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朗没法解释自己钱包里司徒骞的照片,司徒骞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情急之下给的那一吻算怎么回事。时光就是这么耽误的!
司徒骞开口打破了沉默,“帮我换一瓶药吧,这一瓶快打完了。”
“哦,好,好,换药。”谷朗就像个机器人,重复着司徒骞的话。
换完药,司徒骞:“顾宴……他……”
谷朗摇摇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病床边,“死了,罪有应得,早晚的事儿,就是可惜你,白白遭了这份罪。”
司徒骞伸手覆在谷朗的手上,谷朗似乎是有些害怕,司徒骞,“上一辈人的事儿,原本就和你没关系,谷朗,你……和我在一起吧,你钱包里的照片……也该换了。”
“我去帮你买晚饭。”谷朗突然怂了,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要说谷朗不心动是假的,不是自己怂,只是自己家里乱七八糟的上不了台面,何苦拉着司徒骞这样的大好青年赔上一辈子。
不答应,也不拒接,司徒骞反而有些拿不准了,许是自己太不会挑时机了,最近郑国强也在准备二审,正逢家变,我还在这里表白,司徒骞暗暗嘲笑了自己一把。
司徒骞的记忆一向很好,之前市里开会的时候,也见过几次郑国强,不过第一次见,还是在台湾实习那会儿,那天自己下班早了一会儿,路过谷朗的学校的时候,就看见谷朗站在一辆车旁边,似乎和里面的人有些争执。
随后谷朗想离开的时候,车里的人才下车,司徒骞远远的看了一眼,猜想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吧,中国式父子关系,一向不亲近。
一直到现在郑国强出事,顾宴也死了,谷朗的家族至此,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态势。
江山从病房离开后就回了警队,去了一趟法医科实验室,许弋正在准备做尸检,江山若无其事的踱步到司徒骞的办公桌,确实有请假条,还是两张,一张司徒骞的,一张许弋的。
估计司徒骞是想第二天送上去,毕竟财务那边计算工资,还是要参考出勤记录的。
江山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最近事情太多了,自己也变得敏感了。
至于桑知,他带着顾宴的死讯去了西南,准备和萧将会和,“顾门”的人尚且不知道顾宴的死,毕竟警方也不会把死者的信息透漏的这么彻底。
桑知要想收服“顾门”的人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萧将怎么处理是个难事儿,他现在还不想杀了萧将,毕竟自己入门晚,门下的人,还是听萧将的比较多。
桑知为了安抚住底下的人,还是准备先笼络住萧将,桑知暂时没有联系任何人,只是偷偷的约见了萧将一面。
萧将得到桑知传来要见一面的消息时,还以为是顾宴要见他,到地方只看见了桑知一人,有些迟疑,“桑知,宴哥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桑知低声回答了他,“我和宴哥在宁原已经被盯上了,回来的时候走漏了消息,遭到了警方围捕,宴哥……不在了。”
萧将许是被吓住了,智商难得上线,“怎么可能!就算警方要抓人,也不至于要击毙宴哥,你别告诉我警方抓捕的过程中,宴哥反抗了,他就不可能干这种必死的事儿!”
桑知只能挑着说,“警察真枪实弹的围捕,宴哥也确实反抗了,他劫持了谷朗,试图和警察谈条件,当时比较混乱,我不知道谁开的枪。”
萧将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挟持谷朗?他是疯了不成。”
桑知摇摇头,“宴哥许是年纪大了,这些日子做事越发的不考虑后果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宴哥的消息,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我希望在警方正式公布消息之前,咱们“顾门”不要走漏了风声。”
萧将挠了挠头,“那也瞒不了多长时间,不仅是警方,西南这边的帮派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顾门”,总要有人站出来领头!”
桑知没有说话,萧将继续说,“要我说,你干脆让阿宁来西南接手这一摊子得了!”
桑知摇摇头,“他不行!”
萧将:“为什么?阿宁接手,咱俩护着他,我保证底下没人敢不服!”
桑知自然是不能让顾以宁顺利接手,甚至顾以宁来西南见萧将都不行,只怕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萧将杀了自己!
“做“顾门”的老大,光有脑子根本不行,阿宁和我太像了,他镇不住场子。”桑知打断了萧将的话,“这件事不着急,我暂时回来一趟,见你一面,将哥,你先负责稳住大家,至于接下来谁来接管“顾门”,我过段时间会和慧姨商量,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萧将:“你还要走,外面风声这么紧你能去哪儿?”
桑知含糊其辞,“善后工作还是要做的,你在西南守好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