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啊,尤无渊阁下还那么年轻……”
大妈重重地叹了口气,“唉,看我,又啰啰嗦嗦地没完。今天这么多事,你们一定累了吧?都早点休息吧。”
岳阳和白雪儿跟大妈道了晚安,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今天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怎么有那么多人大费周章地抓她?”
白雪儿还是惦记白天的事,“咱们怎么办啊?万一十多天后,那些人还没走,咱们怎么离岛啊?”
“暂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明天还想再去找盖伊一趟,不管能不能离岛,总得先把船弄到手啊。”岳阳坐到外屋的床上,白雪儿睡在里间。
两人吹灭了蜡烛,心事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海边的村落,夜里能听到隐隐的浪花声,岳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的总是不安稳。
悄无声息的脚步走进了饭馆后的小院,笼在披风里的人融入黑夜,顺着门缝飘进了屋内。
一点银光在黑暗中映出窗外的月,黑影慢慢靠近床上的人,尖锐的刀尖冲着清晰的喉管猛然刺下。
看起来一直沉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身体向左一翻,灵活地躲开刀尖,随手抄起床旁小桌上的烛台回首就是一砸!
“砰!”
白雪儿是在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中被惊醒的,她赶忙点燃蜡烛,走到外间。
“是她?”
岳阳借着烛光,把被他砸晕的人翻了过来,结果吓了一跳!
天边渐渐泛起白光,躺在床上的女孩呻/吟了一声,痛苦地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
“啊!”女孩看清床前的人,尖叫一声猛地向床头缩去。
岳阳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着女孩在身上东摸西摸的,才提起桌上的袋子,“你找这个呢吧?雪儿说你应该是个巫师,这袋子里都是下咒的道具。”
“你想怎么样?”女孩蹲在床头,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岳阳。
“你半夜钻进我房间里来要杀我,还问我想怎么样?”
岳阳半宿没睡,一肚子火,“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小姑娘的份上,我昨天就揍你一顿了!”
“你已经揍过我了!”女孩儿摸了摸后脑的大包,“等我救出我哥,我一定让他替我打回来!”
“你哥是谁啊?”岳阳歪过头,“外面那些人都是奔你来的吧?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招惹那么多流氓的?”
“要你管!”
女孩儿梳着齐耳的短发,看起来伶俐大方,只是脸色有些不健康的白,“还有,我没想杀死你,我只想要一点你的血!”
“要我的血干什么?”岳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你交出去哦!”
“你随便,我不怕!”女孩儿腾地站了起来,人却突然一晃。
“哎!”岳阳接的及时,没让女孩儿摔下床去。
“她怎么了?”白雪儿端着早饭急匆匆地走进来。
岳阳摸摸女孩的额头,突然听到了一阵咕噜声,“没有发烧,应该是饿的。”
白雪儿赶忙接过女孩儿,盛了一碗燕麦粥,一口一口地喂她。
岳阳自己也正要去吃饭,胸口突然一震。
“带她离开苏洛斯岛,”大佬开口了,“找到船,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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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者号上,颜红笙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船长室。
一头金发的沃德·霍尔,正敞着胸膛,松着睡袍,接受着几个尤物的服侍。
“哦,我的笙,你来的正好,”沃德举起酒杯,脸上的神情满是餍足,“不要嫉妒,他们全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一根脚趾。”
颜红笙冷着脸,转开了头,“为什么吞噬号突然改变航线了?你打算去哪儿?”
沃德扬起头,半眯起眼睛,半晌后舒坦地吐了口气,“我们回圣光,回苏洛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