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人勾在一块儿的小拇指,拓跋漓的唇角微微勾起,脸上洋溢着,极为温柔的笑意。
她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期待着那个不省人事的人,可以早日地醒过来。
你会早日醒过来的,对吧,驸马。
拓跋漓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州祈,无声地自问道。
“主子。”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明一的声音。
“进来。”拓跋漓微微蹙眉,随后道。
“主子。”明一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在拓跋漓的面前站定,恭敬地看着拓跋漓道“主子,这是镇远侯的来信。”
说着,明一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然后双手奉上到拓跋漓的面前。
见状,拓跋漓接过了那份信,下一瞬就将其拆了开来。
信中的内容很是简短,只有寥寥数字,却是让拓跋漓在看完了信之后,忍不住浑身一颤。
吴王兵变,京危,速归。
“明霜他们,有没有传什么消息来”拓跋漓蹙眉看着明一,问道。
“没有。”明一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
“帝京出事了,吴王兵变。”拓跋漓面色微沉,看着明一沉声道“你现在,立刻去联络我们在北疆的所有人,然后你们,竭尽全力,去查探一下,帝京现在的所有消息,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回禀。”
“诺。”明一一脸正色地看着拓跋漓,颔首道。
等到明一退出了房间之后,拓跋漓就走近了苏州祈,然后在床边坐下,握紧了苏州祈的手,轻声在她身边呢喃道“兄长和阿洵他们,现在可都在等着我们回去呢,帝京现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可要快点,醒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回帝京去,听见没有”
说完,拓跋漓就站了起身,走到了门边,就在她快要推开门,然后走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顿了顿,随即回过了头,眷恋地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的人,而后才回过头去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在拓跋漓离去之后,床上那个本该昏迷不醒的人,竟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帝京吴王府。
“三哥。”拓跋洵眼光悲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拓跋澄,用沉重的口吻问道“权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听到拓跋洵那句久违的“三哥”,拓跋澄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怔愣住了,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久,没听到拓跋洵,这么喊自己了。
“我不是你,我没有选择。”拓跋澄看着拓跋洵,淡淡道。
从我对太子之位,动了心思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在我身后的那些人,哪怕我不走了,他们也会,一直推着我往前走的。
“三哥,你现在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拓跋洵看着拓跋澄,面露渴求地哀求道。
“收手”拓跋澄看着拓跋洵,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小,而后嘲讽地笑了笑,“小九儿啊,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有退路吗”
说完,拓跋澄竟是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尽是拓跋洵读不懂的悲凉,与孤寂。
不多时,拓跋澄又看着拓跋洵,缓缓道“只要你听话,不踏出这吴王府,我就会护着你周全。”
丢下这句话之后,拓跋澄就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徒留拓跋洵一个人在原地。
等到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的时候,拓跋澄才停下了脚步,而后朝一处角落喊道“出来。”
“王爷。”拓跋澄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嗖”的一声,突然就出现在了拓跋澄的面前。
“保护好他,别让任何人,靠近他,尤其是那些人。”拓跋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沉声道。
“诺。”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恭敬道。
拓跋澄目光烁烁地看着,那个黑衣人离去的身影,等到彻底看不见了之后,他仍然立在原地,抬头看向了天空,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往事
那会那人还是个小豆丁,那个成天跟在贵妃娘娘身后的小豆丁,见了他,总会很是乖巧地唤他“三哥”。
每次母妃因为父皇而不舒心,然后拿自己出气的时候,这个小豆丁总会在自己独自难过的时候出现
虽然小豆丁哄人开心的伎俩,很是幼稚,以及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就是了。
大魏帝京皇宫的御书房内。
“陛下。”苏州禧立在武睿帝身旁,“唐王殿下,现在在吴王他们手里,若是我们轻举妄动,只怕是”
后面的话,苏州禧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没说出来,而武睿帝自然也知晓,苏州禧后面那没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要不是此番吴王发动兵变,他们竟是不知道,吴王这些年,居然在帝京外,豢养了不少的私兵。
更重要的是,巡防营的统领,竟也是吴王的人,不仅如此,就连金吾卫的副统领,也是吴王的人。
而今巡防营和金吾卫,都被吴王的人给彻底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