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他们竟然把她从秦都带到华山,路上雪那么大,路面肯定很滑,只是想想南黎川都冒出一身冷汗,真是一群疯子,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孩,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伤及无辜。
不管是对母亲还是雨霏,她们都是脆弱的无辜的女人,他为什么要伤害她们。
午夜的时候,雨霏昏昏沉沉中醒来,她本来就感冒不好,现在又被后备箱冻了一路,她又发烧了,身体滚烫。
南黎川已经吩咐铁石送来了退烧药,他一边给雨霏擦手脚心,一边用毛巾敷在她额头,雨霏就是被这样反复的触碰弄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南黎川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再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更加确信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为什么能感受到他的触摸,南黎川还在轻轻唤她的名字,一切又是这样真实,雨霏想说话,可是嗓子沙哑的发不出声音,她想爬起来,可是四肢沉重浑身没有力气。
她知道自己在发烧,一个陌生的男人被南黎川叫到她床边,她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南黎川说:“她发烧都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快给推一针退烧药。”
陌生男人沉默着很快就将冰冷的针头刺进了雨霏的手臂。
一会的功夫,因为药物的作用雨霏又睡着了,不过她这次睡的很舒服,浑身出了一层热汗,然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醒来了。
屋子里只留一盏昏暗的睡眠灯。
南黎川在一旁的沙发上躺着已经睡熟了,雨霏已经有了力气从床上翻身下来,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在上学路上被人绑走的。
细思极恐,眼前又是南黎川,这一切都令雨霏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答案也许就在南黎川这里,雨霏走到沙发边,蹲下来轻轻喊着南黎川的名字。
南黎川猛地睁开眼睛,他又喜又悲,喜得是她终于清醒了,悲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父亲卑劣的手段把她莫名其妙的虏来。
雨霏果然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的屋外有动静,南黎川冲雨霏嘘
一声,示意雨霏安静。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嘈杂,南黎川悄悄走到窗口,父亲书房里进进出出不少黑衣人,一律的带着夜视镜,三三俩俩抬着一个大木箱往院子外搬运。
南黎川好奇,父亲的书房就那么小小的一间房怎么能搬运出那么多东西,难道,南黎川想到自己中午时看到的父亲从那个暗室里走出来,难道这些东西都是暗室里珍藏的。
果真如此,那么那间暗室就是父亲的所有秘密所在地了。
雨霏也偷偷来到窗前,陌生的院落雪花洋洋洒洒的在飘落,雪地里到处都是人影在晃动,雨霏觉得这样的场面真像拍电影。
突然有光打在他们藏身的窗口上,南黎川迅速拉住她的手躲在了窗口下,逃过了光线的照射。
雨霏追问他刚刚那个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因为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
南黎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要提起父亲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厌恶。
他没有解释,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说了句:“别怕,从现在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躲在我身后,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明白了吗?”
雨霏从没有见过这样严肃的南黎川,他看起来很焦虑很恐惧,仿佛孤注一掷的准备赴死一样。
雨霏也害怕起来,在她以往平淡无奇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她沉默的点点头跟着南黎川在黑暗里穿梭着离开了他们现在的房间。
几经摸索他们来到了那群黑衣人出没的房间,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好多趟终于消停了,都静悄悄撤离。
书房里外又恢复了一片安能,等院里院外都静悄悄一片后,南黎川才拉着雨霏潜入了书房。
书房的灯还亮着可是没有人,雨霏在把风,南黎川迅速展开在房间寻找机关,想试着打开那个父亲中午走过的暗室。
找了很久都没有任何迹象,突然听到雨霏说快躲起来,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