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的阳光洒了满满一屋子,送走医生,虞谦拉开了厚厚的窗帘,床上痛晕的简衡齐耳的短发下是细腻白皙的皮肤,她额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这画面让虞谦看得心痛。
他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可是,眼前的简衡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简衡再次睁开眼时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抬眼就掉进了虞谦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不是懵懂的不是天真无邪的,而是清澈发亮的,一如年少时带着促狭的微笑,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简衡微愣,突然从疼痛中清醒,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与他安静对望着,简衡目光幽深,锐利的盯着正在孩子气微笑的虞谦。
他好了......
虞谦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将简衡的手紧紧地抓住,嗓音清冽:“小豌豆,我好想你。”
简衡如释重负,她终于笑了,是哭着笑,他果然回来了。
虞谦看着泪流满面的简衡,温柔擦拭掉她的眼泪,轻轻说了句:“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等她情绪恢复稳定虞谦把简衡的病床微微抬起来了一点,岚妮去收拾简衡洗漱的用品。
病房里简衡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虞谦,虞谦这才拉凳子坐到了她床边问她:“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生孩子生傻了。”
简衡一听生孩子,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孩子去哪了?她眼睛着急四处寻找,才发现床头左右各一个保育箱,虞谦轻手轻脚把保育箱往简衡身边推近了一点。
简衡这才看清那团熟睡的粉嫩团子,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再看看另一个,感觉满心的欢喜都要藏不住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她当妈妈了,真的好神奇,一夜间竟然是俩个孩子的妈妈了,心都微微荡漾着无尽的甜蜜。
剖腹产的刀口因为麻醉药效已过,简衡一直痛的翻来覆去,她仰躺回床上痛的止不住的**,一旁束手无策的虞谦心疼不已。
紧紧抓着她的手安慰:“衡儿,坚强点,忍忍,忍忍就不疼了,坚强点,我在这里陪着你。”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简衡终于强忍着疼痛,看着穿西装革履时髦发型的虞谦,哇一声就哭了,
抽咽着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在哪里啊?你是真的吗?”
虞谦笑了,他说:“你都痛成这样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简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相信眼前的虞谦是真的虞谦,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虞谦看她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耐心跟她解释道:“小豌豆,我回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我们的一切,在中山川遇见的那一天,想起我们星期五的约定,想起了我们在公寓同居的日子,想起了我们的全部。”
这次简衡哭得更加伤心了,她还是觉得这是梦,直到虞谦用一个深情热烈的吻才打消了她所有的疑惑。
她终于相信了,这个吻技是虞谦的专属,他接吻时总是长舌直驱而入,毫不犹豫完全没有前奏,他的舌头滚烫又缠绵,这样热情似火的吻,只能是虞谦了。
鼻息间都是他以往惯用的青草香水味,清晰凝神,清浅好闻,简衡终于相信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突然的哇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俩人的热吻。
一声接一声,接着就是此起披伏的俩个婴儿的哭声,岚妮忙从隔壁休息室出来查看婴儿。
看到手忙脚乱的虞谦跟岚妮,小心翼翼的给孩子们冲奶,换尿布,简衡就止不住的微笑着,又快乐又自豪。
虞谦笨手笨脚的给岚妮打下手,护士也闻声进来了,帮着他们一起照顾婴儿。
护士临走时嘱咐虞谦跟简衡快给孩子起名要办出生证明需要登记名字。
名字不仅仅是一种符号,更凝聚着父母对孩子深情厚义,隐喻着不同的理想和目标。
这下简衡跟虞谦都慌了,因为他们还真没有准备好。
简衡想给孩子们起小名,大名留给虞谦起。
小名很简单,就是希望他们一生都平平安安,哥哥叫平平,妹妹叫安安。
因为他们的父母遭遇了太多的磨难,太多的苦楚,所以简衡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