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朗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已经是那场围剿之后的第三天了,萧将的伤势除了流血严重,倒是没伤到什么重要器官,做了手术,休养着也就罢了。
谷朗回来之后,直接赶去了医院,而且还带去了一个人,顾以宁。
警队法医科一直由许弋顶着,顾以宁也一直安静的留在宁原,许弋早在江山押送犯人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了顾以宁,谷队快要回来了,还有司徒科长。
谷朗把萧将所在医院的地址发给顾以宁,在门口等着他,顾以宁有太多问题要问,但是显然谷朗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他。
谷朗和顾以宁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萧将左手打着点滴,手上还有手铐连着病床的栏杆,江山接过记录员手中的文件夹,“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就好。”
谷朗上前一步,萧将的眼神慢慢有了神色,“阿朗,你和阿宁都回来了。”
顾以宁看着江山,便也明白西南终究是废弃了,“将叔。”
萧将执意要坐起来,谷朗替他摇起了床,萧将捋顺了一口气,“阿朗,你说,你告诉将叔宴哥是怎么死的,桑知又是谁的孩子?”
谷朗慢慢陈述,在谷惠清醒之后告诉他的那些话,“舅舅是桑知开枪杀死的,当时他们准备逃亡,桑知找了个借口溜走了,现场只留下舅舅一个人,但是警队的人并没有开枪,开枪的是车站对面大楼早就埋伏好的桑知,枪支也是对的上的,后来他去了西南,又断了以宁和您的的银行账户联系。”
“再后来他又返回了宁原,先是劫持了我的母亲,如何要挟我回西南接手,他知道您不会让他接管顾门,以宁又是知道他是凶手的,若是以宁回西南,一定会杀了他,所以,用母亲牵制我是他最好的选择。”
萧将继续问,“难怪他发现自己杀不了你之后,非要给我一刀,可他为什么要杀宴哥。”这也是顾以宁早就想问的话。
谷朗继续说,“桑知,是舅舅的孩子。”
萧将一早就跟着顾宴,在顾宴入赘之后所有的事情,几乎萧将都清清楚楚,当下张着嘴,“他,他是……”
顾以宁遭受的打击明显要比萧将更沉重,“怎么可能,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
谷朗有些抱歉的看着顾以宁,要说无辜,谁都比不过顾以宁,所有的一切他不光是无法参与,甚至都不知道真相。
谷朗把谷惠告诉他当年的情况,大致上讲了一遍,其中的情节,真假亦或是曲折,谁也说不上来,不管是桑知以为的顾宴抛妻杀子,还是谷惠和萧将以为的情非得已,都已经无法挽回。
最后谷朗亲自送顾以宁回去,顾以宁在车上自言自语,“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父亲冒着生命危险都要再去买一张车票,你说,这是不是命。”
当时的顾宴根本不知道桑知是自己的孩子,只是本能的想要带着这个年轻人一起逃生。
顾以宁下了车,谷朗有些不放心,“我没事,我只是需要时间,我们整个家族,现在也只剩下了我们兄弟俩,我们都得好好的才行。”
谷朗坚定的看着他,“不,你还有许弋,我们不是只有彼此。”
顾以宁重复着谷朗的话,似乎是回了神,“你说的对,我还有许弋。”
谷朗走后,萧将非常配合的告诉了江山枪支的所在地,中东的的人打完定金之后,萧将连夜转移了武器,竟然是转移到了顾门的大本营,谁都没想到的眼皮子底下。
江山合上自己记录的文件夹,“接下来的话,是我私人要问的,与本案无关,你知道张启江吗?”
萧将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说过。”
江山有些疑惑,连谷惠都知道的事情,萧将在顾门多年,怎么可能不知情,江山继续引导他,“多年前顾门曾出过一起卧底事件,你当真不记得?”
萧将摇摇头,“这些需要费脑子的事儿,宴哥从来不会告诉我,你应该相信我,我已经交代的那些走私枪支,按照刑法,我就算不死也是个终身监_禁了,不差这一件,我不会骗你的,因为没有意义了。”
江山不再犹豫,分配了警员来轮流看管,也便自行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