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看看。”梁文摸了摸鼻子,忽然懂了,“老大你跟学神躲这喝酒?”
“……”
这么理解也可以。郁侃拍了拍他肩膀,
走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陈祥大老远看见509的门敞着,也以为是给自己开的,然而等他走近,那门忽然就关上了。
“啥意思啊你们!”陈祥掏包翻钥匙,对着门嚷嚷。
不过他们寝室缺德冒烟的事做多了,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没人深究。
许恣回寝室之后先洗了个澡,他本来以为自己挺平静的,至少他没有像郁侃那样跪下去。
至于么?
许恣心说。
但想着他仍然觉得额头和手腕滚烫的不像样,许恣搓了搓手腕,好像更烫了。
江潮和王柏扬是在许恣洗澡期间回来的,这两今天跟往常一样,收拾东西放东西,玩游戏或者写作业。
许恣出来的时候他两打了声招呼。
“我把你桌上写过的卷子都一块拿回来了。”江潮说,“物理我看你写完了就没拿。”
许恣点头。
他今天走得早,本来就剩下一些题没刷,放了衣服之后就回来写题。没过多久,洗完澡的郁侃拎着作业过来了。
往常江潮和王柏扬总有一个人早早结束任务,或者正好在玩手机和洗澡,郁侃可能会用他们的座位,但今天郁侃只拿了椅子,跟许恣挤在同一张桌上。
学校的桌面位宽归宽,两个男生正儿八经坐着总是会磕磕碰碰,所以他们共用一张桌子的时候总是坐得不规矩,要么歪着要么反着,保证各自的活动空间充足。
江潮从他两后面经过,觉得他两位置别扭,说:“郁哥你要不要到我那边去坐?我今天不用桌子了。”
郁侃拒绝了。
江潮不坚持,收拾完爬上床玩游戏,等加载的过程中时不时往四周乱看,校霸和学神坐在一块写作业的情景现在已经没法刺激到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他们两扎眼。
仔细一看郁侃没怎么正经动作业,更多时候都叼着笔玩儿。
看着看着,江潮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渐渐占据上风。
好像今天他们两搭话的次数格外少。
许恣做题的速度比平时慢了点儿,不太明显,只有他自己本人才能发现的点儿,胳膊肘偶尔会碰到,挨一下,收回去。
他不得不告诉自己,旁边这人只是郁侃。
不过是比以前多了一个头衔而已。
想着想着就冷静下来,重新换了一张草稿纸。
等刷完今天份额的题目,再看了一遍笔记和错题,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很久了。
江潮睡着了,王柏扬床位还亮着灯,洪奇刚回来,在往床上爬。
许恣习惯性看了一眼室友的状态,看完转头撞进郁侃的视线中。
心里倏地一跳。
充实感前所未有的膨胀,好像这一会儿‘有了男朋友’那种感觉清晰了起来。
这个人,叫郁侃的这个,从今以后比喻子郭他们多了一层定义。
郁侃动了一下,忽然往里面看了一眼。他藏在桌底下的手抓住了许恣的,五根手指挤进许恣的指缝,在许恣的注视下跟他十指相扣。
许恣以为晚上会睡不着,闭上眼之前就做好了干躺半个小时或以上的心里准备。不过还好,困意准时准点地到来,只是他睡前忽然想起喻子郭同学,临睡之前在联系列表找到喻子郭的聊天框。
但是半天都不知道发什么,最后随手扔到一边。
几乎是倒头就睡,睡着之前总觉得郁侃身上那股子酒精味还若有若无地在他身边晃。
第二天一大早,理三班男生遭遇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浩劫。
他们班班主任欧阳赫同志,踩着早起铃响的点挨门挨户地敲寝室门,欧阳赫同志似乎不知道他们班同学的寝室里还有其他小同学,先敲他班长的门,再敲他体委的门。
509寝室另外三个人眼睛都睁不开:“老大!找你的!”
江潮惨一声,欧阳赫去的时候撞上洪奇出门,他顺畅无阻地进了这个宿舍,站在江潮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体委——”
江潮吓得惨叫,许恣和王柏扬的床位直挺挺砸下去两个枕头,欧阳赫眼疾手快地接住,靠着爬梯说:“赶紧起来!昨天不是提醒了你们体育课调到第一节了吗!”
调课是个意外,欧阳赫这个班主任在主客上起不了作用,就总是想在其他方面找存在感,昨天得知体育课调到上午第一节,欧阳赫就随口提了一句明天去喊他们起床跑操热身,没人当会儿事。
理三班全体男生蒙着被子,在心里恼怒地骂:操,神经病。
江潮一脸牢骚地跟着欧阳赫出去喊其他男生。
但寝室里还有细细簌
簌的声音,王柏扬困意浓厚地喊:“郁哥——”
那人回:“嗯。”
“……”
等过了足有五分钟,许恣坐起来,看见收拾好穿好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郁侃站在王柏扬床边,仰头看着他。
王柏扬已经不在床上了,在洗手台那边稀里哗啦地刷牙。
郁侃仔细看着他,张开手臂,声音不大:“男朋友,跳。”
许恣:“……”
跳你个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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