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玲二当然不愿意去,还是江涟手起手刀落,一个快准狠劈晕了他,留下一张留言就将他扔进去。
中也柚木和织田作目睹小姐姐作案的全过程,就是两只吃瓜的猹。
吃完还啪啪啪鼓掌的那种。
好飒的小姐姐。
然后三个人就从美国出发去巴西了。
有了弗朗西斯这个美国当地资本家安排,三个人一路上非常的顺利而且平静。
顺利到让柚木感觉到了一点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又确实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好顺利呢。”
整架飞机真正的客人只有他们三个人,机组人员应该是受到过特别的嘱咐,除非必要绝对不会前来打扰他们,留下了相当宽敞又舒适的环境,完全不像是飞机内部。
“不会有阻拦的。”意外的,是江涟说话了。
自从吾妻玲二离开之后,江涟一路都保持沉默,只有柚木和织田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从某种角度来看,织田作是相当健谈的人,被动健谈技能。
柚木看了看小姐姐,“什么”
一直垂眸看着窗外白云的杀手小姐声音非常清脆又冷淡,她的所有情绪都像是被坚冰封印了一样。“那种程度的消息封锁只是针对普通人,如果非要进入的话,也不会受到阻拦的。”
曾经敲碎过坚冰的人,现在就飘荡在太平洋上。
“所有人都有去无回吗”
江涟回答“所有人都有去无回。”
柚木点了点头,仿佛听见的不是什么必死的结局,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支线,“这样啊。”
江涟继续说“据说是和契约者有关才会出现这样的意象,因为门的出现,全世界的契约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改变。”
“改变”
江涟作为ferno的王牌杀手,情报总会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了。玛斯塔他们是不会让江涟知道过多不必要的事情。“不清楚。”
织田作之助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同样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对织田作和江涟来讲,从拿起枪的那瞬间,他们对自己的命运早就有所觉悟,并不是那种普普通通混日子的杀手。
真正的杀手,就是抱着“
下一刻就可能死去”的觉悟在生活和工作。
即便织田作不再杀人,曾经抹杀掉的生命也是永远消失掉了。
他们下了飞机之后还要换乘直升机,柚木把江涟留在了那里。
墨绿色短发的女孩子不解地看向柚木,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显露出明显的情绪。
柚木给她一根擂钵街摘下来的葎草藤缠成的木藤环戴在手上,还有一袋子葎草的种子。“你在这里待命就好了。”
少女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又不知道做什么,沉默了下来。
“必要的时候,手环会给你指示的。”柚木眉眼弯弯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要去什么危险地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任务,交待自己的同伴支援。
江涟点了点头。
将这位小姐姐安排在外围之后,柚木就和织田作之助上了直升飞机。
“会紧张吗”柚木戴上了装备之后,朝着直升飞机驾驶员比了一个手势,表示准备好起飞后,通过携带的通讯器和织田作对话。
少年看着直升机渐渐升高,黑色芝麻大小的葎草种子随之飞扬。
织田作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本来是应该紧张的,结果什么情绪都没有。”
十九岁的少年,本来正是茁壮成长的年纪,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柚木哭笑不得。
还没有过多久,飞行员就对他们比了个动作,意思是他已经不能再前进了,让织田作他们带上降落工具降落。
柚木侧头看了看下面,一片朦胧的白雾笼罩着整个城市,只能隐约看到下面曾经的城市。
这种视野之下,柚木和织田作有惊无险地降落。
柚木落在了一栋居民宅的楼顶,而织田作就很不幸地挂在了灯柱上。
小柚木落地之后先把九喇嘛放了出来,橙色的小狐狸一出来先打了个颤,“什么地方”
“巴西啊。”
九喇嘛看了柚木一眼,表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天国门的范围内。”
完全没有宗教信仰和宗教知识的吊着一边眼睛长长的“啊”
柚木看着九喇嘛的反应,心里就是一个“咦”
一直以来九喇嘛面对柚木的情绪都是七分敢怒,三分敢言,情绪总是收拢得半
真半假,保持了一丝微妙的防备。
现在倒是情绪非常外露了。
“什么鬼地方,那么冷。”九喇嘛抖了抖毛,蓬松的橙色毛毛让九喇嘛看起来胖了一圈。小狐狸小跑两步跳上了柚木的怀里,一点都不客气地窝了起来。
柚木确定九喇嘛大爷真的有点不对劲。
他抱着狐狸往楼下走,早就没有电的房子,想要下去只能走楼梯,空旷的楼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得有点可怕,柚木走路发出来的脚步声,一圈一圈地回荡,又在某个地方停止了回声。
柚木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他试探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九喇嘛大爷说“我是不喜欢你,你也不需要我喜欢。”
这话听起来似曾相似。
“完全搞不懂你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东西。”九喇嘛甩了甩尾巴,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谨慎的样子,“大爷我猜不到你们人类到底想的是什么有话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直接又单纯的小动物脑回路。
柚木也没生气,他摸了摸九喇嘛的背,非但没有安抚下小狐狸,反而让他更加不满了。
“老是要让本大爷我猜,我猜不出来。”
听听这话,一点都不像是这只骄傲的小狐狸平时能够说出口的。
看来是真的憋了很久在心里了。
“我不明白大筒木羽衣怎么说死就死了,不知道水户为什么要我离开,不懂玖辛奈为什么总是要那么拼,也搞不清楚你什么总是生气”九喇嘛趴在柚木的怀里,又生气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