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祈在嬷嬷的带领下,走进了拓跋漓的寝殿里,在到了拓跋漓面前之后,苏州祈便蹲了下去,“臣来接殿下了。”
在红盖头之下的拓跋漓虽然看不见苏州祈的表情,但在听到苏州祈沙哑中还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之后,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紧张,面前这个人,同她是一样的呢。
“嗯。”拓跋漓的声音很轻。
在感受到那姑娘在宫女的帮助下,趴上自己的背后,苏州祈特意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即一个用力,把人背了起来,而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拓跋漓趴在苏州祈的背上,只觉得这人的肩膀,似乎比平日里看到的还要消瘦些,但是就是这不甚厚实的肩膀,此时此刻,却让她有着莫名的安心感。
将拓跋漓送入花轿里之后,苏州祈就翻身上了马,拓跋洵和拓跋澈两个人也骑着马,与苏州祈一起游街。
迎亲队伍所到之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阵仗大得,倒是叫外来的人们摸不着头脑。
一问才知,原来今日是今上最疼爱的云阳长公主的大婚,众人纷纷加入了欢闹的队伍当中。
更有甚者,边抢着佟朝等人沿路撒下的喜钱,边大呼着陛下万岁,叫苏州祈等人笑得不能自已,就连花轿里的拓跋漓,都忍不住笑弯了眼角,只不过因她盖着红盖头,无人可以看见罢了。
苏州禧站在靖远侯府外,招呼着来往的宾客,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家妹妹骑着高头大马,一脸的意气风发,穿着大红吉服笑得肆意张扬。
“吁。”苏州祈率先翻身下了马,走到花轿面前,轻轻踢了一脚,随后就把拓跋漓给抱了出来。
一旁的宾客哄笑出声,直言这苏家兄弟俩真的是亲兄弟没跑了,当年苏州禧也是这样子轻轻地踢了一脚。
其实当年要不是碍于礼制,苏州禧都打算,下了马就直接抱着傅思出花轿,然后跨火盆就进去拜堂了。
公主抱不比背,虽然拓跋漓不重,可架不住拓跋漓今日的那些头饰,和身上的各种装饰品重啊,苏州祈在抱着拓跋漓跨过火盆后,体力已经开始不支了。
苏州祈咬咬牙,挺起胸膛,努力抱着拓跋漓,稳步地往拜堂的大厅走去,生怕把怀里的这位祖宗给摔了出去。
大婚当日,新郎官因力气不足,把新娘给抱摔了,传出去多丢人啊。
拓跋漓听见了苏州祈微弱而又急促的喘气声,忍不住逗弄她,“驸马,本宫是很重吗”
女人问你,她重不重,这种问题你要是回答重,那不是找死吗
连思考苏州祈都不需要,立马就脱口而出:“公主殿下一点都不重是臣没吃饱饭,没力气”
听到苏州祈这极具求生欲的回答,拓跋漓也不再难为她,搂着苏州祈的脖子,乖巧地靠着她的脖颈处。
等两人到大厅的时候,武睿帝和皇后已经在主位上等着,这倒是人苏州祈受宠若惊,皇帝给她当主婚人,还提前到了现场,这说出去可是要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事情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全盛的话音落下,拜堂仪式也就结束了,苏州祈伸出手,去搀着旁边拓跋漓,然后两个人就在一众嬷嬷和婢女们的引路下,往两人的新房走去。
武睿帝和皇后两人也知道,他们在这待久了,宾客们也没办法尽兴,所以武睿帝在苏州祈从新房返回大堂的时候,嘱咐了苏州祈几句,就带着皇后吩咐全盛摆驾回宫了,留下拓跋澈替他好好和宾客们把酒言欢。
苏州祈带着拓跋漓到了新房之后,等到拓跋漓在床上坐定之后,就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挡住嬷嬷们的视线,然后对拓跋漓小声地说道,“公主,臣给您备了点水和糕点,您多多少少吃一些,别饿坏了身子,吃一点东西是不打紧的,我兄长大婚那会,也是这样准备东西给我嫂嫂吃的。”
本来苏州祈还想说上一句苏州禧和傅思两个人现在幸福美满,不用担心这样会不吉利,但是转念想想,她和拓跋漓的婚姻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所以她便没有将那些话给说出口。
“谢谢驸马了。”拓跋漓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苏州祈的心上挠了痒痒一般。
“没事,公主就在这好好休息,臣去大堂那里走一遭,给诸位宾客敬个酒什么的,一会就回来。”
话音刚落,苏州祈刚要转身离开,就被拓跋漓拉住了吉服的一角,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拓跋漓。
“你早点回来,少喝点酒”
“啊,好,好。”苏州祈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估计是她上次在皇后的宴席上醉酒,给拓跋漓留下了“阴影”。
想到这里,苏州祈试探着开口,“殿下,那我今日听您的话,少喝点,能不能抵一抵上次”
少女突然伸出手,准确地拉住苏州祈的吉服,然后往前轻轻一拽,随即在苏州祈的耳边吐气如兰“看你表现。”
温热的气息和少女身上好闻的海棠香打在苏州祈的耳边和鼻尖,苏州祈竟是在一瞬间涨红了脸,而后支支吾吾道“好好的。”
说罢,便落荒而逃似地跑出了新房,只留拓跋漓一人,坐在新房之内,听着那人急促的脚步声发出了铃铛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霜买定离手啦,压我们公主攻的这边
暗一压我们驸马攻的朋友,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