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也是他安置在江南的暗卫之一,那瞧得薛家竟然帮起甄家,在密折上动了手脚,要不是不愿意江南再动荡不安,他断是没那么易放过薛家,就凭着这事,薛家也不配再继续做皇商了。
况且平康帝也是会算帐的,莫胭脂一口气让了二成利,莫胭脂赚钱便就是他赚钱,看在这二成利的份上,自然是开什么后门就开什么后门,莫胭脂赚的越多,也就是他挣的越多。
夏德全会意,低声道“老奴明白,老奴这就让内务府换了进上的胭脂。”
“另外”平康帝微微沉吟,提点道“让人跟三皇子说一声,怎么说也得还莫氏一个公道。”
毕竟事隔十年了,很多事情也不好查了,更别提事关男女之事,要查清楚绝非易事,平康帝再三思忖,决定让三皇子略略帮衬些,省得莫氏被贾史氏给欺负了。
不过饶是平康帝都万万没有想到,贾史氏生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儿子,刑部尚书才一审,贾赦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这事隐藏在贾赦心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对莫清雅早就内心有愧,再见母亲这一次差点把瑚哥儿给害了,气愤之下,当真有多少说多少。
不只是把当年莫清雅是带了莫家家产来到荣国府中,最后莫家家产在她死后全都落到了贾母和贾政手上一事说了,甚至连莫清雅死后,院子里的几个丫环也莫名没了之事也说了。
要不是清雅院子里的几个丫环尽数死绝了,他也着实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如此狠心,先是弄死了清雅,再直接把污水泼到了清雅身上。
贾赦直言道“赦自幼与清雅一起长大,赦视清雅如亲妹,清雅亦视赦如亲兄,我两人绝无私情,赦当时为了保住琏哥儿,不得不带着琏哥儿躲在清虚观中,当赦回来之时,清雅已经死了。”
说到这事,贾赦难得的露出几分歉疚之色,当年他一时气愤,带着琏哥儿就逃,倒是疏忽了清雅这一边,万没想到二弟逼婚不成之后,母亲竟然拿清雅来顶罪。
要是他当时多想到清雅一些,也把清雅带到清虚室避难的话,说不定清雅就不会被迫在异乡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了。
贾母连忙喊冤怒道“明明是你和莫氏有一腿,害死了自个妻子,竟然还将这事推到我和政哥儿的身上,我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牲儿子啊”
贾母气的直哭,一脸伤心的捶胸顿足道“是我对不起张氏啊,竟然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牲儿子,害了自个妻儿还不够,还想连你母亲跟弟弟都害了。”
就连贾政也是一脸悲愤之色,直呼苍天不公,竟让贾赦陷害忠良云云。
贾赦不屑的呸了一口,骂道“你算那门子忠良当年你见色起意,调戏莫氏之事,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呢,要不是王氏拘的紧,还不知道你这个畜牲能做出些什么。
况且我只是照实直说罢了,当年清雅的嫁妆有多少落到了你的手上还有那些良田与商铺”
贾赦顿了顿直言道“那些良田与商铺可是上了红契的,只需拿官府的名册一对,一切都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红契和白契不同,白契不过是私下的契约,谁拿到地契便算谁的,一点子保障都没有,但红契不同,红契可是正正式式的在官府有备立文案的,既使失去了契书,也可以到官府补发,只需要一查,便可以查出贾政名下的那几笔良田、商铺当年是否为莫清雅所有。
贾母和贾政一滞,面上表情都显得有几分尴尬。
按说莫清雅死后,她的财产应该归于莫氏宗族才是,只不过那时莫氏宗族不成气候,又远在江南,她们便不客气的把东西给分了,那知道这么多年之后还会被人给翻了出来。
贾母辨无可辨,便干脆直接捂着脸哭了,“你这没良心的畜牲啊,为娘的生养你一场,竟然是让你这样污蔑我跟你亲弟弟,你还是人吗”
“大人”贾母跪求道“贾赦此人不孝生母,应判于重罪才是,求大人按律治贾赦一个重罪,以明正典刑。”
贾母那七情上脸,一副痛心疾首之色,要不是大伙知道这里头的猫腻甚多,瞧着贾母的神情,说不定还真信了几分。
三皇子当下便忍不住开口了,“母不慈,如何要子孝”
孝顺也是得看情况的,像贾母这样一心一意要着长子一家子死,难不成还真乖乖给她去死了吗
三皇子暗叹,怪不得陆昭宁可给养母请封,也不愿意给祖母请封,即使没有张氏之事,这么恶心人的祖母,要换了他,他也不想要的。
当然,查到现在,这贾母和贾政合谋谋财是真,但要就此说他们害命的话,多少有些牵强,不过
贾赦低声道“当年清雅死后,赦不忍她被弃尸于乱葬岗处,另行给她收尸,也顺便收了其他清雅院子里的丫环仆妇的尸。”
其实当年收尸之时,他就发现了清雅未死,只不过秘而不宣,便是想要保住清雅一命,一个是收,二个也是收,为混淆视听,当时贾赦还顺手把清雅院子里被贾母处置的人的尸体也收了,然后
贾赦顿了顿,“赦发现她们和张氏都中了同一种毒”
所以下毒毒害清雅之人,和下毒毒害张氏之人,必定是同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轮到周瑞家的掉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