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欢喜,又像是撼动,阮安宁眨了眨眼,连忙抬头,果然看见一张糅杂着温柔爱意和浓重怜惜的脸庞陆执侧过眼,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地笑“宁宁,我没想到我也会有词语匮乏的时候。”
他垂眸,纤长的睫羽根根分明,眼里闪动着比霓虹还潋滟的光,然后牵起阮安宁和他十指紧扣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下“我爱你,宁宁。”
他们继续往前走,准确来说,是阮安宁呆呆地跟着陆执继续走。绕过前方的大型摆件,左拐进一个狭窄长长的巷口,直走五十米,能够看见墙壁左侧,正留有一扇黑漆漆的做旧木门。
陆执推开门,卷起的风化做细微气流,吹得门口风铃一阵叮叮当当。
阮安宁好不容易从那句“我爱你”中回过神,抬起头,就看见门檐下挂着的铜色风铃,和周围灯火通明的装潢,有些吃惊“这是哪儿”
“唔,私人资产”陆执输入自己的指纹锁,牵着她走进电梯,在一片寂静中轻笑“准确来说,是专门唱歌给宁宁听的地方。”
阮安宁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以表自己的惊喜。
陆执忍不住笑得更愉悦了些。
脚下的电梯是半透明设计,磨砂玻璃,在里面能直接看见外头缓缓上升的璀璨夜景。电梯抵达顶层,里面是一个类似清吧的地方,摆设却比清吧奢华贵气数倍,阮安宁被陆执安排在落地窗旁的高脚椅上坐下,他自己则进了侧门的一个小房间,看样子,是要去准备什么。
阮安宁不是傻子,眯起眼,笑着猜到了他是要做些什么,不过她也不催,而是慢悠悠地靠着吧台,侧头,好奇地打量了圈周围的环境。
这里原先还有些类似佣仆的人在清扫打理,等陆执来后,就恭敬小心地纷纷退下了。吧台里侧是高达两米的实木酒柜,分门别类地摆着各种酒,前面则是泛着冷光的调酒用具,和碰一下就会发出叮当脆响的玻璃水晶杯。
双门冰箱在靠近外围的地方,再往前看,就是一大片拉开纱幔的落地窗,从上往下眺望,能看见深夜柏林的潋滟景色,波茨坦广场的商圈霓虹闪烁,巨大圆顶的索尼中心匍匐于脚下,更多标志性的遗迹则隐没在远处的黑暗里,人潮如织、车水马龙,城市的灯火一路通明。
阮安宁看了看,在心里由衷感叹有钱真好。
没等多久,陆执便从小房间里出来了,他手里轻巧地拿着一把木质吉他,没立刻弹,而是放在一旁的小台子上,然后走进吧台,洗干净了手。
他垂着眸,边给阮安宁调酒,边轻笑地问“在看什么”
“看夜景,”阮安宁转头,诚实地说“很漂亮。”
“宁宁喜欢”陆执挑眉,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调好一杯加了桃子果粒的薄荷味儿伏特加,改良后的酒精极淡,可以直接当成饮料喝“要加冰块吗”
“要”阮安宁杏眸亮晶晶,眼巴巴地盯着他行云流水地调酒,觉得自己的少女心在怦怦乱跳。她接过加了冰的沁凉玻璃杯,微抿一口,感受到清爽的桃汁与薄荷酒精炸开,忍不住眼睛一亮“好喝诶。”
那人也很快调好了自己要喝的,闻言只是一笑,说了句“宁宁喜欢就好,”
阮安宁很崇拜地问“陆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调酒”
帅气多金、会弹吉他会打架、能调酒、还能掌管那么大的陆氏集团天啦噜,这杰克苏的设定,放正常情况下完全就是绝对男主呀
“以前无聊的时候学过,”陆执抿了口酒,轻笑着,挑眉看她“有没有让宁宁更为我着迷一点”
“不止一点,”阮安宁立马点头,手中是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半的细密气泡伏特加,桃子味儿混合着薄荷酒精,一点点晕染着那张清透明艳的小脸,她眨了眨眼,肯定道“一直都着迷”
“唔你也很为我着迷吧”
她已经有点晕乎乎了。
陆执好笑地从吧台里绕出来,走到她身侧,将女孩儿轻轻揽进自己怀里,看她细腻颤动的长睫毛,和薄红发热的莹润耳廓,忍不住就愉悦道“嗯。”
“我也很为你着迷。”
给阮安宁高兴地,又喝了几大口桃子味儿的薄荷伏特加。
然后她更晕了,头昏脑胀地嘻嘻笑起来,要往陆执怀里钻,灯光下的昳丽小脸很漂亮,像朵绽放的小玫瑰,舒缓而明艳“那我们就是互相,唔互相着迷的关系”
她开心得直笑,眼睛特别亮,潋滟眸光流转在那双杏眼中,几乎要将陆执看怔。
流光溢彩的夜景中,青年定定看了她半晌,许久,才偏着脑袋,轻声说“何止着迷没有你,我会死的。”
过于轻的音量,阮安宁嗯了声,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执最后抿了口手里的酒,放下杯子,笑着将晕乎乎的人牵到了落地窗另一边,那儿有个小沙发,阮安宁适合缩在里面,懒洋洋地舒服看夜景。
陆执回身,拿起台子上的木吉他,坐在了阮安宁正对面的高脚椅上。
他神色从容,行云流水地拨了拨弦,然后抬起头,优哉游哉地看向她,脸上笑意忽深忽浅“那天说好了,要给宁宁一个人唱歌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湘琴的那句“你也很为我着迷吧”洗脑惹
甜吗
晚上九点还会有第二更,么么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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