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了,腿也麻了,全靠蔡靖均把她架回家,又是揉捏又是活动的好半晌才缓过来。娘咧,这趟可真是人财两空,幸好还看了出戏,否则什么都没捞着不得亏吐血。
恢复精神之后,陈昭昭立即伙同蔡靖均再次去客栈,专门打听昨天那个“大侠疾风”的消息。裤子都脱了,总得看看结果吧。
客栈里,中年男子已经被揭穿了。揭穿的人正是店小二孙梁。
他早晨去送水送饭,喊半天没反应,进去之后发现惨状,尖叫不止,然后楼下的人就都涌了上去中年人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穿着裤衩流着鼻血面对众人,眼一翻,又晕了。
昨天乌泱泱守着的粉丝们,今天气愤地变成了喷子,各个都在骂,还有逼着骗子把礼品还回来的。那哪还的回来,连中年人自己都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
如此一波三折的剧情,着实让陈昭昭吃了一口又甜又实在的大瓜。
最奇妙的是她还发现了缩在角落里的孙梁。昨日他狗腿势大,今日卑微躲藏,对上陈昭昭了然一切的目光,面皮涨红的要滴出血。
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你瞧不起我,在我头上乱踩,今日我不就在你坟头蹦迪了么
另外她还碰见了薛某。
此人因为昨天陈昭昭怀疑骗子身份,而曾不悦地声讨过她,如今对上她了然一切的目光,眼角抽搐,假装不认识她,直接走了。
“咿。”
吃完瓜回到家,浑身上下格外清爽畅快无比,只觉得整个人都外瑞奈斯。坐在可爱的小书桌前,回想方才那一幕幕,崩裂喷涌的灵感又止不住了。
“李邦义在欢喜门日夜练武,发愤图强,自觉一定不能辜负义父的厚爱。哪知此事早已引起别人嫉妒。”
“门中有个堂主,名叫孙梁,十分瞧不起来自枯骨门的李邦义,认定他就是奸细,定是用了花言巧语蒙骗门主,才让门主收他为义子。”
“孙梁武功高强,乃欢喜门十大堂主第五,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流高手。他寻到李邦义,对其一番言语羞辱,又狠狠将之打倒在地”
“李邦义咳血不止,躺在地上,望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倔强咬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自此之后李邦义练武越发勤奋,就算孙梁每每来挑衅,却总自己忍受,从来不禀报义父。”
“在欢喜门的这些日子,有个同他走的颇近的人,只知道姓薛,常常自称薛某,李邦义便也随着叫他薛某。”
“见他又一次被打的遍体鳞伤,薛某实在不忿邦义兄弟,你这是何苦,你乃门主义子,若此事禀报门主,孙梁定不敢如此欺辱于你”
“李邦义断然拒绝,我和孙梁都是欢喜门下人,若我禀告义父,他又该如此自处义父待我如此优厚,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薛某怔愣半晌,格外动然,邦义兄弟果真只是那孙梁屡屡欺人,我为邦义兄弟不平既然邦义兄弟怕门主为难,此事便由我去”
“说罢就要离去”
“李邦义大惊,连忙想要拉住他,哪知力道太大,撕拉竟将薛某肩头衣衫扯破”
“薛某慌忙护住胸口,双目瞪圆,仔细一看,分明带着娇羞恼火,再瞧其作态,竟原来是个女子”
据点小院里。
纨绔公子哥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看到这里,噗嗤喷出一口瓜子皮,又被剩下的瓜子皮碎屑呛到,咳的撕心裂肺。
“薛、薛某他居然是咳咳咳咳”
“怪不得他平常对李邦义那么殷勤,原来暗中仰慕李邦义还想趁着自己好友的身份暗中接近李邦义,太阴险了”
“段白浪怎么还不出来,这个大侠疾风,天天就知道写乱七八糟的李邦义,谁想看这个不过瞧着薛某的描写,似乎长得不错啊,嘿嘿,小娘子”
白华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混乱的瓜子皮、脏污的报纸、猥琐淫笑的少主。
“咳,少主,属下已经查明,出现在聚贤客栈的是个骗子,不是真的大侠疾风。”他抱拳低垂头颅,目光懂规矩地落在鞋尖。
“知道了。”
纨绔失望不已“这个大侠疾风莫非上辈子是耗子精,太会躲了吧,我堂堂藏经阁数百人找她这么久都找不到可恶段白浪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愤愤地想了会儿,“对了,那个骗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被扭送官府,据说是因为骗取百姓们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