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蓝衣男子完全不知道,在他离去了没多久时,从角落里,闪出了两个身影来。
“二啊,你瞧你,不厚道。”徐熙一进门,就幸灾乐祸地看着苏州祈,然后说道,“让你吃独食,独食难肥,啧啧,看你这小脸哟,颧骨都瘦地更突出了。”说着,徐熙还上了手,意图去摸苏州祈的脸,结果被苏州祈一个闪身,躲过去了她的魔爪。
“别乱摸。”苏州祈义正言辞道,随即又想起那天,拓跋漓亲她的画面来,然后摸着刚刚徐熙要摸她的那边脸,忍不住傻笑出了声。
“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憨了”徐熙很是嫌弃的看着自家好友,“等会”
将苏州祈整个人上看看,下看看,然后又细细地,把苏州祈来来回回地打量了许久,徐熙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春光满面了”
“要你寡。”苏州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有对象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徐熙啧啧称奇道,“不过话说回来,和那位长公主有进展了”
“雨女无瓜。”
“二啊,你这就不厚道了,咋还带过河拆桥呢”徐熙不满地控诉着苏州祈这种媳妇领进门,媒人丢过门的小人行径。
闻言,苏州祈蹙眉道“你什么时候,做过桥了”
见对方那副不似作伪的表情,徐熙表示,自己的心更塞了,于是,她便将她曾经的那些个助攻行为,对着苏州祈娓娓道来,势必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来。
听完徐熙所说的那些个助攻行为,苏州祈本就皱着的眉头,这下子皱得更加紧了,然后看着对方,不敢置信地开口“这些,就是你说的助攻行为”
“是啊。”徐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道。
苏州祈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晌后,她对着徐熙说“三啊,咱们打个商量呗。”
“什么”徐熙疑惑道。
“最近,镇威侯和夫人,有没有催你成家立业什么的”苏州祈期盼地看着徐熙。
“有。”徐熙脱口而出,“我娘已经在给我相看合适的姑娘家了,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难啊,所以就让我爹娘他们两个人去愁到秃头就好。”
“那你自己,没有想法吗”
“想法”徐熙顿了顿,避开了苏州祈的目光,“没有。”
“那”
“我突然想起来,不良人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徐熙急忙打断苏州祈的话。
这人,转移话题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啊。
瞧着徐熙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苏州祈不禁轻笑出声,看来她们家徐三爷,也有情况了,苏州祈现在在心底里,祈求着那人快点出现,这样一来,徐熙就没有时间,可以来给她搞什么助攻了。
跑出去大老远之后,徐熙才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喘着粗气,还回过头去,看看苏州祈有没有跟上来。
天知道刚刚苏州祈问她,有没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竟是闪过了那女人的音容笑貌,真是见鬼了。
哪怕现在已经离那女人老远了,徐熙一回想起来,之前被她支配的日子,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后怕。
对那女人有想法
她是万万不敢的,她是不想活了,才敢对那女人有想法,徐熙捂脸。
“大人,金吾卫和巡防营的两位统领,现下正在我们不良人的衙门里等着您。”
“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徐熙利落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儿便往那熟悉的不良人的衙门走去。
“大人。”
“广平,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见到来人,苏州祈高兴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在整个悬镜司里,苏州祈用的最顺手的,就是展原和纪翎这两个人,展原不在帝京,苏州祈只觉得自己在悬镜司里的左膀右臂,缺了一只。
“怎么样,岭南道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托蒋指挥使他们的福,善后工作也做得很好,没人怀疑这次时疫也是有预谋的。”展原朝着苏州祈拱了拱手,“这件事,蒋指挥使那边,已经汇报给陛下了。”
“蒋舟也回来了”苏州祈诧异道。
“吾等抵达岭南道时,已经有部分州府恢复正常了,其余那些个受创比较严重的州府,也在蒋指挥使的安排下,正在稳步恢复。”说到这里,展原顿了顿,“现下,岭南道已经恢复原有的秩序,所以前不久,蒋大人他们,便与吾等一同返京了。”
“我说陛下当时,怎么那么放心让蒋舟去负责赈灾。”苏州祈笑着道,“原来蒋大人这般深藏不露。”
“那是,蒋某在这里,谢过侯爷的夸赞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苏州祈和展原还没见到蒋舟的人,他那雄浑敦厚的声音,就已经传入苏州祈等人的耳中了。
“蒋大人,岭南道一别,已有数月了吧。”苏州祈迎了出去。
“是啊。”蒋舟接过苏州祈的话,笑着打趣道“侯爷还是那般俊秀。”。
闻言,苏州祈也笑着看着蒋舟,“蒋大人此番来我悬镜司,可不是特地为了,来打趣我苏某人的吧”
“当然不是。”蒋舟突然换上了一幅肃穆的神情,“陛下让我来悬镜司提人。”
“顾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