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单独不要到这来玩,桃李区也有很多歌房……”
“知道了。”林倍倍点点头。
“快点啊。”王柏扬钻进车里,喊,“宝贝快进来!”
林倍倍脚一蹬,瞪着他:“谁要跟你坐一辆!“
“不行。”王柏扬说,“我们顺路啊,不然你要跟班长一起坐?你们不顺路!”
在副驾的男生也笑,往后仰说:“寿星,快进来。”
“进去吧。”郁侃撑着门边,手指抵在上面敲了敲,“我给你关门。”
林倍倍抿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钻了进去。
郁侃勾着铅笔在这三个名字上面各划了一条横线。
一回头就被许恣吓了一跳。
“干嘛?”郁侃说,“为了一双袜子暗杀我不至于吧!”
“不至于。”许恣在他的本子上看了眼,忽然问,“你觉得文委怎么样?”
“什么?”郁侃动了动脖子,咔擦咔擦响。
他舔了下牙尖,“瘦了点,但是很仗义,他人不错。”
许恣愣了愣,想问用仗义来形容一个女生合适吗?接着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王柏扬。
不过郁侃直接去勾下一辆车走的同学了,人家走的时候他还挥了挥手。
算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个。
大概是觉得郁侃,早恋有望?
今天晚上还挺平静,除了老妈坐在客厅陪他们一起等同学一个个到家报平安之外没别的事情发生,爷爷奶奶不知道郁侃要去江城,老妈也不知道。
还有为了赶路,郁侃今晚没有玩游戏,睡得很早。
许恣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喝了点果酒,可能是因为别的,勉强睡过去以后也睡得不好,断断续续的做梦。
他们吃烧烤的路上买了一种椰子糕,椰子糕做成小兔子的形状,白白水水的,很可爱,女生们嚷嚷着说不忍心吃,后来一人一勺子挖掉了。
许恣梦见郁侃坐在火车头上面,风一吹,郁侃掉下来,爬起来的时候身体少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在风中颤颤巍巍,像椰子糕一样。
很惊悚,许恣直接醒了,醒来站在窗口看对面的房子。
漆黑一片。
他等冷汗散了才爬回床上,勉强睡了回去。
睡回去就睡死了。
睡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郁侃又拿电话把他炸醒了。
“你有病?”许恣一毛巾扔过去。
他顺着门框坐到台阶上,垂着头,松松垮垮的衣服露出三角形的胸膛。
郁侃看了直笑,好心帮他拎了拎衣服:“学神,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不能,没有。”
“走了——”
“……”
许恣用力薅了薅脸,清醒了一点。
“……你请了几天?”他问。
“两天,周一周二。”郁侃说,“林巧下个星期应该来了,你们先排练,现在请假的只有我和祥子,我两都是树,不影响,重头戏是你跟林巧……学校可能会来收一次录音带,找文委,平时有事找江潮,找欧阳没有用。”
“有完没完。”许恣打断他,“我又不继承你班长位。”
“随便说说。”郁侃弯下腰,把可达鸭塞他手上,“你再去睡一会,我去接祥子。”
鸭子。
郁侃的鸭子。
许恣睁开眼,平静地跟那只鸭子对视了一会。
很烦,他懂了郁侃的意思。郁侃他妈只说生病了,以前身体就不见好,突然大张旗鼓的生病很难让人不多想。郁侃现在过去,要是他妈出了什么事,他就在江城留下了。
可能会回来收个尾。
那对父母虽然做的不太像人事,但是毕竟还是父母。
许恣也没什么立场说什么,跟那只鸭子互看了好一会之后逐渐平息了情绪。
许恣还了回去,“自己带着你的猪脖子固定器。”
郁侃啧了声,忽然伸手在许恣头上乱揉了一通,一溜烟跑远了。
许恣无语很久:“……傻逼吗。”
醒是真的醒了,睡不回去。
不过周末没有受到这事的影响,补课的那家小孩入学考试考的不错,家长追着他塞了大红包。
班上开始筹划起文艺汇演的排练,他们晚了很多,排练室分完了,只剩下每周五放学的时间可以使用,最终把平时排练的地点定在小操场。
辛德瑞拉没来,跟辛德瑞拉对戏的部分暂时跳过去,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站位安排。
“她还来吗?”同学实在忍不住问。
王柏扬认真分析:“百分之九十不来,今天最后一天……这个林巧也没有加班群。”
“恣哥,你在听吗?”旁边有人拱许恣。
“在听。”许恣一心二用看完这面单词,合上书。
他们继续聊。
许恣在心中默背刚刚看过的那面东西,视线随意落在前排。
他们聊六班买的那条公主裙。
许恣屈指叩了叩桌面。
“怎么了?”江潮喊。
许恣看着前排那个虽然瘦削但看得出很高挑的身影。
他说话有点慢:“……林巧,是女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