本以为楚含月要挣扎，结果他却感觉到楚含月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他惊讶的睁开双眼，转头去看楚含月，正巧楚含月仰着头去亲他，原本要亲在脸上现在却亲在了嘴巴上。

……

“他们不一起吃饭吗？”明镜在饭堂跟楚星云尴尬的对望，他好久没跟楚星云见面，楚星云跟他记忆中的楚星云一样，但是跟他们最后分别时差别又很大，那时候的楚星云浑身是血，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那时候楚星云将他的舌头咬掉了，却又将自己的舌头赔给了他。

楚星云现在说不了话，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要去叫他们过来吗？”

明镜从没见过楚星云露出过这副模样，以前的楚星云虽然很慵懒，但是不难看出来楚星云瞧不起他们，可现在楚星云却露出这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甚至说是低声下气都不为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镜感觉他好像是很怕自己会离开一样。

明镜摇头，“既然他们有事要忙，就不要去打扰了，咱们自己吃。”

楚星云在桌子上写：“好，你多吃一点，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明镜看着面前的菜，他成神后不需要像人族那样通过进食生存，这些菜对他来说遥远又陌生，他又看向楚星云手边的碗，是一碗奶，“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吃东西，都是舔……”

他摇了摇头，“我忘了，你现在没有舌头了。”

楚星云以为他心疼自己，在桌子上写，“你不用在意，舌头你用着，反正我也不爱说话。”

明镜轻笑了一声，“谁说要还给你，谁叫你自己作，活该。”

楚星云：“？”

他惊讶的看着明镜，以前明镜多温柔，而且话很多，他就算咳嗽一声，明镜都会关心的问东问西，还会给他做好吃的，虽然他一次都没吃过，但是每次明镜都会不厌其烦的给他做。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明镜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你不要多想，我不是因为你来这，我现在没有地方去，暂时留在这。”

楚星云有些急了，在桌上写：“当年的事不怪我，你知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明镜低头吃菜，“你不会因为跟我睡几次，就喜欢上我了吧，你别想了，咱们不可能。”

楚星云急的站起来，他张了半天的嘴，才想起来自己说不了话，他在桌上写：“你说过，你喜欢我。”

明镜把桌上的字擦掉，“年轻不懂事罢了，在你一次次的强迫我时，咱们两个就再也不可能了。我吃饱了，你慢用。”

楚星云捏紧了拳头，在桌上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裂成了两半。他张着嘴巴无声的说：“我错了……”

……

“停停停！”楚含月眼看着外面天都黑了，秦枫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虚弱的推着秦枫的肩，声音都沙哑了，“我得去给孩子准备晚饭。”

秦枫抓着他的手，俯身在他雪白的肩上吻了吻，“放心，我叫人给他准备好了，连夜宵都备上了。”

“那我出去看看。”楚含月实在是吃不消了，他有种再继续下去就要死的错觉。

“你说了，要给他们留足够的空间，”秦枫勾了勾嘴角，“师尊，你不能这么坏，勾了人过来自己想跑……”

楚含月没等他说完，攒足了最后的力气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你给我出外面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