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开门。”

常姐一脸“怎么又是你”的神情，寒暄了两句，常姐也没有委婉，直接就问了，“你今个上午区瞧了白医师？”

“常姐你没看出来我换了个发型？我这头发白做了啊？”

常姐欲言又止，杨转继续叨叨，“不只是发型，还有这身衣裳，好看不？”

“好看好看，小伙子长得本来就好看，这一身穿着真是精神！”常姐应付着，余光时不时会往洗手间瞟一眼，杨转用膝盖也想的出来，庄同学肯定是躲在里面，只不过他其实不明白庄同学突然之间怕他什么？

“那白医师怎么说？”

“白医师……就聊了不到一个钟头，能聊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杨转挑高一边嘴角笑了，“就是没说什么啊。常姐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一师弟吗？”

杨转掏出来手机，把之前白医师照片的截图给常姐看，“亏我先前人查证了。”

“有什么问题？”常姐莫名其妙，“这就是我师弟啊！乐昇啊，你是不是压根没去啊？”

“去了啊，就是本人跟照片上不一样。”

“轰隆！”一声异响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像是什么架子被撞倒了一样。

杨转准备去看，常姐拦了，“估计是流浪猫爬窗户爬进来了，别管，小心伤着，我去赶一下。”

“这、这不也很正常吗？你刚刚给我瞧的……估摸着是十年前，现在他应该三十好几吧，再说了，照骗什么的失点真也没什么。”

“30好几？”杨转小声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浮现的

是林四野那张线条硬朗成熟中带着一点不违和的少年意气的脸庞，心里推测他有多少年纪……

“常姐，我这最近感觉记性特别不好，我这之前来来找过您那么多次，您怎么这才想起来要给我推荐您师弟白一纯呢？”

“啊？这个？”

“是不是我那好哥们提醒你的？”杨转淡定拿起水喝了口。

“看来庄同学是真的挺关心我的。”

“是啊！”常姐忙着应，“这事真怪常姐，之前没想到让你咨询我师弟，这是怪我，怪我，只是当时我也没觉得你……那么严重，以为你就是太孤单……”

“孤单？”

“嗯？常姐？怎么？我现在看着病情严重了？”杨转忍不住笑了，“像精神病患者？”

“你别这么说，乐昇，你这么说常姐会难受，你说好好的，谁会希望你……有事呢？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再一个心理问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年头谁活着心里没点阴暗面？”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常姐我今个两次来您这可不是跟之前一样来叙旧的。”

“那是为什么？”

杨转有些费劲地抬起手，“心理问题在我都不是什么事，我还巴不得的有个病，越严重越好，杀人都不判刑那种。”

“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我就是最近老做噩梦，梦见我这手、这手……”杨转脸上露出惊恐的颜色，“这手血淋淋的！全是血！……常姐，你知道吗？我这手这么伤的？”

常姐脸色有一丝泛白，“这、这我……”有些语无伦次，“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我……从前没跟您说过，这手怎么伤的？”

常姐皱着眉头看着他，扶了扶眼镜，良久后道，“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这边很快就要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