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生气,福亲王妃气的比她还厉害,家中原本就不宽裕了,突然又要赔上半份嫁妆给一个外人,又是从她宝贝女儿的嫁妆里挪用的,福亲王妃心疼的不得了,怒道“你放心,娘亲也一定会帮你出一口气。”
她本就为突然得的头疼所苦,又被丈夫莫名其妙的关在院子里不说,又遇上女儿嫁妆被挪用,越发痛恨安宁,当下便想给她来一个狠的了。
她微一沉吟,吩咐嬷嬷道“去把我屋里的那对玉香囊拿去,送给安宁郡主添妆。”
虽然说是添妆,但福清王妃满脸的恨意戾气,声音中更满是阴冷,就连一旁的嬷嬷见了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莫名的,大伙都有一种感觉,那对玉香囊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母妃”福清一听此处,忍不住嗔道“女儿都这样了,你还给她添妆”
好好的一对玉香囊给她不好吗干嘛平白便宜给了外人,而且还是她最讨厌的安宁。
福亲王妃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静,福清虽不乖乖的安静下来,不过整个人背对着福亲王妃,显然是恼怒的很。
老嬷嬷一楞,反问道“可是老太太给的那对荷叶连连的玉香囊”
那对玉香囊是用上等的青玉雕的,雕工精致,端是玉香囊中的上品,再加上荷与和谐音,荷叶连连更是有着夫妻和睦、百年好合的寓意,用做添妆自然是再恰当也不过了。
可娘娘素来不佩用那对玉香囊,平时更是把它重重的锁在柜子里,怎么今日会拿这玉香囊给安宁郡主做添妆了
按她所知,娘娘和安宁郡主可没有这么好的交情啊。
福亲王妃晒道“除了那对还有那对玉香囊还不快去”
“是”一听福亲王妃催促,老嬷嬷连忙下去准备了。
老嬷嬷走了之后,福亲王妃这才细细解释道“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她低声道“这对玉香囊是你外祖母当年细细用药薰了,谁拿了之后,这辈子怕是再也做不得母亲了。”
敢拿她女儿的嫁妆,那她就让安宁这辈子都别想生了。
福清先是一喜,接着又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过了怎么说安宁都是姑姑。”
“过什么”福亲王妃晒道“她要是不挪用你的嫁妆,咱们又怎么会有动手脚的机会呢。况且”
她顿了顿,突然沉默下来。
福清好奇问道“况且什么”
福亲王妃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道“没什么。”
她终究是不愿意告诉女儿,在她瞧见了安宁郡主的嫁妆之后,她便隐隐约约的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要是安宁郡主不出嫁,只要她一过逝,她的嫁妆自然尽数都归福亲王府所有,但安宁得了圣上亲口赐婚,要是安宁突然走了,圣上势必撤查,到时候要是查到她们的身上,可就不妙了,是以最好的辨法就是让安宁这辈子都做不得母亲。
只要安宁膝下无子,待安宁百年之后,她们便可以娘家人的身份,收回安宁的嫁妆。
虽说陆昭之后大可以纳妾生子,但这记名嫡子还得有娘家人同意,方可以正式上谱,只要他们不同意,那怕陆昭生了再多的儿子,也无权去分安宁的嫁妆。
她先前也是犹豫了许久,不过见到安宁自个嫁妆丰厚,还对福清的嫁妆出手,便让她忍不了了。
福清始终有些犹豫,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阻止母妃之时,福亲王突然让人唤福亲王妃到前头书房。
“哦”福清王妃没好气道“这时候还叫我做啥”
什么事都由他做主了,还要她这个当家主母做啥
仆妇尴尬道“老奴不知。”
福清连忙劝道“母妃不妨去瞧瞧,说不得父王有事与母妃商量呢。”
她悄悄地说了嫁妆两个字,她心里有些小希望,说不定父亲改变主意,不再挪用她的嫁妆,或着是少挪用一点也不定。
福清王妃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嘴上虽是哼哼唧唧的抱怨着,不过还是理了理衣裳,搭着丫环的手前往前院书房了。
福清好奇着母妃和父王商量后的结果,便干脆在正院里等着了,那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时辰,才见福亲王妃搭着丫环的手回来。
福清瞧了几眼,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怪怪的,虽然还是母妃,就连那衣裳也是原来的那一件,不过不知怎么了,福清总觉得有几分古怪。
她仔细的瞧了瞧,许久后才注意到,先前母妃去前院时,是母妃身旁的大丫环──可心亲自扶着母妃过去,但回来的时候,陪着母妃的却成了父王身边的二等丫环──红袖了。
福清心下疑惑,别看红袖不过是个二等丫环,但实际上是她父王的通房,母妃向来最讨厌父王书房里的那些妖妖娆娆的女人了,怎么会让她们近身更别提还搭着红袖的手了。
虽是不明白,不过福清也不好去管长辈之事,连忙问道“母妃,爹怎么说是否还要挪用女儿的嫁妆给安宁姑姑呢”
她就指着母妃能帮忙说上几句,把她的嫁妆还给她了,那怕不能全还,还上一小半也是好的。
没想到福亲王妃温婉笑道“嫁妆挪用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瞧你小家子气的,为了一点子小事还闹到现在,你姑姑幼年失怙,我跟你父王做为兄嫂的,本就该多照顾一番的。”
她轻咳了几声,又柔声劝道“虽是挪用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父王必定会补偿你一二的。”
福亲王妃不断的劝着女儿要大方大度,但福清从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开始,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个绝对不是她娘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