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尚书死在了青楼这种事情,哪怕当时不良人发现的再及时,也没有办法完完全全能把消息给遏制住,于是次日吏部尚书死在了青楼的消息,被帝京民众们传得沸沸扬扬。
于是在苏州祈到悬镜司府衙的第一时间,就被武睿帝派来的御前侍卫给请去了龙乾殿。
“臣苏州祈,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仲煦免礼,起身吧。”
“谢陛下。”苏州祈站起身来,“不知陛下此番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全盛,把这份密折拿下去,给驸马瞧一瞧。”拓跋增没有正面回答苏州祈的问题,而是把头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全盛,用手指了指他面前那桌上的一本奏折,示意他将其拿给站在下面的苏州祈看看。
“诺。”
“谢过全公公。”苏州祈恭敬的伸手将那本密折给接了过来,用左手大拇指轻轻的将密折给翻了开来,定睛看向手中那本密折,在视线触到第二行字的时候,苏州祈瞬间瞪大了眼睛。
“陛下”苏州祈抬头望向端坐在龙椅上批改着奏折的拓跋增,脱口而出的那句“陛下”中带着一丝丝的惊恐。
“朕已经秘密遣人前往去处置了。”拓跋增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很难从中听出他的喜怒来。
话音刚落,拓跋增从那堆奏折中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打向站在大殿之下的苏州祈,“此事,不可外传,悬镜司那边,你派几个心腹去跟进此事,蒋舟在岭南道那边赈灾,对于这件事难免分身乏术,另外,吏部尚书一案,彻查”
苏州祈听出来了,听出来武睿帝最后的那“彻查”两个字中,带着的森森的杀意。
“臣,遵命”
似乎是很满意对方的举动,拓跋增在说出“彻查”二字时身上所带着的戾气和杀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转而很是温和的看着苏州祈。
“全盛,将密折拿回来,顺便上来将这令牌拿下去给驸马。”拓跋增从面前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块令牌。
那令牌面积不大,堪堪拓跋增一个掌心,看色泽,是使用青铜锻造而成,那令牌到苏州祈手上的时候,她才看清了那块令牌上刻着一面镜子。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大魏悬镜司最初是皇帝用来监察百官的机构,发展到宣武皇帝拓跋堇的时候,悬镜司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负责监察百官的事宜了,而是掌管着大魏的刑狱和司法,主掌刑狱案件的审理,汇总全国断狱数,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
令牌上刻着一面镜子,已经是明了的告诉苏州祈,这是悬镜司的令牌,只是她不明白,武睿帝给她的这块令牌,具体有什么用处。
像是猜到了苏州祈内心的疑惑,武睿帝的声音从大殿的最上方传了下了。
“这是悬镜司的令牌,悬镜司里有一批最优秀的悬镜使,他们名曰:悬镜卫,有了这块令牌,你便可以调动他们,同时这块令牌,可以调动京郊大营五百名将士为你所用,朕给你十日时间,彻查吏部尚书一案。”拓跋增的语气满满都是不容置喙。
“臣,苏州祈,一定不负陛下所望。”苏州祈将令牌紧紧攥在手心当中。
“对了,不良人那边,让徐熙管好那些人的嘴巴。”
知道此事的影响重大,苏州祈肃穆道:“是,陛下。”
“行了,你下去吧。”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改敲打的也敲打了,拓跋增挥挥手,示意苏州祈退下。
“臣告退。”
回到悬镜司府衙的苏州祈,第一时间就将武睿帝所说的那批悬镜卫给调了出来,这会苏州祈才知道,原来展原也是悬镜卫中的一员。
悬镜卫是悬镜使中最顶尖力量的存在,廷尉可以随意调动悬镜使,但廷尉没有得到悬镜令之前,是无法调动悬镜卫的。
而展原是苏州祈在悬镜使和悬镜卫之间的联系,一旦陛下将悬镜令交给苏州祈,展原会在第一时间将悬镜卫交到苏州祈的手上。
“大人,此事事不宜迟,属下请命带领部分悬镜卫前往协助巡查卫。”如果说先前展原对苏州祈这位廷尉的恭敬度是百分之八十,那么现在就是百分之百,先前,他是忠于陛下,而现在,苏州祈已经掌握悬镜令,他展原则将全心忠于苏州祈。
“属下纪翎,见过大人。”来人戴着半块银质面具,从那可视的半张脸中,可以看出对方的脸很是硬朗,那人在苏州祈面前和展原并肩站定,伸出手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那被面具挡住的余下半张脸上,有一道骇人的疤痕,从左脸的眉尾蜿蜒至脸颊的酒窝处。
“悬镜卫”苏州祈眯着眼看向来人。
“是。”
不多时,苏州祈将目光转回了展原的身上,“广平,此行允你先斩后奏。”
“是,属下谢过大人。”展原没想到自家大人不仅同意自己前去,还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权限。
“准备准备,然后你自己从悬镜卫中挑人,不用来向我报备,立刻秘密前往。”
“是,大人,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在展原离去之后,房间内便只剩下苏州祈和纪翎二人。
“纪翎。”
“属下在。”
“许你调动悬镜卫,去收集关于吏部尚书一案的线索。”
“是,属下遵命。”纪翎是个注重实干的人,他向苏州祈抱拳告退之后,立马去寻悬镜卫去收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