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绪花在得空时会经常在东京的街头闲逛,起初这么做是为了寻找熟悉的事物。
她失去了前十三年所有的记忆。
瞎逛多了之后,绪花觉得她脑海里都能自动生成东京的地图了,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凉宫绪花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自己对这个城市相当陌生,她甚至怀疑她根本不属于这座城市,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她一开始也执着于寻找记忆,可是整整三年,没有一点收获,甚至没有任何属于以前的凉宫绪花记忆中的人联系她,绪花也就释然了。
如果前十三年的她不被任何人挂念,也就没必要记起来了吧。
小姑娘如是想。
虽说什么都没想起来,但凉宫绪花她倒是喜欢上了没事在街头随便走走的感觉。
“变态琴酒来电话了!变态琴酒来电话了!”
搞怪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东京街头的宁静,也引来了周围行人的频频侧目。
凉宫绪花面色如常,接通了电话,就听见琴酒跟个大爷似的命令她:“桑格利亚,左手咖啡厅,二楼,上来。”
琴酒说话,凉宫绪花目光就跟着走,最终定在咖啡厅二楼的窗口处,触及到了琴酒阴冷的眼神。
“是。”她挂掉了电话。
凉宫绪花刚推开玻璃店门,浓烈的咖啡香便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苦味。
她微笑地拒绝了服务员关于点餐的询问,示意自己有约,上了二楼。
二楼光线很好,地方也比较空旷,琴酒的装扮在一众人中相当显眼,凉宫绪花都不需要刻意寻找就能一眼望见他。黑色帽子,黑色大衣,黑色皮鞋,一身的黑,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她坐在琴酒对面,敛了笑:“什么事?”
琴酒往桌上丢了本小册子。
凉宫绪花:“……”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她猜:“又是卧底?”
凉宫绪花身子稍稍前倾,指尖够着了小册子,哗哗从头翻到尾,有些无语:“……怎么又这么多卧底?”
“你处理干净就行了。”
凉宫绪花意识到不对:“我一个人?”
她从琴酒偏暗色调的眼睛里读出了“不然呢”的意思,绪花挣扎了一下:“莱伊呢?”
“他有其他事情。”
操。
绪花继续挣扎:“那其他人呢?波本也行啊,伏特加都……算了伏特加还是留给你当开车小弟吧。”
“别废话。”
操操操。
“行吧。”凉宫绪花妥协地收了小册子,离开了咖啡厅。
东京的街道边自动贩卖机随处可见,凉宫绪花路过一座自动贩卖机,她本打算直接走过,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第三行的可乐,忍不住停了下来。
有点想喝。
她在贩卖机前伫立了半天,最后还是屈服于肥宅快乐水的快乐,从口袋里摸出了几枚硬币,挨个投进去。
“噔”一声轻响,最后一枚硬币从指缝间滑落,掉到了地上,竖着滚出一段距离。
“……”
硬币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属光泽,凉宫绪花盯着那块小光斑看了一秒,左脚刚迈出去,那枚硬币就先一步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捡了起来。
硬币被递了过来。
“谢谢。”绪花接过,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那个……我们是不是见过?”
工藤新一:“……”
他提醒道:“前不久的餐厅厕所杀人案。”
“啊。”凉宫绪花惊叹地喊出声,终于将眼前人的脸和那天餐厅里的小侦探重合了起来,“是你啊。”
他笑:“是我。”
“那天你很厉害哦,推理很棒。”凉宫绪花真诚地夸赞,她把从工藤新一手里接过的最后一枚硬币投进了贩卖机里,按下了可乐的按钮,顺口问:“你的梦想是成为侦探吗?”
“哐当”一声,贩卖机的出货口掉出了一罐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