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周瑞家的知道王子腾不好惹,但她也万没想到王子胜会直接倒打一耙,状告起她和贾政合谋杀害了真正的王夫人
周瑞家的是有苦说不出,再给她三个胆子,她也不敢把她是被王子腾逼迫,假扮成王夫人一事给说了。
早在王子腾状告她和贾政之前,已经先暗暗让人警告了她一番,她要是乖乖的,至少她的两个孩子都能活着,她要是不乖的话,到时黄泉路上自有人陪。
为了她的两个孩子,周瑞家的只能默默地把谋财害命这口锅给背下了。
而贾政则是说了也没人信,这阵子的瓜吃的多了,大伙对于贾政的人品也多少有些了解,这案子一出,十个人里少说也有七、八个人都信了贾政伙同周瑞家的杀妻谋财一事,更别提王子腾还准备了不少证据,件件都指明贾政别有用心。
其实王子腾这一招已经准备很久了,他要不是有这底气,当年也不至于敢让周瑞家的假装成王夫人这么多年,而且件件都指向贾政。
王子腾哭诉道“舍妹嫁进荣国府多年,当年的嫁妆十不存一,按说我妹子养病多年,这十来年里几乎不曾出过庄子,怎么的也不该花销如此之高才是,当时我便起了点疑心,后来再一查,发现舍妹的嫁妆竟有好些被贾政拿去典当花销掉了。”
说起来,王子腾对这件事也着实有气,他妹子对不起所有人,连他这个一向护着她的二哥都害,更别提旁人了,但他妹子唯有对得起贾政。
自他妹子嫁给贾政以来,一心一意为了贾政不说,而且嫁妆也大半是给贾政花销了去不说,当年他见到自家妹子的嫁妆被贾政大大方方的用着之时,不知道有多愤怒,要不是当时他还有求与贾家,不好和贾家计较,他早就教贾政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王子腾哭的情真意切,当真把一个有心无力的好哥哥给演活了。
他续道“自舍妹生了重病以来,贾政便对舍妹着实嫌弃,还曾经将当时身怀六甲的舍妹赶出荣国府,甚至还意欲休妻,我当年也是废了老大的劲,这才让舍妹不至于被休弃,可贾政始终不许舍妹回府,最后不得己,只能让舍妹移居到京郊过活。”
说到这事,王子腾还恨的有些牙痒痒的,怎么说他妹子和贾政也有着好几年的夫妻情份,两人之间还有着两个孩子,更别提贾王两家之间的多年来的交情了,贾政竟然说不要就不要,这种事情连他都做不出来的,亏得贾政能做得出来。
一说到这事,不少老京城人都顿时想起了当年贾政休妻一事,众人不约而同的暗暗点头,当年贾政做的当真是绝了,就因为妻子染了恶疾,便立刻休了当时身怀六甲的妻子,这么狠心绝情的,在京城里也是头一份,以贾政的性子,也的确有可能做的出谋财害命一事。
王子腾冷声道“贾政如此嫌弃舍妹,但今年却又和舍妹生了一子,当时我便就有些疑心了,万没想到,原来舍妹早就被人李代桃僵,怪不得贾政会转了性子。”
xd,一想到这事,王子腾就恨的牙痒痒的,贾宝玉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贱种竟然敢做他王子腾的外甥,当他们王家是什么,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吗
王子腾伏地痛哭,泣道“也是子腾之过,这十来年来一直带着妻小在东北,没注意到自家妹妹,竟然连自家妹子被贾政和周瑞家的给谋害了也不知,求大人还舍妹一个公道。”
这番唱作俱佳的表现,就连刑部尚书也不由得同情了王子腾一把,叹道“此事也怪不得你,谁能料到贾政此人外表端方,但内里奸诈狠毒呢。”
不只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就连同甘共苦的发妻都能杀害,要论狠心绝情,贾政也算得上是大晋朝中的第一人。
刑部尚书当下便收了王子腾的状纸,并仔细审问起贾政与周瑞家的合谋杀害王夫人一案。
对于王子腾的控诉,贾政自然是不认的,他和王氏做为夫妻,花用其嫁妆有何不对况且这也是王氏同意的,要不他那有法子拿到她的嫁妆使用,不过贾政才一说,马上就被周瑞家的打脸了。
王夫人最是爱钱,爱银子的劲和爱自家子女的劲都差不了多少了,那有可能会心甘情愿的把自个嫁妆拿给贾政使用,只不过王夫人毕竟是个女人,好些府外的产业也着实不好管,又相信自个夫君,这才交给了贾政代管,那知道管着管着便成了贾政的囊中物。
另外贾政也没少偷拿王夫人箱笼里的陪嫁品去使,王夫人生性疏懒,向来不怎么清点自的库房,也不怎么翻动箱笼里的东西,是以嫁妆被贾政变卖了大半也不知道,她也是贪着贾政给的那点子赏银,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罢了。
周瑞家的一番话说的贾政的脸色乎青乎白,着实难看,恶狠狠的直瞪着周瑞家的,要不是被衙役拘着,说不定早就冲上前毒打周瑞家的一顿也不一定。
贾政恶狠狠的骂道“你这毒妇分明是你毒害了王氏,还想要陷害于我”
他突然恍然大悟,是了是了王氏一定是周瑞家的所害,而他不过是被牵连到的罢了。
周瑞家的冷笑,“贾存周,别说的你手里好像多干净似的,要不是你好色,一心想娶二房,嫌弃太太拘你拘的紧,又怎么会拉着我一起害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