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小邪有些尴尬地问:“昨晚我喝醉了?”
花楺打了个哈欠,点头:“你醉了,醉得厉害。”
炎小邪:“……”
“听说……昨晚是你在照顾我?”
花楺继续点头。
“我耍酒疯没有?”
“耍了,差点把酒店拆了。”
“……”
炎小邪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什么拆了几扇门,摔碎几瓶酒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
后来。
他轻咳一声:“那……我说什么疯话没有?”
那张帅气的脸庞上,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花楺恍然想起昨晚的告白。
半晌,她摇着头说:“没有,你什么都没说。”
那样的话,说出来会尴尬吧,更何况昨晚他只是醉酒说胡话而已。
“真的没有吗?”炎小邪再三确定。
“没有,确实没有,的确没有,绝对没有。”花楺坚定地说。
“那就好。”
炎小邪显然松了一口气,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打量着花楺,勾起唇角:“啧啧,我说你是个丑丫头还不信,你看你睡一觉就头发乱成这样,赶紧进去吧,别出来吓着人!”
花楺愤愤地伸出手,朝他肩膀狠狠锤过去一记粉拳。
炎小邪敏捷地跳到两步开外,让她扑了个空。
花楺“砰”得一声关上门,站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伸手揉了下头发。
“很乱吗,也没有很乱啊……”
炎小邪双手插兜,心情很好地朝回走,想起刚才花楺像只小奶猫似的朝自己扑过来,不由得一笑。
转角遇到清晨出来觅食的陶池,昨晚他醉酒后没有吃多少饭,活活饿醒了。
陶池认真看着他的脸,鄙视地说:“大早晨发什么春,笑成这样!你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还是遇到了喜欢的人?”
炎小邪心跳骤停,慌忙收敛笑容:“胡说八道,谁会喜欢那个丑丫头!”
他应该不喜欢那个给人下蛊的丑丫头……吧……
陶池眨眨大眼睛:“你喜欢花花吗?”
炎小邪一阵气血沸腾:“不喜欢!”
看着那道离开的僵硬身影,陶池懵懵地摸摸头
,按照他刚才的路线走。
“咚咚咚。”
花楺刚合上眼,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愤愤地下床,愤愤地打开门,小脸难得染上几分薄怒。
“你还有完没完了……”明明那么生气,说出话来却依旧柔柔的。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懵逼的陶池。
原来不是炎小邪。
花楺小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有什么事吗?”
陶池把她的肩膀朝门里面推:“你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现在吗?”花楺看了看窗外还黑漆漆的天色,不确定地问。
陶池重重点头,声音里染上雀跃:“有些美食只能这时候吃到,你快去换衣服,我等你~”
花楺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看到陶池正在吃棒棒糖,陶池见她出来,手往兜里掏了掏:“给你一个。”
花楺看看静静躺在他掌心里的棒棒糖,有些眼熟:“这是你从家里带来的?”
陶池临来云城之前,把他那一大包零食,每一份都用笔画了个桃子,美其名曰“陶氏印章”。
“对啊,”陶池边舔棒棒糖边说,“我那一大包零食都炸了,只有这几个棒棒糖还完整。”
提起昨天,花楺想起那个庞大可怕的身躯,打了个冷战。
“我不吃,你也不要吃了,落到地上脏了。”
陶池不以为然地收回手:“哎呀,哪有那么计较,你不吃就算啦,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们几个都没吃过的哦!”
出了酒店,三四点钟的天色还未亮,路上行人少得可怜,偶尔一辆闪着灯的轿车飞驰而过,就像幽灵车似的,耳边响起呼啸的声音。
陶池领着花楺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前面都是黑漆漆的,中央两个红灯笼吊在墙上,昏黄的灯光有些不真实。
“就是这里,”陶池一脸雀跃,“这家店超好吃的,我无意间发现,渺渺他们都不知道,你是我带过来的第一个人。”
花楺抬头望向头顶匾额,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三不管酒馆”几个大字。
“三不管,”她默念,“什么意思?”
“管它什么意思呢,好吃就行了!”陶池迫不及待拉着花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