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锁满头大汗,她喘着气对小苗说:“她这是要去哪儿,怎么还没到!”
小苗嫩叶往前面探了探,“不然你…哈哈哈哈哈嗝…你再贴一张加速…哈哈哈哈嗝符?”
关锁看了看前面,“要不你幻化成鞭子拖着我走,我快跑不动了。”
小苗瞬时不笑了,嫩叶摇晃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就在关锁快累瘫了,不追可惜,再追追不动的时候,她感受到前面的马跑慢了。
纯甄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破烂小房前,下马见四周无人,推开门牵了进去。
关锁又等了一会,看到没人出来,她先扒着墙露出眼睛瞄了眼,发现这个小房里面并没有人。
她手上一用力,翻进了院子。
四周除了风吹过草木,没有一点声音。连她推门的声响,都好像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无限放大。
关锁神经绷着,万物有灵催发,一点动静都没有放过。
“小苗,我怎么没觉得有人呢?”
小苗点了点嫩叶,“我也没觉得有。”
那纯甄去哪了?
关锁轻轻喊了声,“纯甄?”
没有回音。
破败的小屋一眼就看到头了,关锁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通道入口,她和小苗找了大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关锁不甘心,又从头到尾找了一遍,连角落的小石子都没有放过。
依然没能发现进去的入口。
“难道我追了这么久的马,就要这么无功而返?”关锁一想就觉得委屈,她将来过的痕迹清理干净推门出去,看了看这个屋顶。
她如果跳上去,不会把这小屋压塌了吧。
看着实在有些摇摇欲坠。
她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地方可去,而且她想知道到底怎么进去怎么出来的。
关锁脚尖一点,借着力上了墙头,又一点,上了房顶。
她生怕把房顶踩塌了,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在房顶上走。
还没趴下,就听到屋里出了动静。
关锁就原地趴了下去,眼看前面的瓦片要往下滑发出声响,关锁眼疾手快的将那个瓦片按住,缓缓掀开。
她看见纯甄一身黑衣出来,不过却是从床头装着满水的盆里。
哗啦一声,透心的从头湿到尾。
盆里的水也在一时间流下去,消失一空。
纯甄出去后,关锁再次跟上,却发现纯甄去的不是学院的路,而是去了一处繁华的府邸。
夜晚的府邸依然灯红酒绿,纯甄猫在主屋房顶上看里面,关锁猫在偏房的房顶上看她。
关锁有种预感:纯甄要干坏事了。
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关锁眼里就看到似是匕首的光一反,紧接着在主屋顶上的纯甄破开屋顶进去。
歌舞升平的主屋一阵骚乱。
关锁迅速跑到了主屋上,透过那大窟窿看到坐在副座的男人已经死去,鲜血喷了满桌,跳舞的舞姬吓得花容失色,除了拼命尖叫,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纯甄掩去了面部,一身黑衣在围着她的人中格外显眼,府里的侍卫到,正和贴身侍卫缠斗的纯甄被围了起来。
关锁脸上的透明面具瞬间变成另一张面孔,中性,分不清男女的一张脸。
在众侍卫围上纯甄时,她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结实的海草,从房顶缠上了纯甄的腰。
关锁一拉,纯甄飞了起来。
侍卫一看上面还有个人,“她有同伙!出去围!”
分出一批人出去围关锁后,纯甄已经马上被拉上房顶,之前的那位贴身侍卫祭出了刀,想坎在纯甄的腰上。
纯甄的匕首带出涓涓溪流,化作保护罩,将她罩在里面。
关锁一个用力,将纯甄拉了出来。
一见到关锁的脸,纯甄有些诧异,但她看到对方的眼睛后,一句废话也没说,只说了个“快跑。”
她一溜烟跑在了前面,关锁紧随其后,两人顺着房顶一跃到另一个房顶上。
关锁神识留意着后面的侍卫,觉得今晚真是一直在跑,她快跑吐了。
以为就要这么跑着回去的时候,纯甄跳下房顶,灵马在墙下候着,关锁眼前一亮,坐在了后面,“真有你的啊。”
侍卫吼着追来了,纯甄一扬马鞭,灵马飞奔,侍卫抛出小刀想割马蹄,被关锁手掌裹上死水挡了回去。
她对纯甄说:“专心御马,不用担心身后。”
关锁的旋伞伞面废了,她想到这,还是不免叹了口气。右手一伸,伞骨飞出,它裹着死水力高速旋转,击退来袭的兵器。
纯甄虽然在御马,却也忍不住留意身后的动静。
她看到关锁的仙根时,露出震撼。
她体内的溪水好似被压制着,有一种见了王一般的怯懦又愉悦,在她丹田中不断传达着感受。
这是什么水属性,能这么霸道。
墨蓝色,深海水?
她这溪水见到深海水,也不至于怂成这德行吧。
比深海水还高级的水属性是什么呢?
想不出。
难道是天上的灵泉花露跑来做仙根了不成?
等她们跑远以后,关锁从朝后坐改为朝前,心里大呼过瘾,不用腿着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