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你的厨子做饭好不好吃嘛,我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苏州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地看向拓跋漓,“那行吧,那殿下可要唤他们快点,不然你的驸马可就要饿没了。”
“好。”拓跋漓哭笑不得地唤来了明霜,让她去吩咐厨房的人,给苏州祈准备膳食。
明霜一走,房间里就剩下苏州祈和拓跋漓两个人,拓跋漓坐在一旁,看着苏州祈毫无形象地趴着桌子上,玩弄着桌子上的杯具,两个人之间一时无话。
“殿下,阿洵他大婚,咱们要送些什么”苏州祈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拓跋漓道。
说到送礼,苏州祈突然想起来,自己大婚那天,拓跋洵给自己送的那本春宫十七式。
而她对面的拓跋漓,似是也想到了那本书,然后忍不住地微微红了脸。
“不知驸马想送什么呢”拓跋漓的声音,听着有点儿轻,苏州祈见她脸上微红,也没多想,只因为是这盛夏酷暑,给热的。
“嗯臣也不知,公主想送些什么呢”苏州祈一边说着话,一边抄起一旁的蒲扇,轻轻地给拓跋漓扇起了风。
对方的极其自然的动作,取悦了拓跋漓,习习的凉风,也使得心中因为那画册而产生的燥热,降下去了不少,“唔,驸马与本宫乃是夫妻,你我二人合送阿洵一样礼物便可。”
苏州祈颔首,“理应如此,公主可是有心仪的之物了”
“那周国公主喜好骑马,父皇给的京郊贺山马场如何”
“那那可是陛下给殿下您的嫁妆啊”在听到“贺山马场”的时候,苏州祈乍舌。
自家媳妇,可真的是财大气粗啊。
“所以本宫和你商议嘛。”
贺山马场,于拓跋漓而言,那不过只是一件死物罢了,可她和拓跋洵之间的姐弟亲情是活的。
虽然拓跋洵不是和她一母同胞,可是他们两个人,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她是实实在在把拓跋洵,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的。
“公主殿下您自己的东西,和我商议个个啥那既然是公主殿下您的嫁妆,那便是公主殿下您说了算就是啊。”
“本宫嫁给你了,那也是你的东西”苏州祈一口一个您的,让拓跋漓有些不悦,在她看来,她既然嫁给了苏州祈,那这些嫁妆也可以说是苏州祈的,可苏州祈现在这些话,却是把她和她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好像和自己扯上关系,是一件多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苏州祈哪怕就是个榆木脑袋,现在也能看出这位长公主的不开心了,在感慨公主殿下喜怒无常的同时,又顺便软下了语气,“是臣嘴拙,惹殿下不高兴了,臣私以为,公主殿下这个礼物很好,就以你我二人的名义把这个马场作礼吧。”
“哼。”拓跋漓轻哼了一声,“驸马总是这般。”
“臣哪般”苏州祈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拓跋漓。
“认错极快,惹本宫不悦也极快,认了错惹本宫又不悦也极快。”拓跋漓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州祈。
听到拓跋漓这话,苏州祈哑然失笑,“臣一定早日改了,殿下莫气了,可好”
“罢了罢了,念着你方才为本宫驱热的份上,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
“那臣在这谢过殿下了。”
“笃笃笃。”
“公主,驸马,可用膳了。”门外的明霜敲了敲门,朗声道。
“殿下,随臣一道去吧。”
拓跋漓颔首起身,和苏州祈肩并肩地走向了前厅。
“殿下尝一下这个,好吃的紧”苏州祈兴致勃勃地夹了面前的一块鱼肉,放到了拓跋漓的碗里。
没想到这位公主府上的厨子,手艺当真是一绝,这个鱼处理得特别好,居然一点儿鱼腥味都没有,关键是味道还极其地鲜美。
“驸马”旁边的明霜刚要说些什么,却被拓跋漓给制止了。
“怎么了”苏州祈有点茫然地看着主仆二人。
“无事,明霜,你退下吧。”
“是。”明霜是不信明一传回来的那些流言蜚语的,她家公主殿下到底喜不喜欢面前这位驸马爷,她这个贴身宫女怎么着,都比明一要清楚得多。
可是现下,明霜却被她家长公主,给亲自下场打了脸,索性退到一边去,眼不见为净。
拓跋漓将苏州祈夹给她的那块鱼肉,放入了嘴中,细细地品尝,似乎真的比以往的吃过的,都还要再好吃些。
“公主,你太瘦了,要多吃的,要不然外人还以为我苏州祈无用,连顿饱饭都不能让妻子吃上,才让你瘦成这副模样。”苏州祈看着拓跋漓吃下那块鱼肉,又见她比自己出征前,见到的还要消瘦了,忍不就多夹了些饭菜,放到了拓跋漓的碗里。
“够了,够了。”拓跋漓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越堆越高,直至堆成了一个小山包,急忙开口制止苏州祈,然后无奈地看着她,“驸马,你这是要把本宫给喂成猪吗”
那娇嗔的语气,让苏州祈整个人都为之一颤,随即又梗着脖子说到“殿下哪怕是猪,也是这天底下最美的猪”
话音刚落,苏州祈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这位长公主殿下说成猪了呢,急急忙忙地辩解道“臣不是说殿下是猪,臣是说殿下美,对对对,臣的意思是说殿下不管怎样,在臣看来都是最美的”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苏州祈那斩钉截铁的口气,让拓跋漓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食不言。”
“哦。”以为拓跋漓生气了的苏州祈,怕惹得拓跋漓更加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填饱肚子,却是错过了拓跋漓脸上,一闪而过的绯红。
用过晚膳之后,苏州祈就离开了长公主府,回到就在这附近的驸马府,拾掇了一下自己之后,便策着马去了离这不远的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