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点东西吧,饿了对身体不好。”
苏酥瘫在床上,闻言瞥了一眼正端着饭菜的古城辛,没说话。
古城辛也不恼,神情意外地温和,不负往日一般戾气加身。他将人扶了起来,还贴心的胃苏酥整理了一下靠在后背的枕头,理了理她的碎发,捧着她的脸,道
“昨夜是我太鲁莽了,我跟你道歉。你要是想打我骂我,你发泄就好,我绝不会还手,也不会顶撞一句。”
苏酥穿着吊带睡裙,胳膊上,肩头,脖子处,以及不可见的那些肌肤,都或是密密麻麻,或是稀稀疏疏地残留着青紫火绯红痕迹。
双目空洞得很,没有光亮,仿佛提线木偶。
苏酥动了动,将自己的头从古城辛炽烫的掌心里挪了出来,不去看他,依旧沉默得很。
她知道生命可贵,但在这个时候,她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想死。这念头来得快且凶猛,现在的苏酥脑子里挤满了各种自杀的方法。
古城辛看了看苏酥的侧脸,省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而后端起一碗营养粥来,吹了吹,道“来,我喂你。”
苏酥忽然转过头来,一手接过古城辛手上的碗,将里面的粥一饮而尽,而后站起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了他头上,又放出异能火,烧了古城辛的头发跟衣裳。
现在的古城辛,活似一只烤秃噜皮的鸭子,外皮酥脆焦黄,散发着浓烈的肉香。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古城辛“”
他没想到苏酥是这般打骂人的。
那被火烧得赤红的肌肤很快就在自己的自愈能力下生出了新的来,只是被烧毁的头发长得比较慢,此刻光溜溜的。
古城辛撸了一把头,不但没有恼怒,反而乐呵呵地站了起来,生得好的五官并没有因为没了头发而失色,反而多了些禁忌的美感。
真像是和尚。
他的衣服早就变成灰了,却也不怕暴露什么,大咧咧站起来,扶弟而上,进了厕所洗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而后换了身衣服。
折腾一下,他的光头也渐渐多了些短短刺刺的黑发。
古城辛笑着,想要上前去摸了一模苏酥的手,可苏酥却瞪着眼睛惊恐后退了去。
见状
,古城辛只好作罢,站在原地道“你想要独处的话,没问题,我这就出去。如果你想通了,记得叫我,我一直都在的。”
卧室里,没了古城辛后,很是安静。
苏酥将那没被古城辛留意给端出去的碗,包进了棉被里,狠狠一砸。很快,只听一声细碎的声音,碗碎了。
她捡起一片陶瓷,踩着冷凉的地板,进了浴室,将门锁好。然后在浴缸了放了热水。
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割腕时要将手放在热水盆子里。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热水能后加速血液流动的速度,而且能够让伤口不那么快凝结。
做好准备,苏酥趴在浴缸边,拿起那瓷片狠狠地在自己的腕儿上割了一刀子,深可见骨。
她疼得想要尖叫,想要痛苦地大哭,敏感的神经,将痛感放大得太多了,她实在是难以忍受。
但为了不被人发现一样,苏酥还是咬着唇忍住了,即使她的唇被咬得都破了皮。
冷汗哗啦啦地流,她浑身颤抖。
苏酥将手腕儿放进浴缸里,水很快就被染红了,就像是一朵花开了,很美,却也血腥得很。
苏酥喘着气,蜷缩着,细细的呻吟从喉咙里冒出来,就跟那猫儿一样,既是急促的,又带着显然易见的脆弱,仿佛生命很快就凋零。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