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还加了四点。
阮安宁简直想叉腰大笑了。
她心情很好地和陆执打了声招呼,挂断视频后就要离开。走之前,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停下了脚步。
片刻后,阮安宁回过头,似笑非笑地几步回到陆之羽的床边。
年轻的男人早已冷静下来,此刻正半睁着双眼,面无表情地躺在病床上。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小片阴影,浅淡的,看上去温暖又冰冷。
明亮的炽光灯洒落,他被笼罩在这束光里,整个人都透出了一股冷沉的阴翳感。
阮安宁挑了挑眉。
不愧是原男主,被这么气了一通,还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陆之羽侧过头,迎着阮安宁莫名的目光,褐色瞳仁仿佛有重量似的,沉甸甸地看着
她。
半晌,他居然笑了。
阮安宁眨了眨眼。
那双眼睛冰冷笃定地弯起,透明呼吸罩下,两瓣苍白的唇缓慢开合,阮安宁眯着眼,在一片寂静中辨认出了他的话
你变了。
你到底要什么
“”阮安宁无辜地看着他,无声反问“”
陆之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乱跳。
阮安宁笑起来。
她忽然倾下身,在对方缓慢移动的视线下,伸出左手,唰地一下撸开了袖子
明亮光线下,一条手链挂在雪白的细腕间,闪着夺人眼球的晶亮细芒。
陆之羽瞳孔一缩。
窗外夜风吹来,阮安宁美艳动人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杏眸泛着潋滟水色,在阴影中凝着沉沉寒霜,此刻正睨眼看向陆之羽,自带一股似笑非笑的气场。
“之羽哥哥,”她的声音竟是平静的“你还记得这条手链吗”
陆之羽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同时还带着一丝恍然大悟怪不得,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阮安宁忽然就态度大变成这样。
原来是想起了这件事。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她救回来,让她晕在后花园里自生自灭算了。
阮安宁不知道陆之羽在想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半晌,忽然开玩笑似的眨了下眼,诶了一声“陆之羽,你说如果现在,我把你的呼吸罩拔了你会不会死”
这话一出,陆之羽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胸口也紧跟着起起伏伏,宛如被激怒的凶恶囚徒,表情有种濒死的疯狂。
“哇,原来你这么怕死的”阮安宁十分稀奇地看着他,半晌,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放心,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连累陆陆呢。”
她不紧不慢地眨了眨眼,脸上糅杂着冰冷与明艳,看上去有种奇特的美丽,“更何况,你已经不是陆家人了。”
“之羽哥哥,真对不起,我现在只要安安分分地答应陆执,做他未婚妻,以后就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所以说,不是我变了,”她装作十分惋惜的模样,轻声宣判“是你变了。”
这幅爱慕虚荣的模样,狠狠刺痛了陆之羽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沉沉地看着她,手臂和周身都压满了冰冷仪器,呼吸罩半遮住鼻骨,只露出一双阴翳的褐色瞳仁。
半晌,陆之羽终于动了动唇瓣。
他无声说道来日方长。
“”
这是会咸鱼翻身的意思
阮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点头“是,来日方长。”
女孩儿半垂着眸,在离开之前,最后回过头,眯眼轻笑着看向他“来日方长,所以我们以后见。”
有我在,你这条咸鱼就休想翻身。
你永远只能趴着、老老实实地趴在原地,被陆执吊打。
黑色宾利在公路上飞驰。
车内开了暖气,窗外景色稍纵即逝,夜色糅杂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后座的二人身上淌过一片变幻光影。
今夜有风,星星悬挂在低垂的夜幕中,格外漂亮。
从医院到明港别墅这一路上,阮安宁和陆执都没有说话。
明水湖落了破碎的温柔月光,宾利停靠在别墅门前,阮安宁先下车,牵着身后人温热的手,几步踏进客厅。
在瞥见满地毛茸茸的晶亮地板时,她忽然就有点难受了。
女孩儿眨了眨眼,赤脚踩在雾蓝色羊绒上,半晌,背对着陆执,忽然低头道“陆陆,我不想搬。”
作者有话要说宁宁热心介绍看到这顶帽子了吗绿色的,一般是陆之羽专属哦
嗯我知道,写宁宁和陆之羽的修罗场也许会更吸引读者,狗血冲突总是比较戏剧的,但是考虑很久,我还是决定让他俩一见面就撕破脸
因为陆陆和宁宁现阶段的感情,已经不会因为一个陆之羽就产生误会,所以我不想为虐而虐,想看修罗场的宝贝们对不起了呜呜呜呜很明确地在这里说他俩除了自身的心理问题、感情调整、客观因素,是不会有任何误会和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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