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卧室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道男人的惨嚎声,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抑扬顿挫,起伏不定,明明是一人独奏却硬生生嚎出了交响乐的气势。
苏格手一哆嗦,酒瓶差点掉地上。
她定了定心神,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抬头一看,顿时无语起来。
祁江赤着背,扭得跟麻花似的,林赛衣着整齐地坐在他身旁,盯着他蝴蝶骨上的纹身发怔。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林赛甚至离他很远,祁江竟然能扭成惊心动魄的s型,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儿瞎起什么劲。
苏格意味深长的瞟了祁江一眼,小伙子,你这是碰瓷啊。
林赛似是被吵得烦了,拧眉呵斥“闭嘴。”
祁江顿了一下,叫的更大声了。
林赛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她的酒不知被谁加了点料,浑身火烧火燎,连视线都变得模糊,本想仔细瞧瞧这人的纹身,他偏偏扭得像条泥鳅似的,按都按不住。
林赛体内的灼烧感一阵强过一阵,就像连绵不断的浪潮,她咬牙克制,突然一个大浪扑过来,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崩断,林赛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她一头砸在祁江背上,祁江喜形于色,难道我的机会来了
他早就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等直起腰,一只空酒瓶带着呼啸声狠狠地砸在祁江后脑勺上。
一声脆响,祁江一头栽到床上,没了意识。
苏格“啧”了一声,扔掉酒瓶,跳到床上,把祁江腰带抽下来,用力扯了扯,腰带十分结实,“噼啪”声不断。
苏格用腰带将祁江双手牢牢缚在床头上,拉开床头柜,里头情趣用品琳琅满目,品种之齐全令人叹为观止。
苏格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床头柜里的小物件全挂了祁江身上。
她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着下巴左瞧右看,觉得还差点什么,沉思片刻后,弯腰在祁江身上挠出几道红痕,又将其摆出一副骚受的姿势。
她掏手机拍照按一气呵成。
艳照这种东西,可是广大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
忙活完以后,苏格扶起林赛离开了302。
她不知道林赛身边人是否可信,只好先带着林赛去了医院。
路上苏格拦了辆的士,先将林赛塞到后座,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闲来无事,她以手支颐,打量这位zod集团董事会主席。
林赛个头应该有一米七六,纤秾合度的身体包裹在笔挺的定制西装里,扣子严严实实地系到了最上头一颗,颈间一段藕荷的颜色与西装的深黑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就好像从贝壳细缝中流出的一线夺目珠光。
眉毛仔细修过,挑向斜后方,看上去既张扬又强势,两扇睫毛又长又密,闭着眼睛好像浮云遮住了月亮。
林赛似是不舒服,嘴里不停喃喃着“糖糖”,她浑身滚烫,焦躁的扯着领口,没多大功夫,竟然扯开了好几个扣子,颈间的银项链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她仍在不停躁动,银项链随着动作卡进了深深的乳沟里。
苏格快挪不开眼睛了,半晌后才想起来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她倾了倾身子,替林赛扣上扣子。
医院很快到了,林赛的出现惊动了医院高层,医院专门为她安排了病房,调了几个专家严阵以待,连夜开会讨论方案,好像林赛得了什么绝症一般,苏格充分见识到了资本力量的强大。
翌日清晨,林赛仍旧躺在病床上沉睡,苏格伸伸懒腰,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她衣服都没换,一直陪在林赛身边,昨晚上被男主捷足先登,在她之前露了纹身,苏格心中警铃大响,她忍着打喷嚏的,穿着轻薄的礼服瑟瑟发抖地坐在林赛病床前,就是为了等林赛醒后,将她的纹身装作不经意,全方位,多角度地展示给林赛看。
寒冬腊月,在病房里头不多穿点衣服根本遭不住,这时,病房门打开,走廊上的冷风灌进屋子里,冻得苏格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喷嚏。
进来一位年纪约六十上下的医生,夹杂着银丝的头发梳到脑后,慈祥和蔼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苏格回头瞧了医生一眼就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从昨晚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六拨进来观察林赛情况的人了。
老医生例行公事,检查完林赛以后溜达到苏格面前,苏格只觉肩上一沉,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兜头罩下。
她仰头愣愣地看向老医生。
老医生替苏格拢了拢外套叮嘱“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这个季节感冒很难痊愈的。”
苏格急忙起身“您的衣服给我了自己受凉怎么办。”
老医生按住苏格的手“我办公室里还有备用的。”
苏格不好拂老人家的好意,便穿着了,等老医生离开后,她麻利地脱了外套抱在胸前,虽然老人家的行为让苏格十分感动,但是穿着外套她还怎么露纹身给林赛看。
苏格抱着衣服边抖边等林赛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