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欢终于喘匀气了,直起身,上下嘴皮子一嗑,连环炮似地冲着孙正平轰过去“孙导,不瞒您说,这辆车别说开进片场了,就是在片场撒欢,把您孙大导演的监视器导演椅全压烂了您还得赔着笑脸说压的好。”
谢晨欢的一番话夹枪带棒,气的孙正平手直哆嗦。
谢晨欢看在眼里根本不在乎,他接到的电话的时候杨特助特地说过,如果导演不听警告还是针对苏小姐,不需要在乎剧组损失,直接更换导演。
有了杨特助的话兜底,谢晨欢话说的毫不客气。
“您平时规矩多我清楚,但是我希望您的规矩有时候还是收一收,市里的天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那小棚子搭着,小椅子坐着,又遮阳又挡雪的,一边看监视器一边喝枸杞水,其他人冻得跟鹌鹑似的,对了,等会我安排人采购几套桌椅集装箱,争取以后咱们都能坐着吃饭。”
谢晨欢说着说着跳到采购上了,他把话头拉回来“孙导,苏老师开车进片场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如今影视圈资本主导,寰宇娱乐的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是名导也得低头。
林赛人在公司总部远程开大,苏格全程一招没出,享受到了抱大腿的快乐。
看到孙老头吃瘪苏格别提多开心了。
今天孙导很沉默,副导演一整天没挨骂还有点不习惯。
姜来雁也和孙导似的,拍戏时候魂不守舍,一连卡了好几次,完全不在状态。
孙导本来想骂人,张张口还是收回去了,无力的挥挥手说“再来一遍。”
姜来雁连连道歉,她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为昨夜里做梦竟然梦到了那个抽她的人,那人粗粝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从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到最后爽不爽,舒不舒服。
她在那人滚烫的掌心下几乎要融化了,扭得跟条蛇似的。
姜来雁最后被吓醒了,心口砰砰直跳,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她想下床洗把脸,刚掀开被子就感觉到腿间黏黏糊糊,姜来雁早就不是雏儿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从昨夜的梦境中抽离出来。
那人沙哑的声音就像带着钩子,勾的她心慌意乱,姜来雁内心甚至涌上了一股要再见到那人的渴望。
很快太阳落山,晚霞爬上天空,在地上挥洒出淡金色的光芒。
离今日的拍摄任务完成还有一半,孙正平也没心思继续拍下去,索性收工,谢晨欢非要请孙正平喝酒,今天他说的痛快,事后还是得安抚安抚老爷子,虽然孙导信誉好,难道心里不会有疙瘩。
谢晨欢生拉硬拽,把孙正平拽到小酒馆喝酒谈心去了。
今天大家都不在状态,不止孙正平,姜来雁每日收工后都会明里暗里瞪苏格一眼,再说两句阴阳怪气的话,今儿收工以后火急火燎地走了,连例行一瞪都忘了。
姜来雁到家以后,谨慎的用小号联系了城北的私人侦探会所,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套她麻袋。
苏格一个十八线开着林赛的房车大摇大摆地在孙导片场溜了一圈的八卦在公司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许多认为祁江才是林赛心头好的员工的发现抱错了大腿,以目前的趋势来看苏格股走势一路高涨,之前簇拥着祁江,祁老师前祁老师后的人一哄而散,言辞诸多鄙夷。
祁江起的高楼一夜之间塌了。
祁江很不甘心,苏格到底怎么和林赛勾搭上的,难不成因为她们是邻居
祁江脱掉睡衣,站在落地镜前抚摸后背的纹身,眼中寒光闪过,接下来他要主动出击了。
苏格到家以后灯都开着,林赛穿着家居服棉拖坐在沙发上看书,小腿旁边蜷着正在打盹的阿拉斯基。
昏黄的台灯落在林赛身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听到开门声,小白耳朵动了动,睁开眼“嗷”叫了一声冲着苏格扑过来,苏格一个踉跄险些闪到腰。
林赛眼疾手快扶住苏格。
她揉揉小白的头,拿出球抡圆了胳膊往外头扔,小白欢快地追着球跑了出去。
苏格转过身,仰头看向林赛,忍不住问起昨晚上那个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带着一丝莫名的希冀“林总,你为什么要送我房车呢”
林赛一字一句地说“人生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
林赛紧紧盯着苏格,眉眼间尽是认真,苏格被她这句话撩的有点腿软,胸口有股冲动,她拉着林赛袖子问“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