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苏州禧看着苏州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后他又扫了一眼在不远处的拓跋漓,随即才沉声道“你和长公主之间,确实是需要一个子嗣。”
说着,苏州禧又深深地看了苏州祈一眼,他抿了抿唇,似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阿祈,你可后悔”
“不悔。”苏州祈含笑道,说完,她又转过头去,看向了正在亭子里,和傅思话着家常的拓跋漓,轻声道“此生有幸能与殿下相伴,已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咳咳。”旁边的苏州禧挑着眉,朝苏州祈揶揄地示意道。
还没等到苏州祈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了傅思带着笑意的声音,“阿祈你这情话,说得可真顺口啊”
“嫂嫂。”苏州祈见拓跋漓的面色微红,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我的小侄女今日怎么样了”
闻言,傅思温柔地轻抚自己的腹部,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老天爷,当真是厚待她的,还是不忍她和夫君晚年太过孤苦,特地赏了他们夫妇二人一个孩子。
“周先生每日都会来替我把脉,你家兄长他,日日盯着我按时用膳服药。”说到这里,傅思脸上的笑意更胜了,“阿祈你就别担心了,嫂嫂好得很,倒是你,殿下有孕,你要照顾好殿下才是。”
“我明白的。”苏州祈朝傅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演戏要演全套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懂就好。”一旁的苏州禧言简意赅道,“你与我来,我有事与你讲。”
“好。”
“站住”
悬镜司府衙外,一个头戴玉冠,穿着锦袍的青年男子,站立在大门的不远处,见苏州祈一出来,立马上前拦住了她。
“不知兄台拦我,所为何事”苏州祈见那青年男子的腰带,绣着拓跋皇室特有的印记,也多多少少猜到了面前这人是谁。
“吾乃河西王世子,拓跋沨是也。”
“不知世子寻我,所为何事”苏州祈朝着拓跋沨作揖道。
“受人所托,不知苏廷尉,可否云鹤来一聚”拓跋沨看着苏州祈,沉声道。
“可。”苏州祈朝着拓跋沨点了点头。
等二人到了云鹤来的时候,拓跋沨把门一推开,苏州祈就瞧见了一个,说不上不熟,也说不上熟的人。
“见过誉王殿下。”
“苏廷尉不必多礼。”拓跋源含笑道。
“不知王爷寻我,所为何事”
“本王想与苏廷尉合作。”拓跋源一脸正色地看着苏州祈,沉声道。
“不知王爷想合作些什么”苏州祈警惕地看着拓跋源。
拓跋源见状,轻笑出了声,“苏廷尉别急,本王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也不会阻碍你助九弟登上皇位的。”
“那不知,王爷想要与我合作些什么呢”
夕阳致使天空看起来,像是被血染红了一般,就连透过云层洒落在大地的阳光,也都是红色的,穿着银盔的少年,手执着一柄银枪,在人群中厮杀着
少年渐渐地体力不支了起来,她用那柄银枪,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傲视着那些不敢靠近她的敌军士兵。
不多时,少年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凉薄的微笑,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这笑容在少年满是血迹的脸上,显得有些邪魅。
“我大魏国祚万年绵长,终有一日,会将尔等这些茹毛饮血的畜生,彻底诛杀”
那些士兵似是听不懂少年人在说什么,不过他们见少年人快要坚持不住了,一个个都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
“愿我大魏,千秋万代”说完这话,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快速从自己的脖颈处划过。
“不要啊”
“驸马。驸马。”拓跋漓使劲地摇了摇苏州祈的身子,想要把她给弄醒。
“不不要啊”陷在梦魇里的苏州祈,并没有听到拓跋漓的声音。
见喊不醒苏州祈,拓跋漓便坐直了身子,将苏州祈给扶了起来,然后一个手刀,把苏州祈给彻底击昏过去了。
“明霜。”等把苏州祈安置好之后,拓跋漓才下了床,披上了一件狐裘,走到了门口唤在外面守夜的明霜。
“公主,有何吩咐”
“打一盆温水来,驸马似是梦魇了,你再吩咐厨房,给驸马熬碗药。”
“诺。”
明霜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盘温水,轻轻地敲响了拓跋漓的房门。
接过那盆温水回到房间里之后,拓跋漓小心翼翼地给苏州祈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也不知苏州祈做了什么噩梦,竟是连里衣,也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嘶”
苏州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被人殴打过一样,尤其是后脖颈那一块,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