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温糯白差点呛口气。
媳妇儿
郁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按灭了烟,轻描淡写解释“是家里传下来的,一对吊坠,还有一个在我这里。”
温糯白走近两步。
“别过来,”郁寒制止他,淡声“我身上有烟味,脏,会刺激你。”
“哦。”
温糯白揉揉鼻尖。
继续问“这个吊坠,是不是代表了其他的含义”
郁寒把外套解下来,搁在手臂处,并不在意地回答“有,这枚吊坠代表郁氏几家分公司的部分股份。”
温糯白倒吸了口凉气。
郁家就没有小规模的分公司,再联想大厅里那女人直接站起来的惊怒,这枚吊坠代表的意义简直不言而喻。
“哥哥,这个我不能拿。”
温糯白觉得自己就拿了块烫手山芋,原本触手温润的翡翠吊坠都像是烧手,郁老太大手笔了,见面礼就送这个。
郁寒懒懒散散靠在墙边,长腿随意交叠,开玩笑道“嫌弃我”
“也是,我岁数比你大很多。”
“不是,”温糯白无奈“这个我真的不能拿的。”
太贵重了,两人只是合约结婚,他直接拿了郁家公司的股份算怎么回事。
郁寒瞥了露台上纱窗一眼,眼神变得晦暗难明,嘴角笑意反而越发深“糯白,过来。”
温糯白
他愣了愣,迟疑往前走几步。
郁寒长臂一身,直接拉住他往怀里揽,一只手托住温糯白的后颈,头埋下来,低沉的嗓音轰在温糯白的耳膜“有人来了。”
温糯白明白过来,往郁寒怀里缩了缩。
两人的心跳交叠在一起,这严格来说,是两人的第一次拥抱,温糯白再次感受到郁寒的身高,真的很高,估计要一米九,肩宽腿长,就算去做男模也没问题。
温糯白心思放在有人在看他上,埋在郁寒的胸前,紧张小声问“走了吗”
“还没。”
郁寒看着淡白的窗纱上的人影慢慢变小,然后越来越远,身前的人依旧一动不敢动,像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一样,紧张规矩缩在他怀里。
很乖。
郁寒眼眸微垂,目光凝聚到温糯白脖颈上,第三节脊椎那儿有颗小痣,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晃眼,这让郁寒想起后腰那片细腻白上的淡红色的胎记。
呼吸一紧,郁寒松开手,不动声色“走了。”
温糯白仰起头说“哥哥,我演技不错吧。”
郁寒伸出一只手,弹了下温糯白的额头“演技很好。”
太好了。
温糯白怔在那儿,看着郁寒已经大步往房间走,风卷起郁寒的大衣边角,袍角翻飞的冷冽气势。
这么一打岔,翡翠吊坠的事儿就不好再谈。
温糯白叹了口气。
港城这边人多口杂,又有人盯着,还是等回了南城再说。
两人睡在一个套房,照常是郁寒处理公务,温糯白先睡了,再醒来的时候,旁边被窝已经没人了。
大老板真的辛苦啊,温糯白打了个呵欠,点开手机看夜里堆积的消息。
快过年了,知道他家情况的好友都在约他出去吃饭。
温糯白仔细温和地回复了每条消息。
他今年应该在港城过年了,年后就得继续拍戏。
温糯白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难得点开朋友圈看,秀恩爱的不少,还有出去旅游过年的,蓝天碧海,也有人放聚餐照片,各种烤串摆得满满当当放在桌上。
这不是招人饿吗
温糯白有气无力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俗话说,越吃不到就越想吃,要说不是职业原因,温糯白可以天天吃烤串炸鸡火锅,他可能不会那么稀罕,就是吃不到,就总惦记着。
穿好衬衫和西裤,再披上派克服,温糯白出房门被引着坐到了餐桌前。
一坐到餐桌前,温糯白早上被友圈的烤串照片刺激的心情瞬间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