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到最后,苏州祈还是一个人美滋滋地,把拓跋漓让人送过来的,那些个螃蟹,给吃得一干二净。
还忍不住在心底里暗叹,佟朝这货,居然对螃蟹过敏,真的是太惨了,没能够品尝到螃蟹这种,人间美味。
然后苏州祈就带着对佟朝的那份惋惜,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悄咪咪地干掉了那一堆螃蟹。
结果就直接导致了,某人在当天夜里的后半夜,嚷嚷了一晚上肚子疼,然后跑了无数趟茅厕。
饶是拓跋漓也没有想到,苏州祈这人,贪嘴到如斯地步,竟是一个人,一次性地把那些螃蟹,给吃了个干净。
在听到明霜给她汇报说,苏州祈叫唤了一晚上肚子疼,还跑了那么趟茅厕的时候,拓跋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并且还带了一丝丝的心疼。
到最后,拓跋漓还让明霜入宫,去请了个太医过来,给苏州祈那货,治一下肠胃和肚子。
而拓跋洵和徐熙那两个损友,在听说了这个事情以后,当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至于苏州禧,则是与拓跋漓一般,好笑又好气,听到长公主殿下给自家妹妹请了太医过去的时候,苏州禧差点拔腿就冲到驸马府去了。
在吃下了太医给开的药之后,苏州祈整个人像蔫了一样,仰着面,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所以当拓跋漓踏进苏州祈房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不仅如此,那人还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哀嚎着。
许是因着人在难受的时候,都是格外脆弱的缘故,苏州祈在看到拓跋漓进来的时候,立即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如水的眼眸还睁得大大的,“殿下”
幽怨的语气中,满是对拓跋漓的眷恋。
拓跋漓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如泣如慕的语气,弄得一怔愣,而后竟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轻轻抚在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上,嗔道“叫你贪嘴。”
谁知,苏州祈竟是顺着她的动作,拿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掌心。
结果就在下一瞬,两个人都怔住了,彼此之间竟是很有默契地,同时僵在了原地。
不多时,一个讪讪地把脑袋探了回去,另一个则是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强装镇定地收回了手。
“殿下,您怎的来了”还是苏州祈先忍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然后率先向拓跋漓发问道。
“本宫来瞧瞧驸马你,是否还活着。”拓跋漓揶揄的看着苏州祈,唇角处勾起的那抹恶劣的笑意,竟是和往日苏州祈勾唇笑时,出奇的相像。
“殿下,您取笑臣”苏州祈恼怒地将身上的被子掀过头顶,而后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进了被窝里,隔绝了拓跋漓的视线。
拓跋漓被苏州祈那嗔怪的一眼,晃了心神,瞧着对方那幼稚的行为,忍不住轻笑出声,“驸马,闷坏了,本宫就该心疼了,出来吧。”
“我不”拓跋漓的那声轻笑,还是被苏州祈给捕捉到了,她以为拓跋漓还在取笑她,随即恼羞成怒道。
说着,苏州祈还攥紧了被子,不给拓跋漓掀开自己被子的机会。
“驸马”拓跋漓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这幼稚的人儿。
被窝里的苏州祈,被拓跋漓这声缠绵的“驸马”,给激得浑身一颤,随后便从被窝里,探出了小半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拓跋漓,小脸被闷得微红,咬着唇,眼眸中还闪着水光。
看着面前这一幕,拓跋漓的喉咙,竟是不可抑制地,上下滑动了下,在惊觉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所不妥之后,拓跋漓心虚地撇开了眼睛,不敢去看苏州祈。
她竟是突然觉得,自家驸马,似乎很诱人。
想到这里,拓跋漓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不可思议的想法,给驱逐出自己的脑海去。
被拓跋漓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苏州祈直觉得自己背后的脊梁骨一凉,她觉着,拓跋漓看着自己的眼神,似是越来越让她觉着瘆得慌了。
苏州祈害怕jg
苏州祈瑟瑟发抖的看着拓跋漓,“殿殿下”
“咳咳。”拓跋漓将左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上唇处,掩饰性地咳了几声,“驸马这贪嘴的毛病,可要改改了。”
“知晓了”苏州祈有气无力地应着。
见对方这幅生无可恋地模样,拓跋漓也有点于心不忍,“本宫让人给你煮了粥,这几日,驸马你就乖乖地听太医的话,吃些清淡的。”
本被接连打击的苏州祈,这下子就蔫得更厉害了,直接就哀嚎出声了,“殿下啊”
她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拓跋漓,“殿下。”
“嗯”又要作什么妖。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臣的面前,臣没有珍惜。”苏州祈目光烁烁。
“你想说什么拓跋漓有点紧张,连手掌心,都开始在冒汗。
“臣想说。”苏州祈突然坐直了身子,“如果再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
“一定什么”拓跋漓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定打死都不一个人吃完那堆螃蟹,呜呜呜呜呜”
“”你皮这一下子,很开心是不是
拓跋漓气极反笑,一个眼疾手快,狠狠地揪住了苏州祈耳朵,“耍本宫玩,是不是特好玩”
“没,没,不敢。”
“哦,不敢”拓跋漓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