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显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李景看完后,冷声道,“老大,你好大的胆子。”
这话如一石惊起千层浪,百官面面相觑,是个人现在都知道,太子遇袭的幕后主使就是大皇子了。
被皇上点到名的大皇子有些慌乱,但是很快恢复镇定,一脸委屈地说道,“儿臣冤枉。”
看到大皇子还敢理直气壮地叫屈,李景恼怒之余也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平时表现得对太子太过不在意了,以致于大皇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谋害太子。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不会让孟清让在太子之位上待太久,但是眼下,他还是必须要帮他把太子之位坐稳了。想到此,李景厉声道,“你冤枉,朕可不知道你还如此能干,连太子身边都能摸进去。”
大皇子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安排的人估计是暴露了。又不知道皇上手里的证据到底是查到了哪种地步,尽管还是死撑着不认,但是底气全无。
皇上话里的怒气太盛,大皇子表现得又明显有问题,一时之间诺大的宣政殿竟无人说话。
但别人可以做缩头乌龟,身为大皇子外家的陈尚书却不得不顶着炮火站出来,“皇上,谋害太子一事兹事体大,牵连甚广,还望陛下能够查明真相,慎重决定。”
陈尚书掌管着户部多年,在百官中很有号召力,他的话纵然是皇上也不能忽视。叹了口气,示意张胜将证据呈给他看,陈尚书弓着身子翻阅,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沉默地退到边上。
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这事大皇子办的实在是粗糙,露出的马尾太多了,明显到连他想遮掩都没有办法的地步。
大皇子出手的时候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后面会有今天这一遭,原主虽然被封了太子。但是手里要人没人,要权没权,怪不得旁人轻视,要是没有靖安侯安排在他身边的人,说不得他就得逞了。
连大皇子的外家都没有说话了,其他人就更加不会出头了,于是大皇子就跟孟清让记忆中的一样,被赶到封地上去了。
大皇子到了最后也仍是不敢置信,他看得分明,那个太子不过是父皇的权宜之计。
谁都知道太子早晚有一天会换人,自己不过小小的试探一下,他以为就算事发,也顶多不过禁足。结果竟然是让他永远地离开京城,永远地失去了那个位置。
处理完这么大的事情,后面的政务就波澜不惊了。退朝后,孟清让就被靖安侯拦住了,看着面前邀功的靖安侯,话里话外都在赞扬自己那个金贵儿子,简直是司马之心,路人皆知。
孟清让也是觉得很神奇,以靖安侯这种脑子是怎么混到这个位子上的,但是嘴上说到,“这次多谢侯爷的救命之恩了,听说府上的公子自幼敏而好学,孤恰好还缺一个伴读,不如叫他进宫与孤一块。”
太子伴读就是日后的太子近臣,傻子都知道是多好的差事。
但是靖安侯却还有点犹豫,在他看来,让真正的龙子给冒牌货做伴读,不是让他生生的低人一等了。
但是转念一想,进宫做伴读意味着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皇上培养感情了,也有利于日后换回身份,就勉勉强强地应了。
打发走了靖安侯,孟清让就去见了皇上,虽然皇上肯定也会知道这事,但是自己去说跟旁人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父皇,儿臣想要靖安侯大公子做伴读。”孟清让笑眯眯地说道。
“你是你自己真心的吗”李景已经得知靖安侯当朝拦住孟清让的事了,听了这话也不觉意外,淡淡地说道。
像是被这话戳中了一样,孟清让握紧了手中的茶,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你呀。”李景似抱怨地说道,声音中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君无戏言,你是朕亲自加元服,已经告诉过上天祖宗的太子,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
“儿臣惶恐,只是那毕竟是皇室血脉。”孟清让低下头。
“比起父亲,朕先是皇帝,是万民之主,上苍赋予朕权利,朕便要维护好这江山社稷,至于其它的,智能暂且放到后面。”李景笑了一下。
“既然你都答应了,就依你吧,反正你本来也应该补一个伴读的。”这意思就是不用顾及真实的身份,就按明面上的身份行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