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下锅后,菠萝蜜的果核也下水了,这个就简单了,直接煮。没过多久木薯先熟,香气飘出来,众人不自觉得咽口水,楚怀钦拿出节,小心掰开,里面白嫩松绵,烟气飘出来,看起来非常有食欲,想吃。
果核熟的很快,水开一会儿,在开水里滚五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
“沙沙沙。”
一阵奇异的跑步声响起,本来就有点警惕的人当即站起来,抓棍子的、抓匕首的,小和尚把妹妹拉到大树后躲起来,只露出一双眼,所有人目光都盯着同一个方向,一时间有点无措。
“怀钦啊,如果是他们怎么办?”苏淮晨问出大家的心声。
楚怀钦眼眸暗沉,嘴角笑意淡然:“反杀。”
现场:……
直播间:……
明明楚怀钦笑着,为什么他们觉得有点冷?
“哗啦!”
两个一身树叶草根的人从灌木丛中爬出来,众人刚想喊冲啊
,准备跟‘刺客’来个正面干了,没想到是兵祥和江易博,两人身上捧着几个木瓜,看到楚怀钦他们连忙小跑过来,“听到枪了吗?”
营地的人松口气,把棍子扔地上,坐下来,继续之前的工作。
兵祥看大家不在意,着急了,“不是,你们……”
“听到了,”楚怀钦蹲回灶前,继续给灶添柴加火,“你以为大家刚才在防备谁啊!”
这一说,兵祥才想起刚才大家的不对劲。
兵祥跟江博易摘回的木瓜有八个,切开后只有三个熟的,生的被楚怀钦切了扔进煮菠萝蜜肉的锅里一起煮了。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啊啊,这东西真能吃吗?楚怀钦根本性不会做饭吧,之前的煎鱼都是假的吧,呼叫小和尚,大家要食物中毒了。”
“哥,你不会别煮啊,吃了出事的。”
楚怀钦的粉丝也出来,直刷屏。
“之前我怎么记得有楚怀钦的粉说他会煮饭?”
“我说谎了,对不起。”
直播间众人:承认的真快。
“打假,楚怀钦真会煮饭,五星级手艺。”
一条带弹幕带着黑拳头的标志出现,这是楚怀钦的黑援团标志,只要是他们黑援团的会员,公共场合发表关于楚怀钦的言论都会带上。
“哈哈,看到了,黑援团,我还想着以前明明哪里都有他们,怎么这次没见出现,终于来了,虽迟但到。”
“不知道为什么,有黑援团打假,我倒觉得这锅东西能吃了,哈哈哈。”
“楚怀钦的粉丝是真粉吗?竟然被黑援团打假了。”
“所以有句话说的对:只有敌人最了解你。”
野外求生唯粉:这又是什么梗?
楚怀钦这边的晚餐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把食物弄出来,把兵祥跟安书南两人叫回来,大家第一青睐的是木薯,毕竟这东西一看就能吃。
味道闻着就错不,入口更是松香软绵,好吃。
“试着沾点盐跟油,这样也能去毒素,更香。”楚怀钦盐油放在锅盖上,放到正中间。
小和尚最先试的,第一口眼就亮了,迫不及待来第二口,其他人一看,也粘了试试,好吃。
“饿了,有这么好吃吗?我也想吃了,我去看看现在哪个网商还有木
薯买。”
“我作证,粘了盐油的木薯黏香黏香的,带上花生油特有的香味,真好吃。。”
“我也想吃了,白嫩嫩地,看着就可口。”
木薯受到大家的追捧,就是太少了,吃完的人砸吧下嘴还想吃,却也知道楚怀钦说的对,这时身体为紧,要谨慎。熟了的木瓜也好吃,可吃完后还是饿,众人又开始剥果核吃,跟木薯的味道有点像,果核的口感更香口,可这东西吃的太闹人了,小个,还得剥壳,几人一边吃,目光一边瞄向灶台上那三锅又白又黄又青的东西,只是真能吃?
大家的目光有质疑,迟迟不敢动手,可是让他们放弃吃,又有点难。每天都要爬山,这样的运动量没填饱肚子,明天就走不动道了。
“要不我们把最后那点面煮了?”苏淮晨提的小心翼翼,这面是作为最后的‘救命’粮来的,轻易不动。
“你不相信我吗?”楚怀钦撇苏淮晨一眼,他还在吃着木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唇瓣一点也没粘白,嚼食的动作也很轻,盘腿坐在地上,往他脑后放个太阳,就成佛了。
“这,怎么会。”苏淮晨呵呵笑两声,手伸去想打点,却迟迟不动手。
安书南倒直接,他吃完木薯后,拿着竹碗直接打一勺子,刹时所有人目光放到他身上,看到他低头‘嗖嗖’几口吃的香,众人不自觉咽口水,异口同声问:“好吃吗?”
“好吃,就是差点糖。”竹碗小,安书南三两口吃完成,嘴里还在嚼着伸手就要再打。这下没这么容易了,兵祥也伸手抢,既然确认能吃了,哪能落后,有句话叫: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一轮抢汤勺过后,总算一人一碗分了,大家抱着被安书南骗的心理准备吃一口,震惊,不是说它有多好吃,而是出乎意料的不难吃。菠萝蜜肉脆绵带丝甜,口感林之南挺喜欢的,他们不喜欢。木瓜口感煮得像半熟的冬瓜,硬脆硬脆的,也带丝甜,林永福他们更喜欢吃这个。
除出发第一天,今晚大家是吃的最饱的一天,把东西收拾好洗干净,大家又用竹筒去吊水,林永福跟兵祥觉得太慢了,自己去摘向块芭蕉叶卷成圆筒型想吊水,还给它起名为:芭蕉桶。
“你会感受到什么叫大自然的毒打。”楚怀钦在一旁看热闹。
果不其然,芭蕉桶下水,还没提上来,哗啦一声,吊起来只见芭蕉不见水,试了几次后,大家不得用回老办法,竹筒。
没洗澡的条件,有洗澡的心,大家在灌满竹筒跟锅后,开始吊洗澡水,嘻嘻哈哈的闹。妹妹打点水擦擦去睡了,楚怀钦用藤蔓随手编一张简易的吊床躺上去看月亮。
一晃一晃地,远远的。黑暗中,另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一群人闹到快十点才打着哈欠回到营地,大家躺下来安静后,耳边除不知名的虫子叽叽喳喳叫着,还会响起鸟唳声,配上铁索桥的溪水,别有一番情调。
“还睡不着,谁讲个故事吧!”一排排的帐篷里,小和尚伸出头,对着还睡在吊床上的楚怀钦说道:“哥,你说讲个故事吧!”
“对啊,”林永福也伸头出来,“楚哥,讲一个吧!”
“我不会讲故事啊!”楚怀钦确实不会讲故事,他自懂事起,双亲有关系紧张,家里气压一直很低,妈妈除了哭,几乎没管过他。十岁后他妈妈与爸爸离婚,他随妈妈到国外生活,没多久,他母亲又意外瘫痪。楚怀钦的童年并不算幸福,还真没人给他讲过故事,他对这也不懂。
不过……
“讲吧,讲吧!”小和尚趴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特别期待。
“我给你讲一个吧!”夏熵走过来,笑,“不打扰吧!”
伸出头的几人面面相觑,连忙摇摇头,你这皮笑肉不笑的,我能说打扰吗?
夏熵双手抱胸,靠在楚怀钦吊床旁边的树上,缓缓开声道:
“在XX年代,那时的农村很多人种田都要半夜去放水进稻田,因为水库的水有限,水都要抢才能有。那晚,陈伯特地挑了凌晨起床,他拿着锄头从家出发,借着月光也没打手电桶,出了村口沿着田梗走,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小树林打柴,他扬起手就问‘这么晚还在打柴啊’,他那人说,是啊!”
“陈伯打完招呼后没再理会那人,到达田地放完水后,回程时经过刚才来时遇到人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没人,甚至连小树林都不见了,这时他才想起来,哪有人半夜打柴的,另外,这里原来是一个池塘啊!”
“哗啦!”
“啊!”
溪水声跟小和尚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其他人喉咙一动,脊背不由有点发凉。头缩回帐篷,睡觉。
夏熵讲完故事后,转身走了。
楚怀钦躺在吊床上晃啊晃,若有所思,这故事,他曾经给一个小屁孩讲过,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