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什么”米开朗基罗觉得自己的酒量还可以,所以根本没考虑醉酒的情况。
只见卡尔达诺拿出一个记录本,慢条斯理地翻到某页后,给米开朗基罗来了一次公开处刑。
“为什么你们那么追捧莱昂纳多那个混蛋。”
“什么叫妒嫉贤能这世上能与我并肩的艺术家寥寥无几,难道以我的成就,还不足以蔑视那些庸才吗”
“最可气的是,他们对我是一副严厉的面孔,但是对莱昂纳多那个懒汉,却又是另一幅面孔。”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莱昂纳多那个混蛋他们凭什么这么折腾我”
卡尔达诺用生硬的语气念出米开朗基罗曾说过的醉话,结果因为内容和语气的反差,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趣味感。
虽然在场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米开朗基罗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是花了老大的劲儿,才消化完自己在威廉三世的面前耍酒疯这一事实,甚至连傲慢的面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这真是我说过的话”
换做是别人对米开朗基罗这么说,他或许还会相信几分。
然而说这话的是卡尔达诺,再加上米开朗基罗还未收到王室仆人的警告,所以往好的地方想,这也许是卡尔达诺在诈他。
只可惜米开朗基罗的侥幸之情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卡尔达诺的下一举动毫不留情地打碎“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一下。”卡尔达诺将手里的记录册交给米开朗基罗,后者注意到封皮上绣有和j的大写字母,显然是代表了威廉三世和比利时的胡安娜,再加上纸张的触感和封皮的材料都不是普通货色,所以这肯定是王室的记录册没跑了。
“怎么样,现在该相信了”卡尔达诺看着米开朗基罗将记录册上上下下地翻看了一遍,十分享受对方的尴尬与沉默之情“你在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的面前,真的不是一般的失态”
虽然卡尔达诺还是很尊敬这位艺术家前辈,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不愿意去看米开朗基罗的笑话“你在餐桌上将莱昂纳多达芬奇从头骂到尾,甚至在国王陛下离开前,还当众打起了呼噜。”
“”米开朗基罗被卡尔达诺的描述弄得下意识地心虚了起来,甚至难得用上了较为谨慎的语气“那,那国王陛下有没有生气”
要知道米开朗基罗之前只参加过美第奇家族的晚宴。
他当着对艺术家较为欣赏的洛伦佐二世的面,都得小心翼翼地陪着,更别提至今都没摸清性格的英格兰国王了。
况且英格兰又不比佛罗伦萨。
要是在意大利,哪怕在佛伦罗萨混不下去了,他也可以去投奔罗马的教皇或者主教,但是在相对封闭的英格兰,这种侥幸的心理想都不要想。
没有威廉三世的许可,米开朗基罗别说是横穿英吉利海峡,他都没法跑到最近的港口。
至于他为什么会接受威廉三世的邀请还不是因为意大利的大人物都差不多被他得罪了干净,所以得赶紧找个下家。
“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米开朗基罗一想到满仓库的颜料还没试用个遍,甚至连那些个如玉质地的上好石块都没用物尽其用,就心痛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当场穿越回去,将那个醉酒的自己一巴掌扇醒。
看够了笑话的卡尔达诺终于放过了陷入危机思想中的米开朗基罗,说了一句不算是安抚的话“你都没给国王陛下干完活,他为什么要惩罚你”
被点透的米开朗基罗突然觉得卡尔达诺顺眼了不少,但是让他收回对莱昂纳多达芬奇的厌恶之语直到下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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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威廉三世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便看见理查德克伦威尔带着两个男仆,抬着一个蒙布的东西进了屋。
“这是什么”威廉三世绝不相信理查德克伦威尔会送来的无用的东西。
“这是米开朗基罗先生送给您的礼物,说是对之前的醉酒失礼所表达的歉意。”俗称,贿赂。
“打开看看。”
“是。”
其中一个男仆掀开了上面的白布。
只见一张安西帝圣母的木板油画被展示在了威廉三世的眼前。
“这是拉斐尔的作品吧”威廉三世仔细观察着油画的笔触风格,以及上面无比昂贵的彩色颜料“我以为他会送来自己的作品,可没想到他那儿还有拉斐尔的作品。”
还真是意外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