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艺抱着自己的包,带着眼镜口罩就跟上去了,顺便还找出一张便签纸握在手里,大笔一挥,写上谷朗交代的时间地点。
褚艺在餐厅外看见司徒骞和江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好在餐厅的人不少,褚艺艺高人胆大,把包往衣服里一塞,托着“肚子”就进去了!嘴里骂骂咧咧:“真想让谷朗过来看看,老娘为了他的狗屁爱情牺牲了多少,要是再追不上,老娘就把司徒骞绑了送你床上,再打爆你的狗头!”
江山和司徒点好餐,在座位上坐好,江山最先开了口,“最近谷朗还是没有消息,交通队那边他的车辆信息我正找人在查了,估计希望也不大。”
司徒骞顺着江山发话往下说,“或许已经不在宁原了吧,毕竟父母都不在这里,他工作也辞了,确实也没什么值得留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山看着司徒骞有些欲言又止,江山也想知道司徒到底在谷朗心里占多大的分量,不过这种事情自己不适合询问,便也就作罢了。
江山继续说,“其实谷朗在哪儿眼下还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对于他的离职,我和周局有一些分歧。”
司徒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江山,“周局主张走政治处的程序,把谷朗的档案调走,准许辞职。”
司徒明白江山的意思,“你想让队里保留他的档案。”
江山点点头,“对。”
司徒有些拿不准江山的意思,“不过周局不能同意吧。”
江山点了一根烟,有些烦闷,“确实,周局说这不符合规矩,说是要尽快把谷朗的档案交回他的生源地。”
江山不希望谷朗就这么走,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郑国强的二审迟迟不肯开庭,肯定是上面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其实这些江山都不在意,江山就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张启江的死,除了顾宴,郑国强到底有没有参与,江山想查清真相的一颗心从来没有停过。
江山希望自己能通过谷朗这条线找到当年牵扯的前因后果,虽然他也知道寄希望于谷朗,顺着谷朗查他父亲和舅舅,确实有些不靠谱,不合常理,但在海上的人,即使抓到的事一根浮萍,也不想轻易松手。
江山和司徒沉默以对着,褚艺“步履蹒跚”的抱着自己的“肚子”走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着一口不算流利的乡村普通话,“先森,麻烦您灭一下烟好不啦?”
江山不疑有他,从善如流的熄灭了烟,顺便点头示意抱歉。司徒骞看着身边人,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似乎是哪里闻到过,司徒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便也就没在意。
褚艺转头要走的时候,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再不接触就没机会了,褚艺看着对面走过来的漂亮女服务人员,内心先道歉,“对不起了,小姐姐,我来啦!
服务员小姐姐侧身而过的瞬间,褚艺一声尖叫,躺在了司徒骞的脚边,江山和司徒都吓了一跳,孕妇摔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褚艺塞到肚子里的包是真不小,看起来“月份”有七八个月了。
司徒骞离得最近,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查看,“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你的家人有没有在附近?”
褚艺来不及说话了,双手紧紧抓着司徒骞,电光火石之间,瞬间把便签纸塞到了司徒的手里,由于褚艺松开了抱着“肚子”的手,以至于手提包的袋子在羽绒服下露出了一角。
司徒此时此刻也似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闻过了这个味道,是那个和谷朗关系匪浅的姑娘!
司徒握紧手里的便签纸,顺便用身子挡住身后江山的视线,伸手把露出羽绒服的袋子塞回去,引导者褚艺的手扶着她的假肚子,褚艺扶着肚子缓缓站起来,“呃,我还好,不太严重,我自己回去就行!”
看她站起来,也没有见红的迹象,四周围观的客人勉强放下一颗心,江山看着褚艺离开,还对着司徒感叹了一句,“这姑娘身体素质还挺强。”
司徒骞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吃过午饭回了办公室,司徒打开口袋里的便签纸,字体也很眼熟,司徒似乎想到什么,还有些不确定,顺便把抽屉里另一张纸张拿出来,比对了字据,果然是她!
司徒抽屉里的纸张就是上次自己宿醉醒来之后,留在床头的那张,上面还龙飞凤舞的签着谷朗的大名,司徒苦笑,谷朗这家伙给人家姑娘什么好处了,害得人家姑娘接二连三给他善后!
司徒骞拒绝承认自己有些吃这个姑娘的醋,虽然他还不知道褚艺的名字,虽然褚艺帮了他和谷朗不少,在谷朗身边也尽职尽责,而且还漂亮,身姿窈窕,比自己这个男人好看多了……
打住!司徒骞制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再想下去,他可能真会把这个女孩子当成假想敌!司徒在心里默念,这个姑娘是友军!不要多心,不要猜疑,相信谷朗!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