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季萧在二人面前站定后,便对着二人见礼。
“你来悬镜司作甚”徐熙疑惑的问道。
“大人巡防营和金吾卫已经同我们不良人交接了”那话季萧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总不能直说大人,您上班已经迟到了,咱们不良人现在已经开始维护帝京晚上的秩序了。
“交接”徐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问向季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戌时不久。”季萧站如松,回答着徐熙的问题。
帝京分为内外城,内城则是皇宫,由禁卫军和御林军共同维护秩序,外城则是居住着部分宗室、官员和百姓,由巡防营、金吾卫和不良人共同维护秩序,外城一分为二,卯时至酉时由金吾卫和巡防营各执一半维护,戌时至寅时则由不良人维护整个外城的秩序。
“要遭,快快快,赶紧走。”徐熙急急忙忙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领着季萧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悬镜司,苏州祈一路目视着徐熙风风火火的离开。
“戌时了啊。”苏州祈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看着桌面上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将今日还没看完的那本拿了起来,做了标记之后,便给合了上去,放置在一旁。
当苏州祈踏出悬镜司大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刚刚出来的展原,一路走,还一路不停的打着哈欠。
苏州祈“”
“见过大人。”展原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打算上马的苏州祈。
“广平啊,以后到了下衙时间,你们便提醒我一下吧,然后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许你休息一日。”看着展原眼底的青色,苏州祈苦口婆心的叮嘱道。
“是,属下谢过大人。”展原抱拳,感激的看向苏州祈。
“去吧去吧。”苏州祈挥挥手示意展原离去,然后骑着马慢悠悠的回了驸马府。
帝京规定内外城无特殊情况不可纵马,但没说不能骑马,再加上苏州祈坐不惯马车,于是自打苏州祈在悬镜司走马上任之后,苏州祈明天上下衙都是骑着马,然后悠悠的往返于驸马府和悬镜司之间,空闲的时候便偶尔再去一趟镇远侯府,见见兄长和嫂嫂,最主要还是蹭个饭,不得不说,这小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的。
“二公子。”
放眼望去,整个驸马府里,还喊苏州祈“二公子”的,也就只有佟朝一人了。
就在苏州祈回到帝京的几日后,佟朝也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帝京,因着佟朝成了这驸马府的管家,也不好经常不在府内,苏州祈便做了主,让佟朝全权负责驸马府的所有事宜,不必跟着自己去悬镜司办公。
“阿朝,今日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苏州祈将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小厮,自从佟朝不再像以前一样,跟在苏州祈身边伺候之后,苏州祈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佟朝亲自盯着人准备好的。
“今夜特地吩咐了厨房,做了二公子最喜欢的宫保鸡丁。”佟朝见这段时间苏州祈成天埋在一堆公务里边,天天都让厨房变着法的给苏州祈补补。
“那感情好。”
“今日二公子怎的这般晚才下衙可是遇上事了”
“还不是徐熙那家伙,我们俩扯皮扯到忘记时间了,要不是不良人那边来人了,我现在还在悬镜司里和她扯皮。”苏州祈说着话,脚上的速度也没放慢,大步流星的向正厅走去。
“殿下”
那个端坐在正厅饭桌上的,身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子,不是拓跋漓又是谁。
苏州祈从来都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可以这般的少女。
她见过拓跋漓肃穆端庄、矜贵高洁的模样,却不曾见过她如此少女的一面。
这个时候苏州祈才恍然想起来,面前的女子,不过才小了自己不到几个月,放在二次元,那就是妥妥的少御。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驸马这般,可是不欢迎本宫”
不知怎的,苏州祈竟从面前的女子的眼中,读出了一丝丝的幽怨,于是求生欲爆棚的苏驸马爷立刻开口道“殿下驾临,是臣的荣幸还请殿下和臣一同用膳。”
“本宫面前,你不必自称臣。”拓跋漓咬着唇,更加幽怨的看着苏州祈。
然而这次,苏州祈竟还在那幽怨里头,看出了一丝丝的委屈。
“不不不,殿下,君臣有别。”苏州祈硬着头皮回着拓跋漓的话,话音刚落,她就感受到了拓跋漓的无数记眼刀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身上。
“用膳吧。”原本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的声音,此时却是变得更加清冷了。
不知是拓跋漓故意还是怎的,放在苏州祈面前的那盘宫保鸡丁,每当苏州祈要伸出筷子去夹到了一块,还没来得及夹起来放到自己的碗里呢,就被拓跋漓伸出了筷子去碰落了,然后状若无事的将其再夹起来,从容的放到自己的碗里,如此循环往复,那一盘宫保鸡丁,几乎就全到了拓跋漓的肚子里去。
苏州祈“”
是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堂堂长公主殿下,这么幼稚的吗你敢不敢使出点高级点的手段来。
“殿下”苏州祈刚要开口,就被来人给打断了。
“二公子长欢坊一带发生了一起命案,徐世子派了不良人过来,说是请您过去。”
“发生命案,她不派人去寻京兆府尹,来我这寻我作甚”苏州祈蹙眉,疑惑的看向佟朝。
佟朝见旁边闲杂人等众多,急急忙忙的靠近苏州祈耳语。
“什么”苏州祈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佟朝坚定的点了点,随后立刻向旁边的拓跋漓告退道,“殿下,臣公务在身,先行离去,殿下用完膳后便自行安排吧。”说完也不待拓跋漓反应,便往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寻徐熙派来的不良人。
佟朝见自家二公子离去,也急忙向拓跋漓告退,紧随在苏州祈的后面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